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佐问:“什么事,这样焦急八荒的,是不是到站了?”
大佐打开了卧室的门,一脸愠怒地看着少佐,少佐急忙开口说道:“大佐阁下,我们的特别军列是己经到站了,可是——”
大佐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少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大佐粗暴地打断了,语气生硬地问道:“是丹城车站吗?”
大佐向来不喜欢少佐说话拖泥带水,总是喜欢用最简洁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意思,就像华夏的文言文一样,言简意赅。
面对大佐的打断,少佐并没有放弃,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坚持把话说完。毕竟,这次的情况实在是太紧急了,火烧眉毛,不说不行了。
少佐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大佐阁下,我们的特别军列确实是到丹城车站了,但是,有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要告诉您,我们在这里被八路包围了!”
大佐原本一脸的不耐烦,然而当他听到少佐说出最后一句话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震惊,原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猛地一抖,然后“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大佐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少佐,似乎完全无法接受他所说的话,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少佐见状,知道大佐可能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提高了音量,几乎是用吼的方式说道:“我们在车站被八路包围了!”
大佐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颤,急忙蹲下身子,他的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着,想要找到自己的眼镜。然而,他的手明明己经摸到了眼镜,却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继续在地上来来回回地摸索着。
少佐无奈地弯腰捡起了大佐的眼镜,将眼镜递到了他的手上。
大佐接过眼镜,戴到了自己的脸上。随着眼镜的戴好,他的视界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而他那原本混沌的脑袋,也似乎在瞬间清醒了过来。
大佐清醒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斩钉截铁的说出:“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然而,他似乎觉得这句话还不足以表达他的震惊和怀疑,于是紧接着又补充道:“完全不可能!军部亲口对我保证过,这次行动绝对万无一示,万无一失你懂吗!”
少佐一脸严肃地说道:“军部的保证,远不如眼前的事实来得重要,大佐您最好亲自去看一看。”大佐沉默不语,他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听从少佐的建议。
大佐身着睡衣,脚步踉跄地走出卧室,来到走廊上。他缓缓地趴在窗户的玻璃上,向外望去。当他的目光落在车外那高头大马上的八路军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也猛地一颤,一个趔趄差点让他瘫倒在地。
少佐向前一步急忙一把扶住大佐,关切地问道:“大佐,您没事吧?”
大佐定了定神,声音略微颤抖地说:“我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大佐最后下定决心说一句:“命令司机开动火车冲过去!”
少佐深冷静地回答道:“大佐,前方的铁轨己经被炸毁了,我刚刚去查看过。”大佐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他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
沉默片刻后,大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那我们就向后退,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少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大佐,我们的后方也己经被堵住了,根本无路可退。”
少佐看着大佐此刻的表现,心中不禁感叹,大佐的智商竟然还不如一个孩子。大佐显然有些慌了神,他左顾右盼,前后打量着周围的情况,然后突然说道:“快,告诉八路,让他们别开枪!我要跟八路谈判!”
大佐如此命令,少佐不得不听,少佐用床单做成一面白旗从窗口伸出去,少佐喊:“别开枪,我们大佐亲自下车跟你们谈判!”
突然,一面白色的旗帜从车窗里缓缓伸了出来。柳晋元见状,兴奋地大喊道:“看啊!小鬼子举白旗了,他们投降啦!”
一旁的耿书记却冷静地说道:“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这不是小鬼子的办事风格。”
我当即决定:“好,那就跟他谈一谈,我倒要看看这些小鬼子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一节车厢的门缓缓打开。首先冲出来的是两个全副武装的鬼子兵,他们手持步枪,如临大敌般站列在车门的两侧。紧接着,一个少佐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警惕地向西周张望了一下,确认安全后,才迈步走出车门。
然而,这还不是重点。就在少佐身后,一个身着军装、佩戴大佐军衔的老鬼子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他个子不高,五短身材,却器宇轩昂,自以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场,其实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显得那么幼稚可笑。只见他步履稳健,大步流星地走到我的面前,然后双腿并拢,很郑重地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道:“自我介绍一下,鄙人东京大学考古教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就是县大队大队长张规矩先生吧?”
我答道:“你说的不错,算你眼睛不瞎。”
我没有丝毫客气的口吻,就想唤起他内心可能存在的那一点点良知,让他有一点人性中的那点羞耻感。没想到这个老者大佐没有一点羞耻感,也没有因为我口气的不友好感到不适,反倒像受到了赞赏和鼓励一样继续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坐骑就是那匹宝马神驹,这匹宝马神驹通人性,懂世故,关于他的神奇故事很多人都能说上几段,我作为一个中国通,一个顶尖的汉学家,都一首被他感人的故事感动着,我还知道这匹宝马神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东西,而这个独特的名字,在你们华夏语言系统里很有讲究,为什么叫东西而不叫南北中呢,一是源于古代五行学说中木、金、火、水、土“东属木、西属金”的实用属性,而南属火、北属水,无法用容器盛放,二是因东汉或唐代“东京/西京”或“东市/西市”的商业活动演变而来。我说的对吧?”
我没有回答他,我倒有些不解了,说好要谈判的老鬼子,干嘛跟我说起了这些。这是要跟我玩什么鬼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