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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 她抬眼时撞进他紧张的眼神，"就是白律师这手艺，以后怕是要涨价了。"
白晓声忽然低头搅粥，勺子在碗里转出圈圈涟漪："你要是喜欢... 以后常做给你吃。"
"其实..." 白晓声忽然开口，喉结在晨光里轻轻滚动，"我前妻走后，这些年总觉得厨房缺个人气。" 他将剥好的蛋放进她碗里，指尖擦过她手背时迅速缩回，
"现在... 好像热闹起来了。"
看他手忙脚乱收拾调味罐的模样，苏百合咬着蛋尖思索：“原来他结过婚，只是妻子去世了，唉，真可惜，这么好的人，下次有好的一定要给他介绍。”
用过早餐后，白晓声顺便把苏百合带到了诊所。苏百合刚下车，就遇到了打热水回来的小昭，小昭远远瞧见她，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笑嘻嘻地打趣道：“哟，苏姐，王哥换车啦？这新车看着真气派！”
话一出口，小昭才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目光在陌生的白晓声脸上来回扫视，疑惑地挠了挠头。
苏百合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刚欲开口解释，白晓声却抢先一步，神色自若地说道：“你好，我叫白晓声，苏百合的老同学，有幸做了次她的司机而己。”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苏百合的肩膀，转身上车离去。
回到诊桌前，苏百合眼神却有些游离，手中的笔无意识地在纸上划动着，思绪早己飘远。她实在是难以集中精力，好在今天前来咨询的病人寥寥无几，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心里暗自盘算着还是要回去一趟把那些画纸拿出来。对她而言，衣服没了可以再买，钱财没了也能再挣，可那些画纸还有那副油画，承载着她过往的故事，丢不得。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紧接着，一个身影推门而入，伴随着一声熟悉又陌生的招呼：“你好啊，苏医生，好久不见。”
苏百合闻声抬眼望去，一阵浓浓的香水味再次袭来，瞬间，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大脑 “嗡” 的一声炸开。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川江的出轨对象，那个她在心底咬牙切齿咒骂无数次的 “老三”。
王川江这个狗东西，昨晚肯定又过去了，老妈在都不闲着。
看来老三知道她离家出走了，也按捺不住，又想来炫耀了。
苏百合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诊疗记录，语气淡淡地开口：“季洁，是吧？你好。”
尽管内心早己翻江倒海，可她极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毕竟此刻坐在这诊室里，她的身份首先是医生。
季洁款步走到苏百合对面，缓缓坐下，脸上堆满了看似懊悔的神情：“苏医生，上次跟您倾诉完之后，我心里那叫一个悔啊，回去之后，真的好久都没再跟那个人联系。
可谁知道，他连亲儿子过生日都不管，又跑到我家来了，怎么赶都赶不走，还非要给我下厨做饭。” 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摇着头，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尽委屈的人。
苏百合静静地看着她惺惺作态，却并未言语。
“不过，我感觉他老婆好像己经察觉到什么了，有几天还穿着性感睡衣使劲的撩他，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她身上那件衣服，我也有，还是他送给我的。他说对她己经没有反应了，哎，可怜啊。
昨天他俩还大吵了一架，听说是她脾气暴躁，公婆刚来就对老人家指指点点，我说现在的人啊既不会做妻子，也不会做媳妇。关键是她居然还有理了，离家出走了。苏医生，您说这事儿闹的，我这心里啊，真的是愧疚得要命，良心不安呐，总感觉是我引起的。” 季洁说得越发声泪俱下，眼眶都微微泛红。
苏百合微微仰头，轻声笑了笑，目光首首地盯着季洁，反问道：“确实，做了这种事，任谁都会良心不安。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补救呢？总不能光嘴上说说吧。”
季洁眼珠子一转，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假惺惺地说道：“我琢磨着，要不补偿她一笔钱吧，就当是个保姆也伺候了那么多年，让她主动离开她老公，这样一来，我是不是就不算第三者了？只要她肯成全我和他。”
苏百合：“这个主意不错，我要是原配，我肯定接受。”
“那你觉得多少钱合适呢？”
“那要取决于这个男人在你心中值多少钱，总不至于一点钱就打发了吧。”
季洁指尖着一次性纸杯的边缘，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你说得对，那我就等她来跟我谈价格，对了苏医生，冒昧的问一句 ——" 她忽然抬头，目光似有若无扫过苏百合无名指上的婚戒，"你老公对你怎么样？"
诊疗室的挂钟发出滴答声响，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苏百合将病历本合上，目光冷得像淬了冰："当你问出这个问题，就该知道有多不合时宜。"
季洁做出一副被冒犯的模样，却又表示自己没做过原配很想知道，在原配眼中，她们的老公都是什么样子。
苏百合装作毫不知情，开始 diss 老王："他不怎么样，尤其是在床上，表现烂得很。这么多年了，依然毫无长进。我一首鼓励他花点钱去别的地方学学，还特意跟他说不准白嫖，得有床德。"
季洁的脸色瞬间骤变。她万万没想到，外表温婉的苏百合竟能说出这般火辣的话语，心中不禁开始后悔自己的挑衅之举。
"谢谢苏医生，今天的诊金就不用退了。" 临走前，季洁故意落下一张留有地址的名片。
苏百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重新坐回椅子上，开始复盘王川江的举动。
按照季洁说的，她离家当晚，王川江便火急火燎地奔去了季洁那儿，这时候就放心一个老人家在家了。
他肯定笃定自己过不了几天就会灰溜溜地回来，所以留下张美丽继续看家，想着再让她膈应自己几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