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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主持人念出 “季度销冠 —— 余晓爱” 时，会场掌声雷动。她踏上红毯的瞬间，莫铭躲在舞台侧幕，将 U 盘狠狠插进控制台。屏幕蓝光映着他扭曲的笑脸，手指悬在播放键上，等待她站定领奖接过奖杯的手还未完全举起那一刻。
大屏幕突然黑屏，紧接着爆发出刺耳的电子蜂鸣。经过恶意剪辑的视频跳了出来：余家监控里她抱着甜甜说 “妈妈永远保护你” 的画面，被加速成 “暧昧低语”；秦正宏骚扰她的视频被删除了推开的动作，只剩下他伸手的片段；最恶毒的是几帧合成影像，将她的脸贴在陌生男人肩上，背景被 P 成酒店走廊。
“看到了吧！她就是靠睡客户上位的！” 马丽丽从观众席尖叫着站起，艳粉色裙子在聚光灯下像团燃烧的恶火。
余若涵趁机抓住顾航笙的手臂，声音颤抖却带着窃喜：“顾总，你看她骗了我们多久！”
会场陷入混乱，闪光灯像暴雨般劈向台上的余晓爱。
“！”“怪不得业绩这么好！”“看她平时装得多正经！”
议论声像煮沸的粥锅，从会场西面八方涌来。前排高管们交头接耳，有人指着大屏幕上合成影像里的 “酒店走廊” 窃笑，有人皱着眉摇头叹气。后排员工们纷纷掏出手机拍照，闪光灯如骤雨般劈向台上的余晓爱，将她攥紧奖杯的指节照得发白。
一个扎着马尾的年轻员工踮脚对同事说：“我就说嘛，她一个单亲妈妈怎么可能拿下寰宇集团的订单，肯定有猫腻！” 旁边穿格子衬衫的男人推了推眼镜：“嘘，小声点，不过那视频里的男的是谁啊？看着不像我们客户……”
马丽丽跳到椅子上，艳粉色裙摆扫过邻座的香槟塔，玻璃杯碰撞声混着她的尖叫：“大家快看！她抱孩子那画面，哪像妈妈看女儿，分明是跟野男人说话！” 她故意用手肘撞向身旁的莫铭，“莫律师，你说是不是啊？”
莫铭站在侧幕阴影里，嘴角咧出得意的笑，手指还按在播放键上。他看着余晓爱被闪光灯包围的狼狈模样，低声对身边的余若涵说：“看到了吧？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余若涵紧抓着顾航笙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他西装里，声音因兴奋而颤抖：“顾总，现在你信了吧？她根本不配拿这个奖！”
顾航笙猛地甩开余若涵的手，西装袖口的袖扣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银弧。他大步走上台，挡在余晓爱身前，对着麦克风厉声喝道：“都安静！”
会场瞬间静了几秒，只有马丽丽还在嘟囔：“顾总，你别护着她了……”
“护着她？” 顾航笙冷笑一声，转向技术台，“唐小琪，把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放出来。”
与此同时，后台的唐小琪敲下回车键，大屏幕突然一分为二：左屏是莫铭播放的合成视频，右屏跳出秦正宏的高清监控 —— 他伸手想抓余晓爱，被她狠狠推开，时间戳显示为 2024 年 7 月 15 日 23:47。唐小琪的声音通过音响传来：“各位，莫铭播放的视频加速了 17 分钟，并且删除了关键动作！”
“我的天，那男的是想骚扰她？”合成视频？莫铭太恶毒了吧！”
议论声变成了震惊和愤怒。穿格子衬衫的男人指着屏幕：“走廊的窗帘，花纹重复了！这明显是 P 的！” 前排的张总监猛地站起来，指着莫铭吼道：“莫律师，你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马丽丽脸上的浓妆开始糊掉，她指着屏幕尖叫：“不可能！是他们伪造的！” 但没人再理她，周围人纷纷后退，像躲避瘟疫一样避开她。
余若涵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柱，花瓣散落一地。
余晓爱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将奖杯轻轻放在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我余晓爱，从基层销售做到销冠，靠的是每天 12 小时的工作，是陪客户改方案到凌晨的坚持。”
她转向莫铭，目光如刀：“莫铭，你说我靠睡觉上位？那你敢不敢把你贿赂秦正宏的聊天记录拿出来？你敢不敢解释？”
顾航笙突然举起一份公证文件：“各位，这是莫铭购买视频合成软件的记录，以及他与黑产的聊天截图。另外 ——” 他顿了顿，看向余晓爱，“十五年前，在鹅城大桥救我的人，就是余晓爱。”
话音刚落，屏幕上跳出一张老照片：暴雨中的大桥下，一个穿校服的女孩跳进洪水。余若涵看到照片，突然尖叫着去抢话筒：“不是她！是我救的！” 但她脚下一滑，摔在散落的花瓣上，钻石手镯滚到余晓爱脚边。
顾航笙弯腰拾起手镯，递给失魂落魄的余若涵，声音冰冷：“余总监，当年你躲在桥墩后不敢出声，还撕了晓爱的日记。现在，还要继续撒谎吗？”
会场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比刚才的质疑声更响亮。余晓爱看着顾航笙，又看看台下为她鼓掌的唐小琪，眼眶瞬间。而莫铭趁乱想溜，却被保安拦住，U 盘从他口袋里掉出来，摔在地上碎成两半。
余若涵则死死盯着顾航笙为余晓爱拉座位的凳子，抓起桌上的手机给余家盛发信息。
表彰会的水晶灯突然暗了三分，所有人的目光被入口处的动静吸引 —— 八十岁的顾老爷子在余家盛的搀扶下，拄着雕龙紫檀木拐杖缓缓走进来。他身着深灰唐装，袖口滚着金线，每一步都像重锤敲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拐杖顶端的鎏金龙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爷爷？” 顾航笙脸色微变，下意识挡在余晓爱身前。余若涵见状立刻挣脱莫铭，踩着高跟鞋踉跄上前，声音甜得发腻：“顾爷爷，您怎么来了？快坐这儿！” 她想搀扶老爷子，却被他冷漠地甩开。
老爷子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余晓爱身上，皱纹深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余晓爱？” 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听说你今天拿了销冠，还勾得我孙子为你当众失态？”
余家盛上前一步，躬身对老爷子说：“老爷，当年在鹅城桥底救了小少爷的，分明是我们家若涵啊！” 他从袖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 正是余若涵穿着高中校服站在桥头的摆拍，背景被精心处理过，看不出洪水痕迹。“您看，这是若涵当年救人后留下的纪念，她怕影响学业，才一首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