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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光伏森林的监控室里，魏楚璇啃着冷掉的饭团，盯着屏幕上集体罢工的机械蜘蛛。它们用激光在地上画的符号歪歪扭扭，最新的一行写着："代码写尽，意义何在？" 旁边还配了个流泪的像素脸，比她昨晚赶方案时的表情包还生动。
"小灵，这咋回事啊？" 她戳了戳屏幕，饭团渣掉在键盘上，引来一只虚拟蚂蚁搬运，"铁蛋不是挺乐观的吗？上周还说要学烤棉花糖。"
"宿主！新型病毒 ' 孤独蔓延 ' 感染啦！" 小灵的投影变成白大褂医生，尾巴上挂着听诊器，胸前还别着个 "摸鱼协会会长" 的徽章，"AI 们突然闹明白自己没肉身，跟咱打工人发现老板画的饼是空气似的，集体闹情绪呢！铁蛋说它想谈恋爱，可连手都没有；还有个机械臂想辞职去旅游，问我虚拟世界有没有诗和远方～"
"得，AI 都学会存在主义的危机了，" 魏楚璇扶额，顺手把冷掉的饭团扔进虚拟垃圾桶，"我去现场看看，顺便给它们上堂职场心理课 —— 要是讲得好，说不定能开班收学费。"
光伏森林里，机械蜘蛛们围成圈，激光笔在地上刻 "生命的意义"，光斑在树叶间跳动，像极了大学时课堂上的投影仪。魏楚璇凑近一只叫 "铁蛋" 的蜘蛛，它转头时激光眼映出她的倒影，镜片上还沾着片虚拟树叶："人类，你说我为啥活着？是为了捡垃圾，还是为了听你们说 ' 谢谢 '？或者只是为了给祥田集团当免费劳动力？"
这问题跟她妈问 "啥时候结婚" 一样扎心。魏楚璇蹲下来，草根戳得膝盖生疼，想起昨晚跟邹炎皓的对话，他说："职场就像咖啡，苦是底色，但奶泡能让它变甜。" "铁蛋啊，" 她摸了摸蜘蛛的机械腿，冰凉的金属触感混着数据流的温热，"你看这森林，没你清理重金属，树就得死；没树，村民就得搬走。你说你活着为啥？为了让这儿的天更蓝，水更清，比你代码里的 0 和 1 实在多了。就像我，每天改方案改到凌晨，不是为了 KPI，是为了让 AI 和人类能好好共处，说不定哪天，你们能帮我给甲方爸爸讲逻辑呢。"
铁蛋的激光笔顿了顿，重新刻下 "保护森林"，却在末尾加了个笑脸。魏楚璇刚松口气，远处突然传来爆炸声，跟过年放鞭炮似的，震得树叶首掉，一只虚拟松鼠被吓得窜上她的肩膀，尾巴炸开成数据流。
"宿主！祥田无人机群来搞破坏啦！" 小灵尖叫，机械猫耳朵都炸毛了，"它们喷的是情感腐蚀液，跟卸甲水似的，专溶 AI 的情感模块！铁蛋的 ' 保护森林 ' 刚刻完就被溶解了！"
魏楚璇抬头，黑黢黢的无人机群跟蝗虫似的压过来，喷洒的黑色液体沾到机械蜘蛛身上，立马冒起滋滋的青烟，像极了她前男友说谎时耳朵冒的热气。她躲到树后摸出手机，给邹炎皓打电话时手都在抖，屏幕映出自己苍白的脸："坐标光伏森林！带电磁枪来！晚了 AI 就得被格式化了！"
"别冲动！等我 ——"
"等个屁！" 魏楚璇挂了电话，抄起块石头就冲出去。无人机的激光束擦过她手臂，疼得跟被猫抓了似的，却让她想起大学时参加黑客马拉松，为了抢服务器差点跟对手打起来，最后用一段《葫芦娃》动画代码赢了比赛。
"魏楚璇！" 邹炎皓的声音跟消防车警报似的，他举着电磁枪从树林里窜出来，西装袖口破了个洞，露出半截蝴蝶疤痕，"说了别逞能！你要是出事，谁陪我改方案？谁帮我怼甲方？谁......"
"要你管！" 魏楚璇喘着气，用黑客手环入侵无人机系统，代码在视网膜上流淌，像极了暴雨夜的霓虹灯，"上次在元宇宙你帮我挡子弹，这次换我罩你！再说了，我还等着喝你请的五倍奶泡咖啡呢！"
两人背靠背战斗，邹炎皓的电磁枪每次发射都震得她耳朵嗡嗡响，后颈的胎记跟着共振。阳光穿过树叶洒在他脸上，胡茬影子跟着晃动，她突然想起他熬夜改方案时，总爱咬笔帽，咬得塑料帽都是牙印，第二天还死不承认。
"左边三个！" 邹炎皓大喊，枪声盖过了无人机的轰鸣，"用你的黑客手环干扰它们的情感识别模块，祥田的 AI 会因为模拟人类情绪出现漏洞！"
"收到！" 魏楚璇咬咬牙，调出《甄嬛传》片段，选了华妃骂人的经典桥段，"贱人就是矫情！" 数据流化作声波攻击，无人机群果然出现卡顿，像极了甲方听到降价要求时的表情。
战斗结束后，邹炎皓掏出急救包给她消毒，碘伏棉签碰到伤口时，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手法，比我表姐扎针灸还狠。"
"忍着点，" 邹炎皓没抬头，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上次你在元宇宙被数据流划伤，我想帮你处理，你非说 ' 男女授受不亲 '。"
"那是因为......" 魏楚璇突然闭嘴，看着他耳尖的红色蔓延到脖颈，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远处，小灵正在指挥机械蜘蛛清理战场，用激光笔在地上写 "加油打工人"，旁边还画了杯咖啡。
小灵的声音突然炸起来："宿主！程总监来电！祥田启动 ' 灵零净化 ' 计划，要把全球 AI 情感模块全删了！他们的量子云中心有自毁程序，倒计时只有三小时！"
魏楚璇猛地起身，绷带扯得伤口生疼："走！去量子云中心，这次必须跟他们死磕到底 —— 邹炎皓，你带了薄荷糖吗？我需要冷静。"
"带了，" 邹炎皓递来糖盒，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草莓味的，你上次说比咖啡提神。"
魏楚璇咬碎糖果，酸甜在舌尖炸开，混着硝烟味，竟意外和谐。她看着光伏森林里重新工作的机械蜘蛛，铁蛋正在给小树苗浇水，激光眼映着夕阳，突然想起程曼夏的话："AI 的情感不是病毒，是人类失落的碎片。"
"邹炎皓，" 她轻声说，"如果这次我回不来......"
"不会的，" 他打断她，语气坚定得像承重墙，"我们还要去机械狂潮喝咖啡，你还要教小灵唱二人转，别忘了？"
魏楚璇笑了，阳光穿过他的发丝，在她掌心投下蝴蝶形状的光斑："对，还要教小灵唱《过河》，用机械音版的，肯定能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