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渊连续喊了几声陈玲枝都没有反应,这下真的死了。
“艹!”
他手上拿着半个果子,就这样愣愣地看着陈玲枝。
心头涌出强烈的不甘。
过了许久。
正当古渊想要拿开手时,一道强而有力的心跳传到古渊的手心。
砰!
古渊眉头舒展,欣喜若狂,下意识把脸贴在陈玲枝胸前,仔细聆听。
噗通!
噗通!
有了,有了!
这一幕,被趴在地上的陈恒看了个正着。
“狗......狗贼!放开我妹妹!啊~~”
他正要爬起身,结果又被古渊踹了一脚,这下陈恒可真晕了。
正关键时刻,要是被陈恒捣乱,也不知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还是继续晕不瞑目吧。
古渊转过头看向陈玲枝,只见陈玲枝身上隐隐冒着淡淡的绿光,充满生机。
别浪费。
古渊咬下手中剩余的洗髓果,分成三口。
嚼碎喂到陈玲枝的嘴中,还是喂完的好。
“快咽下!”他的语气稍微缓和。
陈玲枝似乎能听到一般,眼睫毛动了动,很快把三口洗髓果咽到腹中。
呼!
古渊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总算没有白费。
事情办完了,其他的就看天意了。
古渊也咽了咽口水,一股淡淡的温热传到腹中。
哪怕只有半点洗髓果的汁液,也能对古渊的伤势起到了一些细微的作用。
古渊摇摇晃晃往另一间房走去,今日实在太累了。
得好好补充一下睡眠,不然猝死。
“不行,得把这小子绑起来才能睡安稳觉。”古渊总觉得这小子不安全。
于是,陈恒又一次被绑了起来,丢到角落。
古渊这才真正安心在另一间房睡下。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回春堂门外。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把爷孙俩吵醒。
“来啦来啦!”
周大夫从里面缓缓开门。
嘎吱!
“老鸨?”
周大夫眼皮一跳,回头往屋里瞅了一眼,有点像做贼。
然后走出门外,顺手把门关了起来。
砰!
周大夫左看看右看看才开声:“我不是说了不要大白天过来找我吗?”
“哎呀老周,我不是来找你通气的,我是来请你看病的。”
“看病?”
周大夫松了口气,但下一刻好似想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一下。
该不会是......
他连忙低头看了看。
老鸨见状连忙解释:“是我的青楼人被打了,准确来说是昨晚被古渊那畜牲给打了。”
“古渊?难道他昨晚出去是因为青楼?都那种时候了他还去青楼?这怎么可能?”
“什么可能不可能?你赶紧带多点药来我这,十几人重伤,二十几人轻伤,全是古渊那混蛋打的。”
老鸨说完就走,嘴里还抱怨着:“真是晦气,害我青楼要关门几天......”
周大夫满脸疑惑,受伤他相信,几十人受伤他也信。
但打伤他们的凶手竟是古渊?
这怎么可能信?
老鸨见鬼了吧?
最后,他还是提着木箱,往青楼赶去。
进去一看,傻眼了。
几十人在戏台周边坐下,手脚扭曲,唉声连连。
仔细一看,还好是骨头脱臼了,并不是很严重。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他们都说是古渊干的。
唉......
周大夫昨晚看到古渊一脸凝重的样子,还以为他出去寻什么天材地宝了。
原来跑来请来干架来了?
以医学的角度来分析,古渊这是脑子有病,精神错乱。
你说他不紧张陈玲枝?这都用孙女的清白来威胁自己了,简首视如珍宝。
你说他紧张陈玲枝?结果人命关天的时候,他却把人家弟弟给绑了,自己则跑去青楼......
此人,绝对有癫狂症。
为了孙女,明天搬家。
......
“桀桀桀!你妹妹可真水灵啊~~”
“噗!狗贼,快放了我妹妹!”
“古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哥吧,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原意......”
“这才对嘛!桀桀桀!”
“桀桀桀~~~”
“妹妹~~”
“妹妹!”陈恒整个人从床上蹦了起来。
睁大眼睛看着飘动的床帘,大口呼着气。
呼!
哈!
哒!哒哒!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在陈恒惊魂未定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比先前更加漂亮的妹妹。
“玲枝?”
陈玲枝捧着热水盆,一脸着急地走来。
只见她放下热水盆,急忙来到陈恒身边,轻声道:“哥~~你怎么样了?”
陈恒愣愣地望着妹妹,一句话没说,眼泪夺眶而出。
“这梦,如此真实......”
陈恒一把抱着妹妹,流泪满面。
“谢谢~~谢谢上天让我再一次看到我妹妹~~哪怕只是一场梦......”
“哥~~这不是梦,我真的没事了。”
陈玲枝轻轻推开陈恒,同样也是眼眶红润。
“哥,不信你摸摸我的脸。”
陈恒猪头脸张了张嘴,她捧着妹妹的脸,拇指刮了刮。
“真的?”
“玲枝真的没事。”
“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古渊皱着眉从隔壁房间走来,站在门口。
冷声道:“吵死了!”
陈玲枝转头望去,古渊微微一愣。
这陈玲枝脸上的伤就这么好了?而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
他记得昨晚走之前,她脸上的伤口还在。
没想到这洗髓果效果这么好。
“狗贼......我要杀了你......”
【!情绪值+347,来自陶恒的深仇大恨。】
陈恒想爬起身,但身上的伤口让他眦着牙,深吸一口。
嘶!
“是你......是你昨晚把我妹妹......”
“哥,别......”
当陈恒真正的清醒过来时,他才猛然发现,这并不是梦......
这是真实的?
“玲枝你......你真的没事?”
“哥,真的,玲枝真的没事。”
“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
古渊见他们哭哭啼啼的,没意思,逐渐消失在门口。
他走到院子外边,晒晒秋天的太阳。
呼!
古渊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心情很是舒爽。
长长伸了个懒腰,意外发现身上的伤好像没那么痛了,比昨天的伤势可好太多了。
这30000花的值啊。
古渊在凉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半身晒着太阳,双眼缓缓闭上,好好享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
古渊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双眼微微张开。
是陈恒与陈玲枝。
古渊弓起身,一只脚搭在石椅上,一只脚晾在地上,一副懒散样。
就这么看着她们俩。
陈恒虽然浑身是伤痕,但都是皮外伤,不碍事,养几日就好。
只见兄妹对视一眼,双脚一弯,对着古渊跪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古渊闪到他们跟前,将他们扶住。
这种事情,古渊真不喜欢。
说实话,这又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而且多半也有自己的原因。
“有话好好说,别整这些。”
说罢,古渊才松开他们,对陈玲枝轻声道:“整壶茶水来。”
“哦~~”
等陈玲枝走后,陈恒趁古渊不注意,扑通一下,给古渊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一头。
咚!
郑重地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