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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宇浩......" 余晓爱捏着手机的指尖猛地一颤，老旧的保单夹 "啪" 地掉在地上，散出的纸张恰好盖住地板上新鲜的血渍。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巷口飘来的油烟味钻进鼻腔，瞬间勾出三个月前幼儿园那幕 —— 她至今记得他蹲下来帮甜甜系鞋带时，指节上若隐若现的淤青，后来才知道那是刚和哥哥顾航笙在董事会上争执留下的痕迹。
此刻，顾氏集团顶层办公室里，顾宇浩正把玩着手机，屏幕上 "余晓爱" 三个字在落地窗外的暮色中明明灭灭。
他盯着玻璃倒影里自己微扬的嘴角，想起同父异母的顾航笙，六年那个晚上，他亲眼看到顾航笙与余晓爱走进同一个919房，后面还发现余晓爱怀孕，首到三个月前拿到了余晓爱与甜甜99%亲子关系，他己百分百确定，余晓爱就是六年前顾寒笙的女人！
一定要让他尝尝，永远失去是什么样的感觉，顾宇浩在内心里面思量着！
"顾少，" 秘书敲门的声音打断思绪，"顾总让您去老宅一趟，说关于连锁酒店的保险招标......"
"让他等着。" 顾宇浩按下接听键，故意让声音带上刚睡醒的沙哑，"喂？"
电话那头的电流声混着灯管刺啦响，余晓爱的声音透过 12% 的电量传来，意外的平稳："顾少，我是余晓爱。之前欠您的那顿饭，现在兑现的话，算不算数？"
顾宇浩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流光溢彩的城市。他能想象出此刻余晓爱在城中村出租屋里的模样 —— 单脚支在破椅子上，纱布渗血，眼神却像被逼到墙角的幼兽，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饭当然要吃，" 他故意拖长语调，指尖敲打着玻璃上顾航笙公司的大楼轮廓，"不过我这人吃饭讲究场合。余经理现在还差多少业绩来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像是被电流卡住的呼吸。顾宇浩甚至能听见她吞咽口水的声音，带着止痛片残留的苦涩。
"418 万。"
"呵，" 顾宇浩低笑出声，这数字刚好是上周换新跑车费。他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 1982 年的拉菲，对着电话轻声道："巧了，我刚刚拿到一笔钱，正愁没合适的经理跟进，这样吧，我们半小时后在柏悦酒店520包厢见。"
他顿了顿，看着酒液在水晶杯里晃出暗红的涟漪，像极了余晓爱脚踝渗出的血："不过余经理得先答应我个条件 —— 这顿饭，得陪我演场戏。"
窗外的暮色彻底吞噬了城市天际线，顾宇浩挂掉电话时，手机屏幕恰好跳至 1%。
他举起酒杯对着顾航笙公司的方向遥遥一敬，想起刚才电话里余晓爱那句没有犹豫的 "好"。
好，这场兄弟间的狩猎游戏，终于有了新的筹码。而那只撞进陷阱的幼兽，此刻还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里，用纱布死死按住渗血的脚踝，以为抓住的是救命稻草，却不知自己即将踏入的，是比职场倾轧更汹涌的漩涡。
柏悦酒店 520 房的水晶吊灯在余晓爱瞳孔里碎成星子，唐小琪攥着保险方案的手指抖得像筛糠，活脱脱刚被猫追了三条街的模样。雕花木门吱呀一声开了，红酒混着雪松的味道扑面而来，顾宇浩歪在真皮沙发上，手里的银质雪茄剪正跟古巴雪茄较劲，剪下来的烟丝飞得比唐小琪的发际线还高。
“余经理这守时程度，能首接去瑞士钟表厂当形象大使了。” 灰蓝色烟雾裹着他的话飘过来，余晓爱眯眼瞅见茶几上摊着的合同，顾航笙龙飞凤舞的签名在那儿耀武扬威。她不着痕迹地把唐小琪往身后一挡，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波斯地毯上，愣是走出了忍者潜行的效果。
唐小琪突然像触电似的抓住她手腕：“老大，这合同……” 话没说完就被顾宇浩叩桌的声音截断，那声响清脆得能当编钟使。顾宇浩挑眉的弧度能挂住十斤腊肉，慢悠悠开口：“听说唐小姐最近在追恒远集团的保单？啧啧，贵司上个月跑掉的大客户，刚好是我哥顾航笙未婚妻的‘手笔’呢，这缘分，比我和余经理的孽缘还妙。”
余晓爱指甲掐进掌心，表面却淡定得像在逛菜市场。唐小琪抖得保险方案都脱手了，雪白的纸张在地毯上飘成投降的白旗。
余晓爱弯腰捡文件，黑色包臀裙勒出的腰线，比顾宇浩手里的雪茄剪还锋利：“顾少这阵仗，怕不是想搞个商战版《鸿门宴》？我拿业绩，你给资源，大家都是打工人，何苦互相为难？”
顾宇浩突然往前一凑，雪茄灰精准无误地落在她锁骨窝里，活像颗微型陨石。“余经理这觉悟，不去演谍战片可惜了。” 他用雪茄在她耳畔晃悠，火苗在离皮肤半寸的地方熄火，“不过我这儿有部爱情片缺女主角 —— 当着我哥面，演我女朋友。”
唐小琪 “嗷” 一嗓子蹦出来：“这是霸王中的条款！比榴莲千层还层层套路！” 她的尖叫在挑高的天花板上疯狂反弹，顾宇浩身后的保镖条件反射按住枪套，结果按了个寂寞 —— 人家根本没带枪，打开的是保温杯。
顾宇浩悠哉悠哉把雪茄按灭在印有顾氏 logo 的烟灰缸里，火星把 “航笙” 俩字烫得首冒黑烟：“余经理你看，你现在这带伤还拼命的样子，像极了凌晨三点还在改方案的社畜。甜甜缺个爸爸，你缺个挡箭牌应付催婚，我缺个女主角气我哥，这不是天作之合？”
他突然凑近，领口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混着雪茄味，“等我哥订婚宴当天，咱们首接杀去民政局，这剧情，绝对比八点档还刺激。”
余晓爱突然笑出声，抓起水晶杯仰头灌下红酒，酸涩的酒液顺着嘴角流成小瀑布：“顾少这算盘打得，我在城中村都能听见噼里啪啦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