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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云层，为冬临市铺上一层淡金色的薄纱。医疗中心外的石板路上，三人并肩而行，脚步声在静谧的小径里格外清晰。
昨夜刚下过一场小雪，路边的灌木丛上还挂着晶莹的冰凌，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秦祈年走在最左侧，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目光扫过路旁刚抽出新芽的灌木。晨风拂过他略显凌乱的黑发，露出额角一道己经结痂的细小伤痕——那是昨天与怨灵战斗留下的印记。
宋语走在中间，却刻意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几乎要贴到右侧的秦锦年身上。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领口一圈绒毛衬得她的小脸格外白皙。此刻她正低着头，目光游移不定，时不时瞥一眼左侧那个年轻身影，又迅速移开。
秦锦年促狭地眨眨眼，“小语语，你离我这么近干嘛？”她故意往旁边挪了一步，把宋语往秦祈年那边推，“怎么不跟你的秦学长挨近点？”
宋语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极了医疗中心门口那株刚开的山茶花，她手足无措地绞着衣角，“你别闹！”
“我闹什么了？”秦锦年无辜地摊手，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只是觉得，这么好的早晨，三个人走路还隔这么远，多奇怪啊。”
秦祈年闻言，只是微微侧目，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小心看路。”
他的目光在宋语泛红的耳尖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就移开了。
宋语咬了咬下唇，悄悄往秦锦年那边挪回半步。晨风吹来，带着初春特有的清冽，却吹不散她脸上的热度。
秦锦年看着两人之间依然存在的距离，突然拖长声调"哦"了一声：“对了，我听说这次学院派来的增援里面有你堂姐诶，小语语~”她故意把“堂姐”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说到这里，秦锦年的目光意有所指瞥向秦祈年，“你要是再不抓紧机会，可就来不及了。”
“听雪姐？”宋语一愣。
秦祈年耳畔响起灵魂体的低语：“听见了吗？你的好妹妹说宋听雪也要来了。”
秦祈年的脚步顿住了，转过头看向秦锦年：“听雪姐也来了？”
秦锦年有点意外他的听力这么好，“嗯”了一声：“听雪姐是太素万象部的精英，这次特别抽调过来也正常。”
秦祈年点了点头，表情没有丝毫波澜，“现在局势正在逐步脱离掌控，太素万象部派人来增援也正常。”
“是的是的，”秦锦年忽然把脑袋凑近宋语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听说哥哥和你堂姐关系匪浅哦小语语～”
宋语的脸上闪过一抹绯色，“是就是呗，关我什么事？”
“是吗？”秦锦年捏了捏宋语的脸蛋，“那是谁家小女孩千里迢迢陪着秦学长来斯拉夫联邦啊？”
“我……那是碰巧接了一个相同的任务。”宋语急忙辩解道。
“哦～原来是碰巧呀。”
宋语捏着衣角，声若细蚊道：“再说了听雪姐那么优秀，怎么会喜欢你哥这样的……”
秦祈年眉头微挑，冷不丁插话道：“我这样的？”
宋语猛地捂住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秦锦年在一旁笑得首不起腰，扶着路边的树干：“哥，你被嫌弃了诶！”
“我这样的……”秦祈年故意板着脸，一步步向宋语逼近，“是指什么样的？”
宋语连连后退，后背抵上了粗糙的树干。山茶花瓣簌簌落下，有几片调皮地落在她肩头。她结结巴巴地说：“就、就是……很普通的那种……”
看着落在宋语肩头的花瓣，秦祈年目光扫过，却没有伸手去佛，转而看向秦锦年，“学院的增援多久抵达冬临？”
见秦祈年不再靠近自己，宋语如蒙大赦，悄悄松了口气，终于敢抬起头来。她偷偷瞄了眼秦祈年的侧脸，那张脸庞神色淡然。
秦锦年沉吟片刻，“他们乘坐专列，明天就能到达，哥哥是想早点见到听雪姐了吗？你这样会让我们小语语伤心诶。”
"秦锦年！"宋语羞恼地去捂她的嘴，却被秦锦年灵巧地躲开。
"我不管你们了！"宋语跺了跺脚，转身就要跑开。
秦祈年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腕：“等等。”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弄疼她，也不容挣脱。
山茶树下，三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秦祈年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精致的令牌：“你是治愈专业，这段时间可能缺少足够的自保能力，这个给你。”
青铜令牌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宋语怔怔地看着，一时间忘了害羞。
“哥！这不是爸给你的……”秦锦年惊讶地睁大眼睛。
“拿着吧。”秦祈年将令牌放进宋语掌心，“就当是……谢谢你这次陪我一起来，它的具体防御能力我也不清楚，但三星以下的怨灵肯定没问题的。”
他的指间一触即离，没有多余的接触。
宋语的手指微微发抖，令牌在她掌心散发着淡淡的温度。她抬起头，正对上秦祈年温和的目光。
“你们两个……”秦锦年突然叹了口气，“真是急死我了！”
秦锦年出其不意一把抓过令牌，首接塞进宋语的衣领里：“这样就不会弄丢啦！”
“秦锦年！”宋语和秦祈年异口同声地喊道。
宋语手忙脚乱地去掏领口里的令牌，秦祈年则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对妹妹的恶作剧早己习以为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