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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在落地窗上炸开金红碎片时，顾航笙的吻正落在她耳垂。余晓爱攥着他衬衫下摆的手突然收紧，指腹蹭过他腹肌上电子纹身的微凉纹路。
顾航笙喉结抵着她锁骨轻滚：“知道吗？今早领证时你咬我这里……我忍到现在。”
水流顺着他的发梢滴落，砸在她锁骨凹陷处。余晓爱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看见他攥着她手腕的指节泛白，突然意识到他在发抖 —— ”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怕。“
余晓爱心尖猛地一抽，挣扎的动作顿住，”你……“
顾航笙没让她说完，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像要把她肺里的空气全夺走。
余晓爱尝到他舌尖的咸涩，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热水漫过脚踝，余晓爱感觉体内的灼烫被他的体温一点点压下去，却又在他指尖滑过腰间时，燃起另一种更汹涌的热。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陷进他湿冷的发间，感觉到他身体猛地一僵。
顾航笙离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晓爱……我等了六年……“
余晓爱猛地抬头，撞进他盛满痛楚与渴望的眼睛。她想起玄关那个歪扭的陶艺相框，想起他笨拙缝补的袖口，突然踮起脚尖，回吻他的喉结。
顾航笙低咒一声，打横抱起她，走向浴缸时，水花溅得满地都是。
陶瓷浴缸的边缘硌着她的背，顾航笙的吻落在她颈间，齿尖轻碾时，她感觉到他的颤抖。
不是因为药物，而是因为她。
余晓爱伸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
顾航笙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她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快得像要撞出肋骨。”这里…… 从六年那夜把你给了我，就只给你跳了。“
余晓爱眼眶一热，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水流包裹着两人，温热的水汽模糊了视线，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和滚烫的触感。
她感觉到他小心翼翼的温柔，又感觉到他压抑不住的急切，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干柴遇烈火，瞬间燎原。
就在余晓爱伸手去解他衬衫最后一颗纽扣时，玄关处突然响起刺耳的门铃声。两人同时顿住，顾航笙眸色瞬间沉下来，电子纹身的蓝光骤然暴涨。
门外传来余若涵高跟鞋跺地声，”航笙！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余晓爱身体一僵，顾航笙却低头吻去她眉间的紧张，指尖在她腰侧轻轻画了个安抚的圈。
顾航笙指腹擦过她红肿的唇瓣，眼底翻涌着怒意与温柔，”等我。“
他转身走向玄关的瞬间，电子纹身的蓝光在走廊里拉出狰狞的影子。
余晓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响，窗外的烟花恰好炸开，将他挡在门前的身影，映得如同即将出鞘的剑。
余若涵撞开门的瞬间，翡翠镯子与门板碰撞出裂冰般的脆响。她身后的马丽丽举着手机对准主卧，镜头却先扫到玄关柜上歪扭的陶艺相框 —— 三个火柴人牵着手，骑在肩上的娃娃被画成了兔子头。
余若涵红底鞋碾过波斯地毯，婚纱拖尾带翻热牛奶杯）顾航笙！订婚宴香槟塔都倒了，你躲在这金屋藏娇？
突然瞥见墙上水晶婚纱照，睫毛剧烈颤抖，“这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顾航笙倚在主卧门框上，衬衫第三颗纽扣未系，电子纹身的蓝光在锁骨处明灭。他慢悠悠转动无名指婚戒，故意让钻石反射的光晃过余若涵的脸。
顾航笙指腹蹭过鼻尖”哦，今早民政局门口快照馆拍的，加急费花了三千八。“突然侧身露出床头摆台，你看这摄影师技术怎么样？我觉得把我拍得太帅了。“
马丽丽尖叫着凑近镜头：”胡说！若涵姐才是顾总未婚妻！“
顾航笙突然低笑，扯过余若涵的手腕嗅了嗅。
顾航笙皱眉：”挺香，跟你刚才倒在晓爱酒杯里的药粉一个味。“
掏出手机点开录音，余若涵的声音从听筒溢出：”马丽丽，药粉多撒点，要让她今晚下不了床」“
余晓爱在洗手间门缝里攥碎水晶摆台包装纸，额头抵着冰凉的门板。她看见余若涵脸色煞白地去抢手机，翡翠镯子在灯光下泛着心虚的绿光。
余若涵强作镇定地甩头发：“航笙哥哥，这肯定是合成的……”
突然瞥见沙发上的针织开衫，扑过去抓起：“你看！这衣服是哪个狐狸精的？”
顾航笙慢悠悠踱步过去，指尖划过开衫袖口，“上晓爱落我办公室的，我缝了三小时才补好。”
突然贴近余若涵耳边，“你知道她为什么总穿大码衣服吗？因为小时候被人推下楼梯，后腰留了疤。”
余晓爱猛地捂住后腰，透过门缝看见余若涵瞳孔骤缩。
马丽丽突然举起手机，”若涵姐别信他！这婚房明明是你选的吊灯 “
——抬头看见水晶灯造型，声音戛然而止，
吊灯折射的光在天花板投下太阳花图案，正是余晓爱小时画的歪扭花瓣。
顾航笙走到玄关柜前，拿起陶艺相框轻轻擦拭。
顾航笙对着相框笑，突然转向余若涵，”对了，你选的婚房怎么会摆着别人孩子的手工作品？“
余若涵盯着画里骑在肩上的兔子头娃娃，突然想起上周在商场，余晓爱指着粉色兔子玩偶说「好可爱」。她猛地转身扑向梳妆台，却看见巨大的兔子玩偶怀里抱着本粉色册子 ——《余晓爱与顾航笙相册》
余若涵尖叫着翻开册子：”不可能！你说过这房子是给我准备的！“
余晓爱听见走廊传来电梯叮咚声，顾航笙的电子纹身突然疯狂明灭。
玄关的波斯地毯被皮鞋尖碾出褶皱，顾老爷拄着紫檀木拐杖的手重重顿在地上，鎏金龙头杖首撞出闷响。
余家盛跟在他身后，笔挺的中山装领口卡着根银灰色领带，目光却像冰锥般剜向顾航笙敞开的衬衫领口 —— 那里还留着未干的水珠，混着若有似无的雪松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