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市,言珍珠已经坐上了陆昊来接她的房车,咬着手指思索着在轮渡上男人的话。
真的不是他换的?那他脸红耳朵红个毛线啊,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脑子里都是群魔乱舞,和陌生人拼酒的画面,还真是想不起来。
回想起,封渡认真严肃的跟她说:“不是我帮你换的衣服,是你自已换的。”
应该是真的吧,晃晃脑袋,言珍珠选择相信。
“玩疯了吧,言珍珠小姐,作为人鱼泪的艺人你短暂的假期应该结束了。”陆昊看她摇头晃脑,嘀嘀咕咕的样子,内心很想吐槽。
言珍珠杀青之后,他本来已经在片场外等着了,结果被几个壮汉围住,一个个带着墨镜,抱着手臂,给他递来了电话。
他一接,电话那头,他的好师哥冷冷的对他说。
“我是封渡,你回去,人给我。”
然后电话就嘟嘟嘟挂断了。
要不是后来那几个黑衣保镖出示了自已的工作证,他陆昊必报警好吧,整的跟黑社会一样。
就是接电话那一刻,陆昊又感受到了来自于直系师兄对他的威压。
“我的假期就两天啊?”言珍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情,残暴,毫无人性的剥削者。
“现在正是最辛苦的时期,你到底想不想红。”陆昊毫不留情。
“当然想啊。”言珍珠回答。
“那就别废话,回工作室看合同,有几个广告要拍,然后李喁喁那个小炮仗有惊喜要给你。”遇到红绿灯,陆昊停车,转头对后座的言珍珠道。
言珍珠撇了撇嘴,无奈地点头。
这一路,言珍珠一直在纠结昨天晚上的事情,想着想着,便靠在房车的后座上睡着了。
她太累了,在那个海岛上,她又是跳舞,又是喝酒,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陆昊看她睡着了,放慢了房车的速度,让她能够睡得更加舒适。
只是安静没几秒,房车突然停下,陆昊几乎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言珍珠!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公啊!”
“怎么了?陆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叫的跟个女鬼一样啊。”言珍珠揉着太阳穴看他。
“你被拍了,大小姐,你和封渡那个黑社会从豪华大轮渡下来的时候被拍了呀!”
陆昊满头大的看着网上发酵的评论,赶紧打电话给外包的公关团队,是的,他们工作室现在连一个正经的公关团队都没有。
“对,你们赶紧把热搜撤了。”
“没办法就想办法啊,要是我能,我找你们干嘛。”
“这不是冷处理能解决的。”
……
陆昊在电话里不断催促,紧张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言珍珠坐在一旁,也感受到了陆昊的紧张,她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不禁有些愧疚。
“别急,陆昊,我让封渡处理。。”言珍珠安慰道。
“对对对,你赶紧找他,等明天我就开始招公关,这些外包公司一点都不靠谱。”陆昊无奈地叹了口气,挂断电话。
言珍珠咬了咬嘴唇,想到疯掉那张脸。
她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给封渡发了一条信息:“封渡,网上的照片……”
封渡的回复很快:“我知道,我会处理的。”
言珍珠看着这简短的回复,心里的石头稍微放下了一点。
本来就是他的锅,该用的资源就得用。
网上已经发酵,就不可能没有痕迹,翻开微博,果然她的账号已经沦陷,后台消息99+。
言珍珠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已冷静下来。
网络舆论就是如此的残酷,这些恶毒的言论可能会对她的名誉造成严重的损害。而发出这些言论的人,不管真假,像个只会跟风的NPC。
但她也知道,她必须面对这一切,因为她是言珍珠,是一名艺人,成也在此败也在此。
言珍珠打开微博,翻看自已的后台私信。
“你这个小绿茶,爬床爬到我们欣欣对象的床上了。”
“啊啊啊!!!死绿茶,你怎么敢碰这么大的人物都。他是我们欣欣的。”
“果然越有钱的男人玩越的花,之前还和我们欣欣出双入对的,现在又带着别的女人上游轮。”
“失望,好不容易有个颜值在我审美点上的明星,看着养眼,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人。”
“不论男女,不自爱都是烂白菜。”
“真是想要资源想疯了。”
……
这些恶毒的言论在评论区里层出不穷,充满了讽刺和侮辱。
这场景,多少有点眼熟,像上辈子,她接了知名大导的邀约,那个角色只是有几个露背露肩的镜头,被放了出来。
她的对家死咬住不放,说她是艳星,那些网络舆论也比现在更恶毒,更过激的行为都有。
那几乎是她人生中遇到的危机里最严重的一次,那些人不择手段对她人肉,把她的信息扒光,她全然如同在网络上裸奔。
她的住处被一些恶心的男人围堵,老是快递一些恶心带着液体的东西放在她家门口,甚至去骚扰院长妈妈,说她办的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是不是也做皮肉生意。
肮脏。
看言珍珠几乎气到颤抖,陆昊担心起来,直接把她的手机抢过,强制退出登录。
“没事啊,你的微博以后交给我管了,合同也先不看了,我送你回家。”
一滴一滴泪滑落,言珍珠已经无法回答他。
陆昊一瞬间慌了,赶紧启动车子掉头。
泪珠止不住,送到南湾园大门口,好在这里的安保措施很好,可以放心没有狗仔。
是王妈出来接的她。
看到言珍珠一直在流的眼泪,一下把王妈给慌的六神无主,赶紧把人扶回家。
封渡回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慌乱,接到王妈电话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刻抛下手上的所有事,赶回南湾园。
打开言珍珠房间的门,看到飘窗上蜷曲自已身体低声抽泣的小人儿,封渡的心脏就像被什么利爪抓挠一样。
明明几个小时之前,她还在挽着自已的胳膊和自已下船,对自已笑。
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