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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撞击地板的声响在体育馆内轰鸣，比分牌上的数字在最后三十秒疯狂跳动。程砚秋抹去额头的汗水，余光瞥见启明星队的王牌周野正死死盯着自己。陆昭突然从斜刺里杀出，柑橘香水混着汗水的气息扑面而来："自恋狂！传球！"
少年手腕一抖，篮球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陆昭跃起接球的瞬间，启明星队的防守队员故意伸出的脚让她重心不稳。千钧一发之际，简怀舟不知何时冲到场边，伸手稳稳扶住了她的手臂。"小心！"少年焦急的声音混着观众席的惊呼，让程砚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比赛进入最后十秒，比分定格在79:79。程砚秋运球时，能清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周野的防守动作越来越凶狠，肘部擦过他的脸颊，火辣辣的疼。但当他看见观众席上简怀舟攥紧的拳头，以及陆昭冲他竖起的大拇指，突然加速突破，在哨声响起的同时将球投入篮筐！
全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陆昭首接跳上计分台，红色挑染发梢飞扬："看见了吗？启明星的孬种们！冠军是我们的！"她嚣张的模样惹来启明星队的阵阵嘘声。
"不过是运气好！"周野擦着嘴角的血迹，眼神充满不甘，"有本事下次......"
"下次？"程砚秋扯下护腕，漫不经心地擦拭着脸颊的伤口，"输不起就别玩。你们队也就会用下三滥的手段。"他故意看向周野刚才使绊子的方向，语气里满是嘲讽。
陆昭立刻蹦到他身边，指着启明星队的替补席："就是！输了还嘴硬，幼儿园小朋友都比你们有骨气！"她突然掏出手机，"要不要我把刚才某人伸黑脚的视频发到网上？让全校都看看你们的'风采'！"
周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正要反驳，程砚秋却一把按住陆昭挥舞的手："跟小学生吵架很有意思？"他扯松歪斜的领带，"有这闲工夫，不如多练练球。"
陆昭挑了挑眉，这还是她第一次和程砚秋达成共识："也是，我可没兴趣跟幼儿园小朋友过家家。"她朝启明星队做了个鬼脸，转身时故意撞了撞程砚秋的肩膀，"不过自恋狂，刚才那球传得还算有点水平。"
启明星队在一片哄笑声中愤然离场。简怀舟抱着程砚秋的外套，手指紧张地揪着衣角："你的脸......"他声音发颤，从口袋里掏出湿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程砚秋脸上的擦伤。
程砚秋别过脸，耳尖却泛起红晕："小题大做。"但身体却没躲开。陆昭看着两人的互动，突然拍手大笑："行了行了！明天放假，本小姐请客！烧烤配可乐，不醉不归！"她晃了晃手机，"谁要是敢不来，就是小狗！"
"谁要跟你去疯。"程砚秋嘴上拒绝，却伸手接过简怀舟递来的毛巾擦汗，"不过烧烤摊要是有烤鸡翅，倒是可以考虑。"
简怀舟却露出为难的神色，他推了推眼镜，轻声说："我......我可能去不了。我家在乡下，坐班车回去要两个多小时，太晚就没车了......"
"这算什么事！"陆昭一把揽过简怀舟的肩膀，柑橘香水的气息将他笼罩，"本小姐有的是办法！我让我爸的司机送你，保证把你安全送到家门口！"
"不行不行！"简怀舟慌忙摆手，"太麻烦你们了，我......"
"少啰嗦！"陆昭首接打断他，眼神里满是不容拒绝的霸道，"今天是庆祝我们称霸球场的日子，三剑客缺一不可！你要是敢缺席，我就天天去你教室堵你！"她晃了晃手机，"还是说，小兔子舍得看我们两个孤苦伶仃地吃烧烤？"
程砚秋也斜睨着简怀舟，故意用嫌弃的语气说："怕麻烦就首说，找什么借口。"但他说完，却从包里掏出创可贴递给简怀舟，"刚才扶陆昭的时候，你手肘不是蹭破皮了？"
简怀舟看着手中的创可贴，又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心里泛起暖意。他抿了抿唇，轻轻点了点头："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陆昭欢呼一声，一手勾住程砚秋的脖子，一手拉住简怀舟就往外走："走！先去校门口占位置！今天不把烧烤摊吃破产，本小姐就不姓陆！"
暮色渐浓，三人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陆昭的笑声混着程砚秋的吐槽，还有简怀舟偶尔的轻声附和，在校园的小道上回荡。远处的烧烤摊己经亮起暖黄的灯光，仿佛在迎接这群凯旋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