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荒心绪不宁地回到家里。
宋语棠摆明就是在欺负人。
而且是往死里欺负,不给他活路。
苏荒有系统帮忙,别人伤不到他。可叶轻盈就不一样了。
女人解决问题的方法,从来都是很原始的。
苏荒想到这一句,头皮都麻了。
没见过人这么不要脸的,穷追猛打。
“不行,得想个办法才好。”
苏荒琢磨着。
刚进门,他就想到办法了。
只不过——这个办法,有点猛。
代价也是有点大的。
苏荒打算把隐形丹用上。
现在宋语棠逼得太,要叶轻盈陪他去旅行。
叶城东夫妇把宝贝女儿叫过去,想必也是说这件事情。
——假如,是宋语棠无法出去旅行呢?还会逼得这么紧吗?
头疼脑热什么的不管用,最好是——伤筋动骨一百天。
这一招够狠,可以说是釜底抽薪。
只要能让宋语棠躺上一个百来天,什么问题都解决啦。
这事一定要做得足够小心,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保险起见,最好是把隐形丹用上。
苏荒也是一阵肉疼啊,这玩意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可以保命的,为了宋语棠这个人渣,要浪费一枚。
苏荒洗了个澡,站在阳台上吹风。
刚才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他没有轻举妄动,得看看叶轻盈那边,究竟是什么状况了,再决定下一步怎么来走。
“盈盈,怎么样了?”
苏荒手速极快,发了条微信消息过去。
十来秒之后,叶轻盈回道:“果然不出所料,爸妈登场了,又是混合双打,要我跟宋语棠去旅行。”
这样啊。
“没法拒绝了是吧?”
“我肯定是不去的,爸妈说宋家要考虑撤资了。”
又来。
撤资什么的,有可能是叶城东在夸大其词。
不管怎么说,要是叶轻盈不肯去,不说宋家不会放过她,叶城东夫妇也不会让她有片刻安宁。
“你先答应他们。”
“啊?为什么?”
“别问,答应他们,不过要假装勉为其难的样子。”
“我不明白。”
叶轻盈愣住了,心想勉为其难的样子还用得着假装吗?谁看不出来,她讨厌宋语棠。
“盈盈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我当然相信你啦——好吧,我照做。”
苏荒一阵感动,叶轻盈对他还真是信任有加。
换了是他,怕是未必会答应。
……
夜幕降临。
宋语棠回到曲山豪宅内,大姐宋宝怡也在。
宋繁星结过三次婚,每个老婆都为他生下了孩子。
这就导致宋家的人丁是很兴旺的。
不过这些孩子都有自己的住处,有空才会过来看望宋繁星——跟他那个西十来岁的小老婆。
大姐宋宝怡比宋繁星大西岁,快要奔三了。
他们都是大老婆的孩子,在宋家的地位是很尊贵的。
宋宝怡喜欢穿旗袍,传统之中带着性感妩媚。
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各式的旗袍,轮换着来穿,基本上一年下来,不会重样。
宋宝怡外型大气优雅,成熟端庄,举手投足之际,贵不可言。
宋宝怡见弟弟进来就说:“语棠,最近在外面忙什么呢?”
宋繁星和小妈卢清扬也在,宋语棠想起前几天老爸说的,让他有空多跟大姐学学,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还不是那点子破事。”
宋繁星夫妇没有说话,宋宝怡欣赏着自己刚做的美甲淡淡地说:“用最首接的办法就行了。”
“姐姐的意思是?”
宋语棠来了兴趣。
早就知道自家姐姐的手段非同一般,具体这件事情,他想知道姐姐有什么高见。
“当然是,首接拉她去酒店,把生米做成熟饭。”
宋宝怡朝着美甲吹了一口气接着说:“时间就是生命,浪费时间是可耻的,想要的就要下重手得到——”
宋繁星连连点头,这才是他的好女儿!
反观宋语棠,平时放浪形骸没个正形,到了关键之时反而没有什么主见,不是大将之材。
“我懂了。谢谢姐姐的宝贵意见。”
宋语棠拍了一下姐姐的大腿,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算是姐弟俩开个玩笑。
“放心去做,天塌下来,有我这个姐姐替你顶着。”
美丽迷人的桃花眼一斜,别有一番风情。
看得苏荒想动手打人了。
——没错,此时苏荒就在宋宝怡身后靠着沙发。
他提取了一枚隐形丹,跟着宋语棠来到了他家里。
正处于隐形状态,别人是看不见的。
有效期只有一个小时。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几个都不是什么好鸟。”
苏荒心想。
“拉叶轻盈一起去旅行,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这旅行途中,稍微用点心多的是机会,姐姐我祝你心想事成。”
宋宝怡眼中流露出溺爱,从小到大,她都很关爱自己的亲弟弟,特别是亲生母亲去世之后,宋宝怡更是兼起了母亲的责任。
“我让沈清河放假了,就看叶轻盈心够不够狠了,眼看着自己的朋友没事做,会不会妥协。”
宋语棠微微一笑,邪气凛然。
“我跟你讲,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一些。你在人家书店两旁开书店,这是一个烂招,费时不说,还不见得有什么效果。”
宋宝怡提醒弟弟。
“就图一个乐,主要还是想通过打压沈清河,迫使叶轻盈服软。苏荒这破书店,不用我出手,想必也开不了几年。”
宋语棠略带尴尬,开书店这件事情,他就是头脑一热做出来的,姐姐说得没有错,见效很慢。
“她以前喜欢我,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女人,结果却跟别的男人谈恋爱,圈里的人都笑话我。”
宋语棠想起来就愤愤不平。
“你不会是真的喜欢她吧?”
宋繁星又问了一句。
前次父子俩交流,宋语棠说喜欢叶轻盈,不过宋繁星看得出来,自家儿子风流自赏,身边多的是人间尤物,少女,不可能做别人的接盘侠。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宋语棠没有首接回答,意思却是很明显了。
“妈的,本来我还有点心软,以为自己做得太过分了。照这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一点。怪不得我了,宋语棠。”
苏荒冷笑连连。
——声音也一并隐藏了,别人是听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