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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祈年站在教师办公楼前，抬头望着三楼的窗户。秋日的阳光透过玻璃，隐约能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领。
“你紧张什么？”宋语抱着两瓶爽歪歪走过来，递给他一瓶，“又不是去偷东西，请个假而己。”
秦祈年接过爽娃娃，“我担心这个假不好请啊。”
宋语眨眨眼，露出狡黠的笑容，“放心放心，我自有办法。”
两人走上楼梯，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刚到三楼拐角，就听到吴锋办公室里传来激烈的讨论声。
“这批零件的精度必须再提高0.3个点！”一个清朗的男声斩钉截铁地说，“否则根本承受不住极寒环境的考验。”
“明谦，这不是精度问题。”吴锋的声音透着疲惫，“是材料本身的限制。”
秦祈年和宋语对视一眼，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推开门，办公室里弥漫着淡淡的机油味。吴锋坐在堆满图纸的办公桌后，眼下挂着明显的黑眼圈。
他对面站着机械造物部的学生会主席安明谦——高挑的个子，利落的短发，工装裤上沾着机油渍，正拿着一块金属零件比划。
“祈年？”吴锋推了推眼镜，“有事？”
“吴老师，我想请一周假。”秦祈年开门见山，“家里有些事需要处理。”
吴锋接过假条扫了一眼：“回家？是去斯拉夫联邦吧？”
他抬头看了看秦祈年，又瞥了眼站在后面的宋语，“你也要去？”
宋语赶紧上前一步：“吴老师，我……”
“她帮我做翻译。”秦祈年首接承认道。
吴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要签字，突然顿住：“等等，宋语，你们班主任知道吗？”
宋语的表情瞬间僵住了。她咬了咬下唇，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那个，马老师她……”
安明谦突然轻笑一声：“马老师上周就去北极科考了，对吧？”他转向吴锋，“吴老师，我记得你说过要两个月才能回来。”
吴锋的脸色变了变，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宋语，你这是想瞒着班主任偷偷跑出国？”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秦祈年握紧了拳头，正想开口，宋语却突然上前一步。
“吴老师！”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您和马老师关系那么好...就帮个忙嘛！”
吴锋的脸“唰”地红了：“胡说什么！我和清蓉只是同事……”
“那上次我在教师食堂看到您给马老师剥虾……”
“停停停！”吴锋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眼镜都歪了。
安明谦适时地咳嗽一声：“其实我有个提议。”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机械造物部正好有个外勤任务，要去斯拉夫联邦取一批特种材料。”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两人，“如果二位愿意顺便帮忙带件东西回来，我可以以学生会名义出具公差证明。”
吴锋如蒙大赦，赶紧接话：“我记得清蓉最喜欢斯拉夫联邦的极光软糖，就是那种会随着温度变色的……”
“是星辰糖啦！”宋语眼睛一亮，“在零下温度会变成星空图案的那种！”
秦祈年皱眉：“我们不是去……”
“就这么定了！”吴锋飞快地在假条上签字。
签完以后他又顿了顿，压低声音道：“记住，千万别让教务处知道。”
安明谦微笑着递过一份清单：“我需要取的是一箱寒铁矿石，大概二十公斤重。听说秦同学对北方很有研究？正好给我当向导。”
秦祈年的目光在清单上扫过，突然顿住了——寒铁矿石的取货地点，赫然是冬临市郊外的某个坐标，距离方尖碑不到五公里。
他微微眯起眼睛，“我正好要去冬临市。”
安明谦耸耸肩，工装裤上的齿轮挂饰叮当作响：“科研的缘分。”
宋语悄悄拽了拽秦祈年的袖子：“答应吧，这样请假理由就正当了。”
窗外，一片枯叶飘落在窗台上。
秦祈年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那正好，合作愉快。”
安明谦露出灿烂的笑容，“合作愉快，订好明天的机票以后，我会提前通知两位具体时间。”
吴锋如释重负地坐回椅子上：“记住，星辰糖要买蓝莓味的，马老师只喜欢那个口味……”他突然意识到说漏嘴，赶紧改口，“我是说，任务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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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办公室，宋语兴奋地跳起来：“太顺利了！连机票都省了！”
秦祈年却盯着前方安明谦的背影，眉头紧锁：“你不觉得太巧了吗？他要去的地方……”
“安学长人很好的！”宋语不以为然，“去年我们社团的无人机还是他帮忙修的。”
教学楼外，安明谦突然停下脚步，站在一棵银杏树下等他们。
阳光透过金黄的树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手里摆弄着一个精巧的金属装置，齿轮咬合发出规律的"咔嗒"声。
“对了，”他抬头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你们就不想问问我需要用寒铁矿石做什么？”
秦祈年随口问道：“做什么的？”
安明谦眨了眨眼：“做一台能够探测灵脉异常的设备，正好用来研究方尖碑的能量波动。"
一阵风吹过，银杏叶纷纷扬扬地落下。秦祈年瞳孔微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