铜钱在掌心发烫。 沈清梧扯断腰间丝绦系在横梁,金针擦着韩勇耳际钉进墙缝。“陆平带密函走西巷!”她甩开染血的披帛,“三长两短梆子响为号。” 第七枚毒蒺藜扎进木柜时,韩勇的弯刀己经劈开窗棂。 黑衣刺客袖口的蜘蛛纹渗出血珠,与陆平玉佩上的暗纹重叠成北斗形状。 沈清梧突然捏碎蜡丸,解毒粉混着孔雀金线缠住三名刺客咽喉。 “他们要活口!”陆平踹翻药柜挡住暗器,“东南角槐树皮有刀痕!” 韩勇虎口的北斗疤痕突然渗血。沈清梧的金针在铜钱孔中震颤,针尾蛛网裹住三根断发。正是昨夜从萧景珩密信里取出的证物。 她突然扯开中衣领口,淬毒的金线在锁骨处勒出血色蜘蛛图案。 “跟我走!” 二十支弩箭破空而至,沈清梧甩出披帛缠住院中古井辘轳。 韩勇的弯刀砍断第七根麻绳时,井底传来三声梆子响。 陆平腰间的玉佩裂成两半,露出半枚火漆印。 “戌时三刻。”沈清梧将铜钱按在渗血的窗纸上,“生丝库换防。” 马蹄声如惊雷碾过青石板。 韩勇的刀尖还在滴血,玄甲卫己经撞开摇摇欲坠的木门。 萧景珩的马鞭缠住最后一名刺客的脖颈,金丝软甲上凝着霜雪。 沈清梧的解毒针突然转向,针尖首指他护心鳞甲片的接缝处。 “多七次。”她捏住那根银白长发。 萧景珩的剑穗扫过她染血的指尖。孔雀金线从护腕里滑出来,缠住三枚蜡丸。“军马案的火漆印。”他割开刺客衣领,露出锁骨处半融的北斗纹,“夜影在仿制你的双面绣。” 陆平突然劈开地砖。 二十封密函浸泡在解毒泉里,火漆印上的蜘蛛纹正缓慢扭曲成绣线走向。“他们要劫生丝库的淬毒记录。”沈清梧将铜钱按在密函缺口,“用我的针法。” 萧景珩解下染血的斗篷。 护心鳞甲片叮当作响,七根银白发丝缠着孔雀金线。“丑时换防。”他割破指尖在桌案画出血图,“韩勇带人烧西仓,陆平混进织造局。” 沈清梧的金针突然刺破他虎口。 血珠滚过北斗疤痕,在铜钱孔里凝成倒置蜘蛛。“我要夜影的绣娘。”她将解毒粉撒在血图上,“活着的。” 三更梆子穿透浓雾。 萧景珩的剑柄压住她颤抖的指尖。 护心鳞甲片擦过锁骨伤口,带起细碎金粉。“活着回来。”他割断一缕白发缠住她腕间红绳,“给你捉最好的绣娘。” 韩勇的弯刀劈开最后半块火漆印时,陆平己经换上织造局差役的灰衣。沈清梧将淬毒的金线缠进发髻,铜钱孔里的血珠正缓缓凝结成北斗第七星。 “行动前两个时辰。”她突然捏碎三枚蜡丸,“解毒泉会反涌。” 萧景珩的玄铁护腕撞上她腰间药囊。 二十枚金针齐齐转向西北,针尾蛛网裹住半片染血衣角。 沈清梧嗅到熟悉的沉水香。那是她上月绣在护心鳞内衬的安神药。 梆子声又响。 韩勇的弯刀割断七根窗棂,陆平腰间的玉佩碎成齑粉。 沈清梧将铜钱按在萧景珩护心鳞的裂缝处,缺失的第七针正渗出黑血。 “子时三刻。”她咬断染血的孔雀金线,“我要见到活的绣娘。”三更梆子碎在瓦檐。 沈清梧将孔雀金线缠上房梁,七根淬毒银针倒悬如北斗。 韩勇的弯刀劈开最后半块火漆印,陆平腰间的解毒粉撒出三丈远。 “东南角。” 萧景珩的剑穗扫过她耳畔。玄甲卫撞破西仓木门时,十二匹淬毒生丝正渗出紫烟。 沈清梧的金针穿透三层窗纸,针尾蛛网缠住七名蒙面人的发带。每根都绣着倒置蜘蛛纹。 “留三个。”她咬断腕间红绳。 韩勇的刀背砸碎刺客膝盖。 陆平扯开对方衣襟,锁骨处的北斗第七星泛着靛蓝幽光。 沈清梧突然捏碎蜡丸,解毒粉裹着孔雀金线勒进皮肉,暗纹竟渗出官印朱砂。 “户部押运司!” 萧景珩的剑尖挑起半片碎帛。 玄铁护腕撞开审讯室木门,二十封密函浸泡的解毒泉己变成墨色。 沈清梧将铜钱按在血图缺口,缺失的第七针显露出半枚虎头官印。 “工部尚书私印。”她碾碎染血的蜡丸。 陆平突然劈开地砖。 十二个檀木匣码成北斗状,每个都嵌着褪色的双面绣残片。沈清梧的解毒针突然转向,针尖穿透三层绣绷,露出夹层里的军马案火漆印。 “回京。”萧景珩割断三根窗棂麻绳。 五更梆子未响,信鸽撞破染血窗纸。 沈清梧捏住鸽爪暗囊,半片龙纹布料裹着带刺的孔雀金线。 韩勇的弯刀劈开第七个檀木匣时,陆平突然按住腰间玉佩。裂纹正渗出靛蓝色毒血。 “皇城司急报!” 萧景珩的剑柄压碎桌角。 玄甲卫马蹄声震落屋梁积灰,二十支弩箭钉在染血的生丝堆上。 沈清梧扯开信笺火漆,半根银白发丝缠着褪色的双面绣残片。 “宫墙换防图。” 韩勇的刀尖突然颤抖。 陆平腰间的解毒囊裂开缝隙,靛蓝色毒雾凝成扭曲的龙爪纹。 沈清梧将铜钱按在萧景珩护心鳞裂缝处,缺失的第七针正缓缓渗出朱砂。朱雀门守卫全换了生面孔。”萧景珩割破掌心画出血图,“宫灯比上月少七盏。” 破晓梆子刺穿浓雾。 沈清梧的金针在铜钱孔中震颤。 解毒粉裹着三根断发飘向西北,正是御用绣房的方向。 陆平突然劈开最后一个檀木匣,十二卷淬毒圣旨浸泡在反涌的解毒泉里。 “龙袍暗纹。”她捏碎蜡丸。 萧景珩的剑穗扫过她染血的指尖。 玄铁护腕撞开生丝库暗门时,七匹赤色锦缎正渗出靛蓝毒液。 沈清梧突然扯断腕间红绳,孔雀金线缠住三枚褪色的宫灯穗子。 “子时三刻宫宴。” 韩勇的弯刀劈碎半块虎头官印。 陆平腰间的玉佩裂成齑粉,毒粉凝成的蜘蛛纹爬上审讯笔录。 沈清梧将铜钱按在血图缺口,缺失的第七针显露出半片龙鳞暗绣。信鸽第二次撞破窗纸。 萧景珩割开鸽羽暗囊的刹那,二十根银白发丝突然自燃。 沈清梧的解毒针穿透青烟,针尾蛛网裹住半枚融化的北斗纹官印。印纽雕着工部尚书的虎头。 “卯时换防。”她咬破指尖。 玄甲卫的马蹄声突然转向正东。 韩勇劈开最后半卷圣旨,褪色的双面绣残片显露出扭曲的宫墙走向。 陆平突然按住渗血的窗棂,三更梆子声里混着七下不寻常的击磬音。 “御用绣娘全换了人。”萧景珩的剑尖挑起染血帕子。 沈清梧捏碎三枚蜡丸。 解毒粉裹着孔雀金线飘向皇宫,铜钱孔里的血珠正缓缓凝结成北斗第七星。 玄铁护腕撞上她腰间药囊的瞬间,信鸽第三次撞破染血窗纸。 半片龙袍布料飘落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