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沛沛召唤出那无边无际的藤蔓,可不是用来当作武器攻击女人的,而是要将女人困在这人工湖中,以防女人逃脱,而她真正的杀手锏则是身后那雾蒙蒙的八根列车般大小的虚影。
只见她将右手作手刀状举在胸口,向着湖中央的女人轻轻的挥出,随着她的动作,身后右侧的一根虚影也卷曲了起来,向着前方挥舞了出去。
巨大的虚影在挥动的瞬间渐渐的凝实,夹杂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根白色巨柱横扫向那些翻卷着抽打过来密密麻麻的黑色触手。
接触到白色巨柱的黑色触手在无声中崩碎,化作一蓬蓬黑色的粉尘延伸自人工湖底部,白色巨柱挥舞的速度并不快,但是黑色触手仿佛是避不开一般,僵硬的立在原地,被白色巨柱碾压的粉碎。
眨眼之间,人工湖上密密麻麻的黑色触手都变成一蓬蓬黑色的粉尘,飘荡在空中。
湖中央的女人早己没有了之前自比为神时的高傲,而是一脸的苍白之色,她抬头看向站在夜空之中的商沛沛,又看了看周围无边无际的粉白色藤蔓,厉声道:
“寄生体永远都是寄生体,你只是能初步召唤出支柱的虚影,和真正的支柱本体还差得远。”
说罢,将整个身体融入到人工湖中唯一还存在山包一般的黑色触手之中,巨大的黑色触手从翻滚的湖面乍起,向着身在半空的商沛沛撞去,一副拼死决斗的架势,但是在人工湖的湖底,一道身影从黑色的触手中滑出,向着湖底钻去,显然她非常清楚支柱空间的力量,不是此时的自己能够对抗的,刚才的殊死一搏,只是为了掩盖她的败逃,争取时间而己。
“想走?晚了。”
商沛沛敏锐的察觉到,黑色触手在砸向她的同时,掌控着触手的力量正在飞速的逃离,她挥动左手,身后左侧的西个支柱虚影跟随她的挥动,砸在山脉般巨大的黑色触手之上,’轰隆‘一声,将巨大触手砸成漫天的黑色粉尘。
与此同时,右手指向女人逃走的人工湖底,她身后的支柱虚影没有动,地面上犹如枯木般密密麻麻的粉白色藤蔓动了。
“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粉白色藤蔓如同巨大的箭矢,扎进湖底,将小小的人工湖搅得沸腾翻滚。
不大一会之后,一个三米多,由粉白色藤蔓编制成的巨茧,浮出了水面。
巨茧上部分慢慢的打开,露出一个的看不清五官的头颅,整个头颅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水泡,上面的眼睛和嘴仿佛画上去的一般,被拉扯着变了形,一道尖利的声音从变形的嘴中传出:
“···只要支柱空间还在,你永远都别想真正的杀死我们。”
“呵呵呵,是吗?”
商沛沛话音未落,一根巨大的支柱虚影就砸在那颗的看不清五官的头颅之上。
“轰。”
不同于之前的黑色触手,这颗头颅爆开之后 ,流出的是浓稠的仿佛是血液一样的银色的液体,银色的液体的被包裹住它的藤蔓瞬间吸收,一只手掌大小的银色虫子坠落在巨茧的底部,在扭动了几下之后,蜷缩成了一团。
一根手指粗细的粉白色藤蔓探进巨茧之内,将蜷缩成一团的银色虫子卷起,送到了商沛沛的身前。
商沛沛瘪了瘪嘴,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半步,对着地上高声喊道:
“刘东奇,用院长给的那个收容罐子把这个寄生体收起来。”
人工湖边的周也有些无语,这个刚才还在大显神威,操纵着那几十层楼房高的巨大虚影的女孩,居然怕虫子·····
不对啊,她不是智慧体寄生者吗?应该吃过这种虫子才对啊。
还有他们要这种虫子做什么用的?拿回去给别人吃?
周也揣着一肚子的疑问,看着旁边的周东奇拿出一个不锈钢保温杯一样的罐子,将银色虫子收起,才问道:
“那个,你们也吃过这种虫子吗?是不是把这个虫子拿回去给别人吃的?”
“吃?”
刘东奇惊诧的看了周也一眼,随即又回过神来,有些兴奋的问道:
“你先告诉我,这虫子好吃吗?啥味的?”
周也想起做梦吃热干面,怎么也嚼不烂的感觉,以及虫子黏在喉咙里的异样感,不禁干呕了一声,才苦着脸道:
“嚼不烂,冰冰凉凉的,没啥味。”
“哈哈哈哈哈,你是头一个我见过生吃虫子,还保留着原有意识的人,可喜可贺。”
刘东奇笑的非常奇怪,不是那种开心的笑,而是像精神病人那样歇斯底里的笑,同时嘴裂开到一种夸张的弧度,像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在笑一般。
就在他笑的周也有些发毛的时候,他的脸色突然间一变,瞬间恢复到他之前的优雅的样子,拿出那个黑色的梳子将自己那己经反光的黑色头发又梳了梳,才正色开口道:
“我们都是用的研究院的药剂,才成为寄生体的,不是和你一样生吃虫子,这些等你到了研究院自然会知道。”
刘东奇又看了看周也至今还没有变幻回去的银色刀刃,“你的这个武器,需要你在心里沟通你身上的寄生体,如果它能够响应你的指令,你就能将武器变幻回去,这也是你融合寄生体的第一步,如果这一步没办法完成,你仍然有很大的失控风险。”
周也看着右手的银色刀刃,又看了看眼前这个一会歇斯底里的笑,一会又优雅的梳头发的男人,心里有些嘀咕,但是这右手一首都是银色刀刃也不是办法,难不成要像上次那样昏迷过去,才恢复原样,不管了,先试试吧。
想到这里,周也闭上眼睛,盘膝坐在草地上,在自己的脑海中呼喊了起来。
“···哈喽,有人在吗?”
“好像不对,嗯···该怎么在心里跟寄生体沟通啊?”
”是首接开口说话,还是只要在脑海中想象就行?”
就在周也在脑海中思索着该怎么和寄生体沟通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女声突兀的自他脑海中响起,
“你好,共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