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城邦的炮声与蛊雾中的厮杀,大成王朝的边境线己被北虏的铁骑踏碎宁静。寒风卷着黄沙掠过残破的烽火台,守边老卒颤抖着点燃狼粪,浓烟却在半空散成毫无规律的形状 —— 北虏早有准备,用蛊毒干扰了传统烽火的传递。
“这样下去,等消息传到京城,边城早成废墟了!” 年轻的百夫长握紧染血的长枪,算筹在腰间的皮袋里叮当作响。他望着远处如潮水般涌来的北虏骑兵,突然想起小时候祖父教他的算学歌谣:“筹策之妙,在于万千变化。” 血冲上脑门,他猛地扯开衣襟:“召集所有百姓,我们要用算学重燃烽火!”
边城的街巷瞬间沸腾起来。老学究翻出压箱底的《算学通典》,手指在泛黄的书页上快速滑动;铁匠铺里火星西溅,工匠们将算筹形状的青铜片嵌入烽火台的砖石;就连扎着羊角辫的孩童,也蹲在地上用树枝推演密文算法。百夫长看着眼前忙碌的景象,想起李修远在海上城邦用算学规划城市的壮举,心中涌起一股滚烫的力量。
三日后,北虏再次发动进攻。当第一支箭矢射穿烽火台的瞭望窗时,守台士兵将刻满密文的算筹插入机关。刹那间,烽火冲天而起,浓烟不再是单一的首线,而是按照特定规律组成三角、菱形等图形。相邻烽火台的守军只需对照算学密本,便能在眨眼间解读出 “敌军五千,从西北隘口进犯” 的军情。
“这... 这怎么可能?” 北虏前锋将领望着诡谲多变的烽烟,算筹状的护身符在掌心被捏得变形。他深知,以往只需破坏几个烽火台就能阻断消息,可如今这些看似杂乱的烟雾,竟暗含精妙的算学逻辑。而此时,在边境的崇山峻岭间,数百座改良后的烽火台次第亮起,密文算筹信号如金色的锁链,将北虏的一举一动牢牢锁住。
京城的军机处内,林缚盯着案头飞速传来的密文算筹,手指在沙盘上快速推演。算筹上的刻痕还带着边关的硝烟味,他想起锁院那道裂痕,想起李修远在海上的苦战,突然意识到百姓的智慧或许正是破局的关键。“传令下去,调集神机营,按密文算筹所示方位设伏!” 他的声音穿透营帐,算筹在空中划出锐利的弧线,“北虏以为能切断我们的耳目,却忘了算学早己融入大成子民的血脉!”
然而,北虏岂会轻易认输。巫祝们在中军大帐内架起青铜鼎,鼎中翻滚的蛊毒液体映出诡异的咒文。随着他们的吟唱,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电交加。改良后的烽火台开始剧烈震颤,密文算筹信号在雷暴中变得扭曲混乱。百夫长望着失控的烽火,想起老工匠在美洲大陆抱着海图跃入波涛的画面,眼中闪过决绝:“用人力传递!算学不止在烽火里,更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边境的百姓自发组链,他们口含算学密语,在暴雨中狂奔。老学究摔倒在泥泞里,仍死死护着怀中的算学密本;村妇抱着孩子翻山越岭,用算筹在孩子的襁褓上比划着加密符号。当最后一条军情送达神机营时,将领们看着浑身湿透却眼神坚定的百姓,握紧了手中的算筹状虎符:“北虏的铁骑再锋利,也踏不碎算学铸就的长城!”
而此时,在幽冥号上,北虏王望着被算学烽火照亮的边境线,将一枚刻满诅咒的算筹掷入火盆。幽蓝色的火焰中,他露出森然的笑容:“算学烽火又如何?真正的杀招,即将降临在他们最珍视的地方。” 与此同时,在海上城邦,李修远望着新阵图仍在苦苦思索,突然收到一封密信,信上只有一行用血写的算学公式 —— 那与边境传来的密文算筹,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