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暗夜追踪险象环生

沈清梧将铜钱按在灰烬上，暗红纹路顺着北斗七星方位蜿蜒。 韩勇卸下腰间的竹筒，倒出硫磺粉抹在铜钱边缘，“夜影的解毒泉必藏在此处。” 马蹄踏碎三更梆子声。 韩勇突然勒住缰绳。官道两侧的槐树皮上，六道新鲜刀痕泛着靛青光晕。“换小路。”他割断马尾鬃毛撒向岔路口，“硫磺味太浓了。” 陆平用绣花针挑开第七个捕兽夹时，沈清梧的解毒金针突然震颤。 五枚毒蒺藜擦着韩勇的护心镜飞过，钉在树干的蛛网纹路上滋滋冒烟。 “是淬了蜘蛛鼎的暗器。”沈清梧扯下披帛缠住韩勇渗血的手腕，“他们知道我们要找夜影的解毒马。” 韩勇踢翻第十七个伪装成商贩的刺客时，月光正照见山坳里的青砖院墙。 沈清梧捏碎蜡丸，血珠凝成的蛛网指向墙头半片硫磺瓦当。 “有埋伏。”韩勇突然按住她解斗篷的手，“东南角槐树第三根枝桠。” 淬毒的银丝网轰然坠落，陆平甩出染毒的契书残页。 沈清梧的金针穿过燃烧的蛛丝，精准钉住树后举弩之人的虎口。 “留活口！”韩勇的弯刀己割破刺客咽喉。 沈清梧扯开刺客衣领，暗红刺青从锁骨蔓延到心口。 韩勇突然用硫磺粉抹过刺青，靛青纹路竟变成大胤边境的河流走向。是障眼法。”沈清梧将解毒针扎进刺青中心点，“真据点藏在河流改道处。” 五更梆子敲到第三声时，众人终于摸到青砖院的后墙。 韩勇掀开第七块墙砖，硫磺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太干净了。”沈清梧的金针在门锁孔洞转了三圈，“连蜘蛛网都是新织的。” 陆平踹开库房门的瞬间，韩勇的弯刀己斩断三根淬毒银丝。 成箱的蚕丝下压着染血的账本，每页都盖着蜘蛛纹火漆印。 “全是假账。”沈清梧用解毒针挑开火漆，靛青毒液突然腐蚀了账目数字，“连墨迹都是三日前新写的。” 韩勇突然掀翻木箱。 箱底炭灰里混着半片金箔，边缘的北斗七星刻痕与沈清梧的铜钱完全吻合。“他们故意留线索。” 沈清梧捏碎第二枚蜡丸，血珠滚过金箔显出倒置的密道图。 韩勇用弯刀刮开地砖缝隙，硫磺粉突然自燃成靛青色火苗。 “解毒泉在西北方向。”沈清梧的金针突然指向陆平腰间玉佩，“你昨夜换过熏香？” 陆平倒退半步，韩勇的弯刀己抵住他后心。染毒的玉佩裂成两半，半张边市舆图在硫磺火中蜷曲成蜘蛛形状。 “夜影在等我们找错地方。”沈清梧将铜钱按在燃烧的舆图上，忽然转头看向韩勇，“你右手虎口的茧子，不像使弯刀留下的。” 韩勇笑着扯开袖口，暗红刺青从手腕爬到肘部。 沈清梧的金针己刺入他曲池穴，针尾却显出与解毒针谱完全相反的纹路。 “三年前户部军马案。”韩勇突然用弯刀割破掌心，“萧景珩的护心鳞，是用夜影的解毒泉淬炼的。” 沈清梧的金针停在半空。 韩勇虎口的茧子突然脱落，露出底下新鲜的烫伤疤痕。正是北斗第七星的形状。 （续接前文） 沈清梧的金针离韩勇咽喉仅剩半寸。 炭灰里的金箔突然裂成两半，露出夹层里褪色的绣线。 “双面绣。”她指尖勾住线头逆时针拧转，靛青丝线突然浮现金色暗纹。 韩勇虎口的北斗七星疤痕渗出血珠，正巧滴在绣线断裂处。陆平突然踹翻炭盆。火星溅到绣线瞬间，三行密文在灰烬里显形。 “是蜘蛛鼎的淬毒顺序。”韩勇用弯刀挑起半截烧焦的信纸，“第七道工序缺了火漆印。” 沈清梧将解毒针扎进信纸缺口。 针尾蛛网纹路突然指向陆平腰间破碎的玉佩。内侧刻着半枚蜘蛛纹官印。 “户部军马案的调令。”她扯断绣线缠住玉佩裂痕，“三年前萧景珩淬炼护心鳞的硫磺，出自江南织造局。” 五更梆子敲到第五声时，韩勇从炭灰里扒出十七片碎金箔。 沈清梧用绣花针挑开金箔边缘，双面绣纹路竟拼出半张边市舆图。 “夜影在等北斗七星归位。”韩勇突然割破掌心，血珠滚过舆图变成流动的河道，“解毒泉连着护城河暗渠。” 陆平突然按住正在燃烧的密信：“火漆印用的是六皇子府的松烟墨。” 沈清梧的解毒针骤然转向东南。 窗外槐树突然惊飞七只乌鸦，第三根枝桠上缠着褪色的绣线。正是她改良的双面回针绣法。 “宋知画上个月讨走的绣样。”她扯断绣线缠在铜钱边缘，“淬了蜘蛛鼎的毒液。韩勇用弯刀劈开第七块地砖。 硫磺粉混着血腥气涌上来，底下压着半封未烧尽的密函。 火漆印残留的蛛丝，缠着三根孔雀金线。 “御用绣纹。”沈清梧捏碎蜡丸，血珠滚过金线显出倒置的官印，“夜影要的不是政权。” 急促的马蹄声撞碎晨雾。 韩勇突然掀翻木箱。 二十三个伪装成账本的密函散落满地，每本扉页都印着褪色的蜘蛛纹。正与六皇子府的茶器底纹吻合。 “他们要断江南织造命脉。”沈清梧将铜钱按在密函火漆印上，“边市八十一家绸缎庄，今夜子时...” 陆平突然扯开衣领。 暗红刺青从心口蔓延到脖颈，纹路与韩勇手臂的疤痕完全重合。“三年前军马案，夜影要的是萧景珩的护心鳞配方。” 沈清梧的金针停在密函某处墨渍。 褪色的“蚕”字右下角多出个针眼大小的洞。正是她教过宋知画的藏线绣法。戌时三刻。”韩勇突然用弯刀割破所有密函，“夜影要在护城河暗渠投毒。” 沈清梧将解毒针扎进铜钱方孔。 针尾蛛网突然裹住半片金箔，显出血色箭头指向京城方向。 “派人走水路。”她扯断绣线缠住信鸽脚环，“用双面回针绣纹当密码。” 信鸽刚飞出窗棂，东南角槐树突然齐根断裂。 十七个黑衣刺客踏着碎木冲进来，每人袖口都绣着倒置的蜘蛛纹。 韩勇的弯刀斩落第三枚毒蒺藜时，沈清梧突然扯开披帛。 淬过解毒泉的金针密如雨点，精准刺穿所有刺客的虎口。 “留两个活口！”陆平刚喊出声，被制住的刺客突然口吐黑血。 沈清梧的金针晚了一步，针尖只挑出半片融化的火漆印。 韩勇踢开第七具尸体：“火漆里混着蜘蛛鼎的解毒散。” 沈清梧突然捏碎三枚蜡丸。 血珠滚过尸体衣领，在锁骨处聚成北斗七星图案。缺失的第七颗星，正指向她改良过的双面绣针法。 “夜影在学我的技法。”她将铜钱按在血迹上，“他们要伪造护心鳞的淬毒记录。” 晨光刺破窗纸时，信鸽带回半片染血的衣角。 沈清梧用绣花针挑开织物，孔雀金线里缠着三根萧景珩的头发。 “护心鳞的淬毒次数。”她将头发缠在解毒针上，“比军马案多七次。” 韩勇突然劈开房梁。 二十封未拆的密函雪片般飘落，每封火漆印都盖着残缺的蜘蛛纹。正是三日前宋知画讨走的绣样图案。 “戌时整。”沈清梧数着密函里的金箔数量，“他们要动江南织造局的生丝库。” 陆平突然扯开地板暗格。 成捆的密信里混着半幅刺绣，针脚与她改良的技法完全一致，唯独第七针用了反向回纹。 “夜影的绣娘受过特训。”沈清梧将刺绣按在解毒泉水面，“三日内就能仿出九分像。” 急促的梆子声突然响彻院落。 韩勇的弯刀割断第七根窗棂时，沈清梧看见东南方惊起大片寒鸦。陆平腰间的玉佩突然发烫，背面蜘蛛纹竟变成流动的血迹。 “是萧景珩的...” 沈清梧话音未落，解毒针突然集体转向西北。 韩勇虎口的北斗七星疤痕渗出血珠，正与她铜钱上的纹路重叠成倒置的蜘蛛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