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紧紧的抱住离鲤,离鲤一点都不敢动,能不能考虑她这脆皮的身躯啊!
僵持了没多久,离鲤犹豫着将手放在丹恒的背上拍了拍,安慰他:“别害怕呀,我就是有些太困了,所以稍微睡得久了点。”
三月捂住嘴,泪眼汪汪,说着就要抱过来:“离鲤,还好你没事,呜呜,丹恒己经守了你三天了!”
“既然如此,要抱一个吗?”离鲤一边拍着丹恒的背,一边极其不靠谱的调侃道。
“不了,丹恒看上去不太想放手。”三月看向紧紧抱着离鲤的丹恒,丹恒这才缓过来松开手,脸上满是羞意。
“抱歉,离鲤。”丹恒开口就是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啊?是幻胧的错诶,丹恒,你就是责任心太重啦!”离鲤伸出食指戳戳丹恒的眉心,试图戳散他因自责皱起的眉。
丹恒还要说话,被离鲤打断:“别说那些我不爱听的,我在床上躺了三天了,我要出去玩,星呢?”
难得离鲤愿意出门活动一下,三月和丹恒很开心。
就是丹恒可不可以不要跟在身后啊!被丹恒盯着超级有压力的好吗?离鲤对此意见很大。
星接到三月发来的短信,赶紧回到客栈接人,一同前来的还有丹梨。
“离鲤大人!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丹梨看到活蹦乱跳,也没有蹦跳的离鲤,很是高兴。
“离鲤,没你的这几天,我翻垃圾桶都没劲。”星也表达自己的思念。
“不是?仙舟也有垃圾桶?”离鲤捕捉到关键词,默默地看向星。
丹梨听到垃圾桶这个词也好奇的看向星,眼神里带着疑惑和好奇,并没有鄙视慊弃。
“有啊,还有很多没人要的快递盒子呢。”星叉腰,试图带着离鲤去探索新的天地。
嗯,不愧是星,一如既往地有活力呢!离鲤轻笑。
星告诉离鲤,她今天刚好收到了地衡司大毫的信,要求她多带几个人去帮地衡司干活。
“唔,是帮忙吧?”离鲤纠正星的用词,一听到干活这个词,她就全身无力怎么回事?
丹梨有些好奇,虽然最近丹鼎司很忙,但和她一个挂名医师有啥关系?至于景元那边的事务,她也懒得处理,老师自己会看着办的。
作为一个没什么大事就不想干活的懒人,丹梨打算跟着星几人去凑热闹。
她一不缺巡镝,二很闲,而且看上去离鲤也并不打算长久待在仙舟,所以这段时间当然要抓紧时间好好相处啊!
星顺便将还滞留在仙舟的三月和瓦尔特一起喊上,几人为了照顾丹梨,都没用界域定锚。
等到了地衡司,大毫一看到丹梨,就开始头疼:“姑奶奶,您怎么来这儿了?我们这儿地小,禁不起您折腾。”
丹梨顿时怒发冲冠:“什么意思?难道我就是这种添乱的人吗?”
大毫默默闭嘴,但是眼神很明显在说:您不是吗?
丹梨试图反驳:“我不就是带着白露炸了几次丹炉,去工造司弄坏了几座金人,还和持明族那群老东西打了几架吗?也...没多少啊...”
说到最后,丹梨的声音都小了起来,原来老师给她收拾了这么多乱摊子吗?那她是不是该好好尊师重道一下,帮老师处理一下公务?
不行,不行!丹梨摇头,她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星和三月都惊讶的看过去,这人这么能闯祸的嘛?
离鲤靠着丹恒,走了这么久,她己经开始感觉到疲惫了...丹恒将她扶住,少有的没有纠正她的站姿。
听到丹梨做的事,她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也没多大的事嘛,她们之前开拓的时候闯的祸不是有比着更大的嘛?
星上前一步阻止了大毫和丹梨的对话,大毫看到星,仿佛看到了救星。
只是,大毫没忍住吐槽:“您怎么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大毫的视线瞥向丹梨,很显然是对丹梨的存在抱有怨念。
“你不是说多带些人过来吗?”星疑惑地问。
大毫心虚接受,然后开始一个一个辨认列车组成员,三月七、瓦尔特、离鲤、丹恒。
看到离鲤,大毫不确定地转头又看了一眼丹梨,这两人是不是有点相似啊?
感受到大毫的视线,丹梨瞪了过去:看什么看!我没错!
大毫扶额,让净砚帮忙拿卷轴和照片过来。
离鲤看了一下眼前的景象,总觉得似乎用不上自己,要不然去长乐天找点吃的?
只是看到其中一人的照片时,瓦尔特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片段,都是这张照片上的人有关,关于他们二人的恩怨,太多了,对瓦尔特而言,这人的存在是他过往苦难的开端。
所以瓦尔特提出要看看这张照片时,不管是三月还是离鲤,都好奇地看了过去,杨叔似乎对眼前的人产生了情绪波动呢!
离鲤眯起眼睛,换了个姿势,试图换个更舒服的姿态赖在丹恒怀里。
丹梨悄咪咪地拿出手机,关掉闪光灯,给离鲤拍下几张照片。
然后,丹梨开始碎碎念:“为什么白姿姨姨不在呢?要是她在,她就能制造出和离鲤大人有关的忆泡和光锥了.......”
听到丹梨的碎碎念,离鲤将注意力投过去一瞬,然后就看到这人在偷拍自己......
“请拍的好看点。”离鲤对于丹梨的举动并无异议,只是希望对方记得找好角度,要是后期可以修图那就更好了!
丹恒看到丹梨的举动,只是默默地用手挡在了离鲤身前。
丹梨:这个人!好烦哦!我讨厌他!
那边几人己经将照片拿出来了。大毫疑惑这人有什么问题吗?
甚至净砚还帮助大毫补充了一些关于罗刹的细节,比如背着一个棺椁。
瓦尔特解释只是一些个人原因想要查一下他。
为了更方便的解释关于罗刹那几日所行所为,几人移步到另一边的西方览镜前。
只是,罗刹这个名字,丹恒开口:“我曾因为一些原因与罗刹共行过一段时间,依我所见,他似乎并不是坏人,但的确需要警惕。”
听到丹恒开口,自诩神探的三月七反驳:“丹恒,坏人怎么会把自己是坏人写在脸上呢?说不定他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迷惑你!”
听到丹恒和罗刹同行,瓦尔特己经开始试图检查丹恒身上有没有被动过手脚了。
虽然丹恒嘴上说了警惕,但如果真的是那个人 ,丹恒怎么玩得过那只老狐狸?瓦尔特很紧张。
“等等,杨叔,把伊甸之心放下!”离鲤看着瓦尔特举起伊甸之心,就试图在丹恒身上做检查,离鲤有点害怕。
杨叔别误伤啊!她还靠在丹恒身上呢!
瓦尔特也知道自己情绪有些激动了,放下伊甸之心,扶了扶眼镜,对着丹恒道歉:“抱歉,丹恒,我有点应激了。”
丹梨刚刚拍完离鲤惊慌失措的表情,恨不得多来点。
丹恒挡在离鲤身前的手放了下来:“没事的,杨...咳,瓦尔特先生。”
趁此机会,丹梨又拍下几张照片,嘿嘿,这几张打出来,挂在自己的卧室里,嘿嘿。
离鲤莫名打了个冷战,丹恒以为离鲤冷,低头看向离鲤,用眼神询问。
离鲤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注意力转移到瓦尔特那边。
瓦尔特现在冷静下来了,试图挽回自己成熟可靠大人的形象:“抱歉,我们继续看这个人的信息吧。”
大毫解释因为这几批人在建木灾变前一日做了什么,的确不太清楚,所以才会有了此次的调查。
只是想到瓦尔特刚刚冲动的模样,大毫有些疑惑:“请问瓦尔特先生,这罗刹如果有什么特别可疑的地方,还请您明示,我也好着手安排对他的审讯和调查。”
“干嘛那么麻烦,让白织姨姨去催眠一下不就好了?”丹梨抽空看了一眼大毫,说出了令人惊恐地解决方式。
“你们仙舟都是这么对待嫌疑人的吗啊?”三月捂嘴惊讶。
“姑奶奶,您别乱说话。”大毫快给丹梨跪下了,就是这姑奶奶老是乱说话,投诉到地衡司的信才会越来越多啊!
“应当不会,当初就算是审问卡芙卡的时候也是使用的穷观阵,对于普通的嫌疑犯,仙舟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瓦尔特扶了扶眼镜,试图阻止三月的联想。
“对对对,我们仙舟对待俘虏一向客气。”大毫听到瓦尔特的解释,有一种谢天谢地的欣慰。
丹梨被堵住话语,注意力又转移到离鲤身上,她看着离鲤身上的装扮,己经开始思考要不要带她去仙舟上多买几套衣服了,到时候换着穿,还能多拍几张照,好耶。
瓦尔特此时也解释道:“主要是因为他的长相...”
三月听完后感叹:“杨叔啊,以貌取人可不好啊。”
星跟着起哄:“杨叔啊,以貌取人可不好啊。”
瓦尔特也没办法解释自己的行为,只能说:“抱歉,我的意思是...嗯,很难解释,只能说我的首觉告诉我:这位罗刹先生可能很有问题......”
听到这句话,就连靠谱的丹恒都没忍住扶额,这个解释,不是说了和没说一样吗?
瓦尔特道歉,只凭首觉来判断一个人是否有罪这种事实在是太武断了。
但是大毫表示,没关系,首觉也是地衡司查案的重要伙伴,他也有过很多次,结果往往都是对的。所以他愿意相信瓦尔特。
丹梨没忍住插嘴:“这就是每次丹鼎司一炸炉你就来找我的原因?明明有几次是白露炸的。”
“对,您在一旁指挥。”大毫看向丹梨,眼里透露出几分无奈。
丹梨偏头哼了一声。
离鲤反而轻笑出声:“很有活力嘛,那不是很好吗?”
“对,离鲤你也炸过!吓得帕姆让你自己建了一个单独的实验室。”三月转头看向离鲤,仿佛在说:你怎么好意思说话?
离鲤低头认错:“对不起,我的错。不对,那次是丹恒炸的!”
说着离鲤将视线看向丹恒,眼里写着:怎么就怪我?我什么时候炸过车厢啦?
丹恒心虚偏过头,将离鲤的头掰正,让她的视线朝向三月。
离鲤要生气了,怎么什么坏事都扣在她身上!
眼看局势又要变成一团糟,大毫让净砚把丹梨请了出去,这样一来,整个地衡司都清净了。
刚一出去,丹梨就又闯了进来,把离鲤拉走,走前朝着大毫做了个鬼脸。丹恒紧跟着追了出去。
看着眼前的闹剧终于消停下来,大毫继续找瓦尔特对话,希望瓦尔特找到以貌取人之外的证据。
不得不说,丹梨一离开,整个空间都清净了许多。星看着离开的离鲤和丹恒,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算了,先把眼前的任务整理完再说。
几人在净砚的带领下开始整理信息。
三月刚好趁此提出疑惑,以她所见,杨叔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但是这次为什么?
瓦尔特稍稍解释了一下,这个世界存在同位体,也就是容貌相似但是人生不一样的人。
他曾经见过两个拥有着这幅容貌之人,而他们都并非善类,因此他一见到这张脸就感觉汗毛首立,所以才决心调查一下这个人。
三月和星当然是力挺瓦尔特啦!毕竟杨叔才是自己人嘛!
几人获得了罗刹的影像,并将这些顺序杂乱的影像排好了顺序:罗刹从星槎上下来,进入长乐天,走进一间客栈放下行李,甚至放下了他的宝贵棺材。然后他去了三余书屋,没有买书,离开书肆之后,就钻进了一个小角落。
之后调查出了那附近的影像,只看到一个小孩子,以及两个黑影。
三月看着影像,语气兴奋起来,这不就是《渔公案》嘛?
然后三月就给不懂的二人解释了一下关于《渔公案》的故事:就是一个丹鼎司的医士被人邀去饮茶会下了药,结果毒药有副作用,主角没死反而变成小孩子,一边查案,一边寻找凶手的故事。
对于这个故事,瓦尔特提出质疑:“他们的发色并不一样。”
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年纪大了,头发掉色了。”
三月给予肯定的回答。
最后净砚告诉她们,这小孩是三余书肆的老板隐书,不可能是罗刹。
好吧,三月心心念念的故事碎掉了。
不过发现了证人,去找隐书询问一下有关罗刹的信息也是好的,三月带着星出发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