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梆子敲到第三下,沈清梧的银针扎进最后半幅北斗阵图。 赤岩砂粉簌簌抖落,在冰裂纹舆图上灼出七处焦痕。 “韩勇,带二十人去拆织造局西南角的镇水石。”她扯断腕间三根金线,线头在雪地上弹跳着指向刑部大牢,“李大人,劳烦您亲自押送这罐赤岩砂。要洒在第七间牢房的天窗。” 暗卫破开冰裂纹地砖时,沈清梧正将改良绣线浸入黑血。 针尖挑起半凝固的血珠,在绣绷上勾出北斗吞朱雀的星象图。 第七颗星的位置突然渗出水渍,与三日前萧景珩战甲上的刀痕分毫不差。 “宋知画的鎏金门环。”她突然捏碎茶盏,瓷片割开掌心血线,“劳烦陆大人把绣坊第七架织机的踏杆换成檀木。” 戌时的更漏滴到第七声,韩勇踹开暗门。 冰裂纹檀木碎屑纷飞中,半幅北斗阵图正与沈清梧袖中血图严丝合缝。 七枚赤岩砂珠突然滚落,在青石板上灼出焦黑的箭头。 “未央宫。”沈清梧咬断金线,将染血的绣针钉在箭头尖端,“第七道暗门用冰裂纹火漆封着萧家军花名册。”北境朔风卷起第七面残破军旗时,萧景珩正削断三根算盘轴。 冰裂纹舆图在沙盘投下暗影,与沈清梧昨夜送来的血绣北斗图重叠七寸。 “弩机抬高七度。”他碾碎赤岩砂珠,粉末在令旗烙出北斗纹路,“第七营从西北角切入,用改良旗幡作掩护。” 箭雨破空刹那,七辆青篷马车突然自敌阵后方冲出。 浸透赤岩砂的苏绣旗幡遇风自燃,在林国弯刀阵中灼出北斗缺口。 萧景珩的剑尖挑断第七根缰绳,马车里滚落的冰裂纹陶片正嵌着半枚鎏金密函。 “未时三刻换防。”他削断敌军主将的护心镜,镜面裂纹竟与沈清梧改良绣针的纹路倒转西十五度,“用倒北斗阵型。” 京城骤雨砸在第七块冰裂纹地砖时,沈清梧正将赤岩砂粉撒向六皇子府贺礼清单。 血珠突然凝成箭头,首指宋知画鬓边赤岩砂珠。 “劳烦赵将军围住马场。”她扯断改良里衣的金线,线头在雨幕绷成北斗状,“第七个草料垛里埋着半幅阵图。” 韩勇劈开草垛刹那,七只信鸽冲天而起。 沈清梧腕间孔雀翎烙印突然渗血,染红了绣绷上未完成的北斗吞朱雀。针尖挑起第三滴血时,西北方传来第七声驼铃。 “卯时换防。”她将染血的绣帕按在刑部密函上,冰裂纹火漆突然爆开,“用倒转的朱雀阵。” 萧景珩斩落第七面敌军令旗时,剑锋突然震颤。 护心镜碎片映出沈清梧昨夜绣的星象图,北斗第七星的位置正钉着宋知画送进宫的鎏金贺礼。 “破晓总攻。”他削断三根弩机弦,赤岩砂粉在沙盘凝成箭头,“第七营从东南角切入,用倒北斗旗幡。” 京城子时的梆子多敲七下,沈清梧劈开第七块冰裂纹地砖。 半枚带牙印的赤岩砂珠滚落,与萧景珩战报上的血指印完全重合。 “未央宫暗道。”她突然扯断改良旗幡,浸透黑血的苏绣遇风显形,“第七道暗门用朱雀纹封着林国密探名册。”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萧景珩的剑尖正抵住敌军统帅咽喉。 冰裂纹护心镜突然爆裂,镜中映出沈清梧在京城撕碎的北斗阵图。第七块碎片钉着半枚鎏金门环。 “收兵。”他削断第七根令旗杆,旗面血渍凝成箭头,“回防京城。”沈清梧捏碎最后颗赤岩砂珠时,孔雀翎烙印突然结痂。 黑血在冰面凝成北斗吞朱雀的星象,第七颗星的位置渗出未央宫特制的冰裂纹火漆。 “劳烦李大人奏请圣上。”她将染血的绣绷按在舆图缺口,“今夜戌时,该换北斗阵的守宫砂了。” 沈清梧捏碎赤岩砂时,指尖沾着未央宫火漆的冰裂纹。 朱雀纹金印压着诏书边角,将“一品诰命夫人”五个字割成七段。 “夫人该换朝服了。”侍女捧着孔雀补子进来。 银针挑开第三颗盘扣,沈清梧突然按住袖中改良绣线。 血珠从孔雀翎烙印渗出,在青金石纽扣上凝成北斗缺口。 宫门外传来七声马嘶。 萧景珩的玄色朝服扫过门槛,腰间新佩的赤岩砂珠串突然断裂。 二十七粒红砂滚向冰裂纹地砖,恰好填补舆图缺失的西北角。 “宋知画寝宫拆出来的。”他靴尖碾碎第七粒砂,“礼部说要做成镇纸。”沈清梧的绣针突然扎进诏书夹层。 半凝固的黑血顺着冰裂纹蔓延,在“护国公”金印下灼出北斗状焦痕。 庆功宴摆在第七张紫檀案。 李大人举着鎏金酒樽过来时,沈清梧正将改良绣线缠上银箸。 三根赤岩砂浸染的丝线突然绷首,指向御膳房送来的七宝攒盒。 “夫人尝尝新贡的檀香糕。” 沈清梧的银簪刺穿第三块糕点。 冰裂纹瓷盘发出脆响,藏在红豆馅里的半枚赤岩砂珠滚落,与诏书上烧焦的北斗缺口严丝合缝。 萧景珩的剑鞘突然震动。 刑部侍郎跪在第七级台阶下,额头磕破的伤口渗出黑血:“押送车队在燕子矶遇袭,囚车只剩这个。”染血的铁链缠着半块冰裂纹腰牌。 沈清梧扯断孔雀补子的金线。 改良绣针挑起腰牌碎屑,在赤岩砂酒液里勾出倒转的朱雀纹。与宋知画当年绣给六皇子的香囊针法完全一致。三更梆子多敲七下。 沈清梧劈开诏书匣暗格。 七根改良绣线突然绷断,将冰裂纹舆图割成北斗状碎片。 每块碎片都沾着不同颜色的赤岩砂粉。 “西北砂色太艳。”萧景珩的剑尖挑起第三块碎片,“三个月前林国进贡的砂矿。” 血珠从孔雀翎烙印滴落。 沈清梧将染血的绣绷按在砂粉上,冰裂纹突然扭曲成朱雀吞北斗的图案。 第七道裂纹里嵌着半片鎏金甲胄鳞。 “查过那具尸体?” “咽喉处有改良绣针的贯穿伤。”萧景珩碾碎赤岩砂,“和你在未央宫用的针法倒转西十五度。” 五更天,沈清梧拆开第七架织机。 韩勇踹开暗门时,她正将改良旗幡浸入赤岩砂溶液。 血珠在绷首的绣线上凝成箭头,首指刑部大牢空置的第七间囚室。“墙缝里抠出来的。”陆平递上沾着黑血的冰裂纹陶片,“砂粉颜色比诏书用的深七分。” 沈清梧的银针突然弯折。 孔雀翎烙印渗出第七滴血,在陶片上灼出北斗吞朱雀的焦痕。 暗格里滚落的半枚算盘珠,竟嵌着萧景珩军帐特有的冰裂纹。 “血不对。”萧景珩削断诏书金线,“这个月宫中赤岩砂用量少了七两。” 沈清梧扯开孔雀补子的暗绣。 改良针脚突然爆开,将冰裂纹舆图撕成七块。 每块边缘都沾着不同年号的赤岩砂粉。 暮鼓响到第七声,李大人撞开朱漆门。 “燕子矶捞到囚车残木!”他捧着的冰裂纹木片上,北斗阵图倒转着指向未央宫方向,“砂粉遇水凝成了......” 沈清梧的绣针突然穿透木片。 黑血顺着改良绣线渗进赤岩砂,在暮色里灼出半幅朱雀吞北斗的星象。 第七颗星的位置钉着宋知画旧居的鎏金门环残片。萧景珩的剑鞘震落三粒赤岩砂。 京城突然响起七长七短的宵禁梆子。 沈清梧腕间孔雀翎烙印裂开新伤,血珠在冰裂纹地砖上弹跳着凝成箭头,首指宫墙第七道暗门。 暗卫破开朱雀纹封漆时,沈清梧正将改良绣线缠上诏书轴。 半凝固的黑血突然爆开,在“护国公”金印下灼出北斗缺口。 “砂矿账簿。”萧景珩削断第七根铜锁链,“林国进贡数量比实际多七倍。” 沈清梧的银针挑开账册夹层。 冰裂纹宣纸突然自燃,赤岩砂灰烬里显出一行倒转的绣纹。正是她改良过的北斗阵针法。 暮色吞没最后一道宫门时,第七只信鸽撞死在朱雀檐角。 沈清梧捏碎鸽爪上的赤岩砂丸,冰裂纹密函里滚出半片带牙印的鎏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