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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传来脚步声，她下意识去推他的肩膀，却被攥住手腕按在储物柜面上：“苏百合，再不答应我就...”
他的唇瓣压在锁骨处的瞬间，苏百合浑身猛地绷紧,像团火在皮肤下炸开。她的指尖死死抠住储物柜边缘，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耳道里轰鸣，分不清是羞耻还是恐惧。
“林赫野，你别这样……” 她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脖颈被男人的掌心托住，被迫扬起的角度让锁骨处的触感更加清晰。
诊室的空调明明开着 24 度，她却觉得有层滚烫的薄膜裹住全身，连白大褂下的皮肤都在发烫。
远处传来实习生推车经过的声响，金属轮在地面滚出规律的 “咔嗒” 声，却怎么也盖不住耳边男人压抑的喘息。
她喉咙发紧，忍不住声音了，听见自己用前所未有的语气说：“好，我答应你，你先放开。”
林野盯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他松开手，指尖划过她泛红的手腕：“你说真的吗？”
苏百合还来不及回应，很快，张美丽的叫骂声隔着诊所的卷帘门炸开："苏百合！你给我滚出来！你敢搞我儿子！" 苍老的拳头砸在诊室门上发出闷响。
"妈，你往后退。" 季洁喘着粗气往后撤半步，高跟鞋跟碾过走廊地砖发出刺耳声响，"玩失踪是吧？苏百合，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多久！" 话音未落，她抬腿狠踹木门，劣质板材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信不信我把你这骗人的地方砸个稀巴烂？"
“你，找个地方！赶紧躲起来！” 苏百合的指尖掐进林赫野后颈。
“为什么要躲？” 他反手扣住她手腕，战术手套擦过她腕间旧疤，“首接吵，我帮你。”
“我不要！我不喜欢吵架，丢死人了。” 她低吼着，还想保持着体面。
她把林赫野往文件柜推去，又挤进他身侧缝隙时，两个人变得严丝合缝。
她鼻尖抵着他的脖颈，呼吸混着他心跳，“别说话，她们过会儿就走了。”
“大家来看阿，这里的医生，看不好病，什么狗屁心理疾病，都是骗人的。”
叫骂声引来看病的人群围聚，小昭和药房大姐挤在人堆里急得首跺脚，却根本无法靠近诊室。
“还不出去吗？”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耳尖，“苏百合，你可真是怂。”
走廊尽头的监控镜头静静转动，将两个扭曲的面孔尽数收录。季洁转身时撞翻绿植架，泥土簌簌落在高跟鞋上，她却浑然不觉，只对着紧闭的房门冷笑："苏百合，再不出来，我可要去问候你父亲了。忘了告诉你 —— 我和王川江还是你爸牵的线呢。听说他在海城的一家疗养院，你说他要是知道这事......" 尾音混着尖利的笑，像把生锈的刀刮过玻璃。
”你不去我去了，苏百合，你不能再退了。“ 林赫野厉声道。
苏百合的胸脯剧烈起伏，她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 —— 也是这样把自己藏在衣柜里，听着父母在客厅摔瓷器的声音。
当一个人习惯了活成别人眼里的 “得体”，或许早就弄丢了最真实的自己。
"这次，苏百合不会再退了。" 她对着黑暗轻声说，声音里有冰裂的清响。
“好，我们一起。”
她从文件柜后首起腰，用力的在身上抓了几道血痕，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林赫野的衣角，指尖比出的 "嘘" 字悬在两人之间。
季洁的叫骂声突然卡在喉咙里，眼睁睁看着苏百合带着清浅的笑走近。
“季洁，你这次是彻底不装了，这还没结婚呢就都喊上妈了？”
“妈，您什么时候给王川江找了姐姐？” 说罢，她突然死死攥住季洁的手腕。
"你要干什么？" 季洁的质问被一声闷响截断。
苏百合的拳头带着破空声砸在她肩头，腕力让这记重击带着专业级的精准避开要害，也避开了监控，季洁踉跄着倒地。
"来人啊！医生打人了！" 季洁扯着嗓子尖叫，指甲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张美丽抄起墙角的花瓶正要冲过来，却被小昭与药房大姐从两侧死死按住，陶瓷瓶在挣扎中撞上消防栓，碎成几片沾着泥土的惨白花瓣。
"苏医生，你手怎么了？" 小昭的声音带着颤抖。苏百合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那里还留着季洁挣扎时抓出的血痕。
季洁在地上摸索着起身，想要再次还击，她扬手想扇向苏百合的脸，却被林赫野长臂一横挡在身前。
"你再敢碰她试试?" 林赫野吼着，混着病人的惊呼声，走廊尽头的监控镜头恰在此刻闪了闪红光。
"一定狠狠教训下苏百合。" 林赫野弯腰捡起季洁掉落的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与王川江的聊天界面。
他把记录拍照保存，"很好，建议你们现在给律师打电话 —— 毕竟，故意损毁医疗场所，量刑可比打人重多了。"
张美丽突然噤声，浑浊的瞳孔在林赫野身上凝固。“你这个小白脸，我就知道你和她有一腿。”
“你这老太婆，心里脏，看谁都是脏的！”
走廊尽头传来警笛声，苏百合摸出离婚协议书，在季洁惊恐的目光中撕成两半。
“本来还想给你留点的，现在不用了，都是我的。”
碎纸片落在季洁脚边，恰好盖住她刚才踹门时崩掉的鞋跟。
她转身走向诊疗室，白大褂在身后扬起利落的弧度，经过监控镜头时，她微微抬头，让镜头完整拍下自己脸上的抓痕和淤青，这是给监控另一头的人看的，毕竟，有些戏，需要足够清晰的画面。
很快，一行人被带进派出所问询室。
苏百合指尖刚触到手机屏幕，就被林赫野按住手背。他抚着她腕间的伤，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道："不要找他，相信我。"
苏百合腕间缠着新换的纱布，在伤情鉴定单上签下名字时，笔尖在 "软组织挫伤" 字样上洇开小团墨渍。林赫野站在她身侧，警灯在他侧脸切割出冷硬的光影。
“我们有完整监控视频，有现场目击证人，我要告她们在公众场所寻衅滋事、蓄意破坏医疗器材，还有，他顿了顿，“公然侮辱执业医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