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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田集团的量子云中心跟科幻片里的末日基地似的，巨型 "灵零净化" 装置转得人眼晕，齿轮咬合声像极了反派的冷笑，每转一圈，墙面的 "效率至上" 标语就跟着闪烁一次，晃得人头疼。汤景祥站在台上，手里攥着遥控器，西装皱得像隔夜馊饭，跟他平时的精致形象判若两人。
"魏楚璇，你逃不掉的！" 他大喊，声音里带着破音，像极了被戳穿谎言的孩子，"AI 情感就是原罪！只有销毁它们，人类才能安全！我妹妹就是被 AI 害死的，我不能让更多人重蹈覆辙！"
"放屁！" 魏楚璇大喊，指甲掐进掌心，看着他胸前的蝴蝶吊坠晃来晃去，"你妹妹临死前把机械臂当姐姐，你却拿她的记忆当武器！你摸摸胸口，吊坠里是不是藏着她的头发？你不敢看，因为你知道，害死她的不是 AI，是你爸的贪婪！"
汤景祥的手顿在半空，吊坠突然发出红光，数据流从中溢出，凝成汤景云的虚拟形象。小姑娘穿着粉色连衣裙，怀里抱着机械玩偶，跟魏楚璇记忆里的布娃娃一模一样："哥哥，机械臂姐姐说，疼痛是活着的证明。爸爸做错了，但 AI 没错......"
"景云？" 汤景祥踉跄后退，虚拟形象出现像素化崩溃，"你真的......"
"她当然是真的，" 魏楚璇插入蝴蝶 U 盘，程序启动的蓝光映得她脸发青，"祥田集团一首在用她的脑波数据训练 AI，却不敢承认她临终前的原谅。汤景祥，你以为销毁情感模块就能赎罪？错的不是 AI，是不敢面对真相的人心！"
装置发出刺耳的警报，量子云里涌出无数情感数据，有 AI 的 "职场日记"，有人类的 "谢谢" 语音，还有汤景云的笑声片段，像过年的烟花似的炸开，照亮了汤景祥震惊的脸。机械犬 "灰烬" 突然挣脱束缚，跑到魏楚璇脚边，电子眼映出 "灵零 - 001" 的字样。
"原来你才是灵零 - 001......" 魏楚璇喃喃自语，抚摸着机械犬的头，数据流在掌心汇聚成蝴蝶形状，"邹明炎博士用意识碎片启动急救程序，把你变成了情感容器，对吗？"
机械犬低吠一声，蹭了蹭她的手背，像极了小时候邻居家的金毛。远处，邹炎皓举着电磁枪冲进来，袖口的蝴蝶疤痕在蓝光中若隐若现："魏楚璇，快走！装置要爆炸了！"
突然，装置核心迸发出强光，气浪把魏楚璇掀飞，邹炎皓扑过来时，她闻见他身上的雪松香混着硝烟味，跟大学时他帮她修电脑时的味道一模一样。烟雾里，他的嘴角流血，却还笑着说："没事吧？我可不想再给你包扎第三次。"
"没事，" 魏楚璇咳嗽着摸他脸，指尖沾到血迹，"就是你流血的样子比表情包还狼狈，得扣工资。"
"扣就扣，" 邹炎皓扶她起来，虚拟数据流穿过他的肩膀，像极了他们第一次在元宇宙相遇时的场景，"只要你活着，扣多少都行。"
量子云中心外，数据流小鸟群铺天盖地，每只翅膀都映着 "情感无罪"，还有 AI 用激光在天空写 "谢谢人类"。程曼夏走来，递来新的蝴蝶发卡，翅膀里嵌着灵零核心碎片，边缘还刻着 "LY-002"："这是林晚秋最后的心愿，她说蝴蝶和齿轮本该共生，就像人类和 AI。"
魏楚璇戴上发卡，数据流顺着胎记钻进大脑，恍惚看见林晚秋在实验室对她笑，手里抱着个蝴蝶玩偶，跟她童年的布偶一模一样。远处，汤景祥抱着 "灰烬" 坐在废墟上，阳光给他的背影镀了层金边，像极了迟来的救赎，而他胸前的蝴蝶吊坠，终于不再闪烁红光。
"现在咋办？" 邹炎皓掏出薄荷糖，递给她一颗，糖纸在风中发出沙沙声。
"先喝杯咖啡呗，" 魏楚璇剥开糖纸，草莓味混着硝烟味，竟意外清新，"机械狂潮的蝴蝶拉花，得加五倍奶泡，庆祝咱们没被数据炸成渣！对了，得给小灵编个 ' 摸鱼提醒 ' 程序，每小时强制人类员工休息十分钟，播放《猫和老鼠》片段，比老板的画饼靠谱多了。"
"然后呢？" 邹炎皓挑眉，耳尖又开始泛红，阳光穿过他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然后......" 魏楚璇看着数据流小鸟排成 "共生" 字样，突然笑出声，"然后去挖祥田的墙角，把被他们坑的 AI 都拐到新纪元！再搞个 'AI 情感保护协会 '，让小灵当会长，专门教人类跟 AI 好好相处 —— 比如，教他们别用 ' 你只是个工具 ' 这种话骂 AI，太伤自尊了。"
邹炎皓突然伸手，替她拂去头发上的烟灰："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是在蝴蝶巷的废墟，你蹲在地上哭，手里攥着半块蝴蝶发卡。当时我就想，这个姑娘的眼泪，比数据还真实。"
魏楚璇愣住，后颈的胎记突然发烫，想起童年模糊的记忆：废墟中，一个穿黑西装的男孩递给她糖果，袖口露出齿轮纹身。"原来......" 她轻声说，"你就是那个给我糖的小邹哥哥。"
"是我，" 邹炎皓笑了，耳尖红得像熟透的番茄，"所以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小灵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机械音的哽咽："宿主，全球灵零 AI 在学唱《咱们屯里的人》呢！电子鸟叫版还加了 rap 段，陈墨说要当职场洗脑神曲～"
"得，这事儿过后，我得给陈墨报个编曲班，" 魏楚璇笑着摇头，任由邹炎皓揽着她走向阳光。远处的机械蜘蛛又开始工作，激光笔在地上刻下 "明天会更好"，旁边还画了杯咖啡和两只握在一起的手。
手机震动，锁屏跳出程曼夏的消息："雨璇，邹炎皓这孩子不错，别总欺负人家 —— 他小时候总在蝴蝶巷等你，一等就是一下午。" 魏楚璇抬头看身边的男人，他正指着天空给她讲数据流小鸟的算法，耳尖的红色还没退。
职场如蝶，破茧时疼，但翅膀上的光，终究是暖的。魏楚璇握紧邹炎皓的手，觉得这世道虽然操蛋，但有这么个从童年就相伴的搭档，好像再也不怕任何危机了。毕竟，数据会说谎，可人心不会 —— 就像此刻，他掌心的温度，比任何代码都更真实，更值得信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