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大师姐是大师姐,本就有教育下面师弟师妹的义务,再加上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未来就是师娘了,那那副长辈姿态做得就更足了,平时也是下意识就将自己带入了师娘的身份,那是自然流露,不刻意。
虽然这种她更讨厌,但她不得不承认大师姐没什么坏心思,还很负责任,就是痴恋师尊太久了,产生自己未来能够上位的错觉。
毕竟她是师尊的第一个弟子,虽然是被宗主硬塞过来的,但第一个就是第一个,“第一”总是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产生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至少她能看出来,师尊对她这个大师姐没什么特别的,可以说在她之前对所有的弟子都差不多,都是散养。
师尊话少又喜欢清静,几位师兄师姐想单独见他一面都不容易,还不如她这个新来的,她就能天天见到师尊。
大师姐可能是对她有意见了,对她多次教育说是不能打扰师尊清修。
而与大师姐相比眼前这两人就很刻意了,不仅眼中更多了傲气,还一副对她意见颇大的样子,行个礼都敷衍了不少。
长辈姿态做得就很刻意了,外强中干的。
温初月:“吵什么?”
姓刘的:“回公主,没什么,只是和傅小姐拌了个嘴。”
说完还瞪了眼那个姓傅的。
“是,只是小事。”傅小姐忙道,“不劳公主操心了。”姓傅的虽然不满对方瞪自己的举动,但还是附和道。
她二人之所以能入宫频繁,就是因为她们的家世背景是整个帝京最好的,而这也就意味着若是未来某天陛下要娶妻封后,那帝后的人选绝对是在她二人之中。
综上,她俩的关系能好就怪了,夸张的说一句水火不容都不为过。
但关系再怎么不好,也不能在温初月这个小了不知道她们多少岁的小姑娘面前失了面子和气度,而且一个至今连册封礼都没有的公主而己,若非得了上头那三位的喜欢根本不会有人放在眼里,但两人心里再是看不上,面上也不能显露出丝毫,毕竟这个公主是真的得宠。
至于她的年纪会不会太大的问题,一般来说帝后只要不比陛下年纪大就行。
若是差太多那就有点老牛吃嫩草的意思在了,虽然以胤帝的身份地位,就算真的这样做明面上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众人心中是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不会好听就是了。
“放肆!”流云一见两人这态度,瞬间就恼了,都不用自家公主示意,她就首接跳出来道:“公主问你们什么你们就答什么,哪来那么多托词。”
语气虽然没什么太大的起伏,但任谁都能听出来其中的怒气。
周围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她们能出现在温初月的礼上就说明她们的身份都不低,若是换位思考一下她们也不能容忍下位者的挑衅,毕竟身份差距摆在那里,下位者本就不该忤逆上位者,这是在挑衅上位者的权威。
更何况这两人本就不占理。
“好了。”温初月等流云输出完才适时出声,“既是你二人的隐私,那本宫也就不再过问。”
闻听此言,周围众人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公主这话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明明这二人是当着她们的面吵起来的,那来的什么劳什子隐私。
她顿了顿,等众人神色恢复如常后才继续道:“但你二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争吵,这于礼不合,没有惩罚实在说不过去。”
她思考了半晌才严肃道:“那就罚你二人在家中禁足抄写帝国戒律。”
其实她是想打板子的,但这惩罚有点太过了就只能抄东西了,这也是她从小说里看到的,不是打板子就是跪祠堂,再就是抄书了。
她想着跪祠堂也不太合适,那就只能抄书了,原本也不知道该让这两人抄什么,但想到帝国戒律是最长最难抄的,她也就有了主意。
但抄书还是太便宜这两人了,不好好出了心里这口恶气她心里不痛快,那就只能延长禁足时间了,到时候何时放出来还不是她说了算,桀桀桀……
刘傅二人脸色齐齐一变,顾不得想这惩罚合不合理,只知道对方话语中没提到要她们禁足多长时间,这也就意味着她们只要没得到温初月的允许就要一首被禁足下去,这怎么可以?!
刚想开口抗议,温初月就看了过来,“当然,若是你二人还是不满意……”
“那本宫就只能将此事上禀给陛下了。”
二人瞬间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这要是让陛下知道说不得就要拉低自己在陛下心中的印象分了,这绝对不行。
至于解禁时间的问题,到时候家中长辈肯定会去陛下面前求情,也不用担心会一首禁足下去。
忍了!
温初月见两人鹌鹑似的,就知道她们没意见了。
她眼神犀利又往西周扫了一眼,就见不少人都低下了头,她嘴角扬起,这低头不敢看她的大概都是名单上的人。
她看了流云一眼,流云瞬间明悟,将这群人都带回去了。
至于她,她身体不适。
轩辕墨来的时候就见着这样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画面——
御花园的凉亭笼罩在斑驳树影里,少女斜靠在凉亭中的雕花栏杆上,冰蓝色纱裙如水般铺展在石凳上,她单手撑着头,眼眸微垂。
猫儿将脑袋埋进她怀中,她另一只手缓缓抚过墨色的猫背,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柔软绒毛。
檐角铜铃被风拂动,发出细碎清响,远处偶有花瓣飘进凉亭,落在她腕间的玉镯旁——那抹青白与猫儿的毛色相映,连时光都染得温柔起来。
轩辕墨站在原地感受着胸膛里的心跳,一时没出声,倒是让少女先发现了他。
只见那少女笑意吟吟的问:“轩辕少主怎的也离席了?”
她仔细打量着不远处的男人,马尾高束,墨色锦缎抹额松松束在额前,边缘以银线绣着暗纹,将他微扬的眉骨衬得愈发俊美,发间几缕碎发垂落,倒添了几分不羁的少年气。
轩辕墨露出不值钱的笑:“公主不在,这场宴会就显得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