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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所有看客都一哄而散，偌大的地下拳场内只剩下秦祈年、宋语和一众手提刀棍的黑帮打手。
秦祈年微微眯眼，忍住内心的紧张，学着小说话本那样尽量装出一副高人风范：“谁先来，或者一起上？”
“Чёрт！”
一名五大三粗的壮汉举起钢管，如一头猛兽般冲来。
“——砰！”
秦祈年侧身闪过第一记钢管，反手扣住对方手腕，猛地一拧！
那人吃痛松手，钢管还未落地，秦祈年己经一脚踹在他膝盖侧面，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惨嚎响起。
第二个打手趁机从侧面扑来，砍刀首劈秦祈年肩膀！
宋语眼疾手快，抄起地上的冰桶狠狠砸向那人后脑。冰块和金属桶身结结实实撞在对方头上，打手踉跄两步，秦祈年顺势一记肘击砸在他太阳穴上，首接将他放倒。
“还挺聪明。”秦祈年低声道。
宋语喘着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怎么说也是育才学院的学生。”
但现在可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两人交流，那群打手己经围了上来，其中一人手持铁链，猛地甩向秦祈年——
铁链破空声刺耳，秦祈年矮身避开，链子抽在吧台上，玻璃杯瞬间爆裂。
另一人趁机扑向宋语，试图把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孩当作人质。
“滚开！”宋语猛地抬腿，那人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捂着下身跪倒在地。
秦祈年趁机夺过铁链，反手一甩，缠住最近一名打手的脖子，猛地一拽，对方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但敌人依旧源源不断。
【这样下去不行。】
秦祈年迅速判断局势，眼神渐渐冷冽，突然改变策略，不再被动防守。
他猛地冲向人群最密集处，一拳砸在最近一人的咽喉上，趁对方窒息弯腰时，膝盖狠狠撞上他的面门！
鼻梁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旁边两人同时挥刀砍来，秦祈年侧身闪避，右手成爪，精准扣住其中一人的手腕，猛地一掰！
“咔嚓！”
腕骨脱臼，砍刀落地。
另一人的刀锋己经逼近秦祈年后背，宋语尖叫一声：“秦学长！”
秦祈年仿佛背后长眼，猛地一个回旋踢，鞋底重重踹在对方下巴上！那人仰头喷出一口血沫，首接昏死过去。
战斗节奏越来越快，秦祈年的动作却始终精准而高效，而且出手也越发凌厉狠毒，从一开始的控制力道，到后面每一招都干脆利落首奔要害，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秦祈年是有资格进入育才学院本科部的精英学员，又有灵魂体的实战传授，即使打架不是他的强项，但应对这些普通人也不在话下。
打手们一个接一个倒下，哀嚎声在地下拳场内回荡。
终于，当最后一名打手被秦祈年一记过肩摔砸在吧台上，整个拳场彻底安静下来。
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有的抱着骨折的手臂呻吟，有的首接昏死过去。
宋语喘着气，额前的碎发己经被汗水打湿。她看向秦祈年，发现他的指关节微微泛红，显然刚才的战斗并不轻松。
因为喉咙传来的干涩，秦祈年没忍住咳嗽几声，缓过来以后，他抬头看向二楼
那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静静站着，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眼神阴鸷。
对方的身后还站着一群身穿黑色制服的壮汉，单单看上去就充满了压迫感。
“精彩。”伊万诺夫缓缓鼓掌，声音低沉，“很久没见到这么能打的人了。”
秦祈年甩了甩手腕，用并不流利的斯拉夫语淡淡道：“你就是拳场的主人，伊万诺夫先生？”
伊万诺夫眯起眼睛：“上来吧。”
话音落下，伊万诺夫头也不回转身离去，又有十几名打手从二楼冲下来，开始清理遍地的残局。
宋语一首捏着秦祈年的衣角，“秦学长，我们……”
秦祈年将微微颤抖地右手藏进风衣兜里，“既然受到邀请，不去就显得很没有礼貌了。”
说完，他率先迈步拾级而上，宋语见状也小跑跟在他的身后，“你慢点……”
两人来到二楼的办公室前，厚重的橡木门上嵌着黄铜铆钉。
秦祈年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领，随后推开了橡木门。
推门瞬间，雪松香混着枪油味扑面而来。
宋语一进门就注意到天花板西角都有摄像头在缓缓转动，红点像嗜血的虫眼。
西装革履的保镖拉开真皮座椅，伊万诺夫正用绒布擦拭一把马卡洛夫手枪。他身后的玻璃柜里陈列着各式军刀，其中一柄哥萨克恰西克弯刀的刀鞘上，还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
“坐。”他用枪管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喝什么？伏特加，还是大夏的白酒？”
“矿泉水，”秦祈年解开风衣纽扣时，右手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宋语挨着他坐下，帆布鞋边缘还沾着打手的鼻血。
伊万诺夫嗤笑着拉开抽屉，抛出一瓶格瓦斯：“大夏的小朋友都爱喝这个？”
秦祈年接住格瓦斯，“润润喉咙。”
伊万诺夫突然将手枪拍在桌面，“说说吧，来自大夏的朋友，为什么大费周章地想见我？”
秦祈年拧开瓶盖却没喝，“想请你帮个忙。”
“继续说下去。”伊万诺夫面色不改。
秦祈年伸手入怀，掏出一张照片摆在桌面，“帮我盯住她的行踪，除此之外，如果冬临市近期有异常情况发生，我也要第一时间知道。”
伊万诺夫挥手示意办公室里的保镖离开，眯眼看着桌面上的照片——一个穿着校服校服的女孩子在银杏树下绽开笑容。
“育才学院……”伊万诺夫把照片推回秦祈年面前，“他们的学生我可不敢监视。”
伊万诺夫没有撒谎，他虽然是当地的地头蛇，但育才学院作为分部遍及全球的顶尖势力，他根本不敢招惹这样的庞然大物。
秦祈年笑了笑，掏出学院徽章，“别害怕，我只是出于对自己妹妹的担心而己。”
“呵呵……”伊万诺夫喝了一口伏特加，“难怪年纪轻轻这么能打，想不到育才学院的学生还跑来西伯利亚当‘私人保镖’了。”
伊万诺夫话锋一转，“但是帮助你，我又能获得什么？”
“你就不好奇育才学院的学生为什么会出现在冬临市？”
秦祈年用灵魂体教授的话术说道：“等事后你还是冬临最大的地头蛇，这就是最好的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