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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别急着找他，先把准备工作做好。”康斯坦丁说。
“你的意思是，我真的能提前杀掉赫尔佐格么？”夏言有些激动。
“当然可以，但前提是你能找出真正的他。”康斯坦丁悠悠说道：“权力者比普通人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他们宁愿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当一只蛆虫，也决不冒着风险去沐浴阳光。”
夏言默默思忖，如果他能找出赫尔佐格的真身，再用镜瞳把他的脑子搜刮干净，或许真的有机会独立完成这项计划。
“还有，猛鬼众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即使你杀死了赫尔佐格，也无法顺势接管它。”康斯坦丁说。
“这我知道。”夏言点了点头。
根据己知的情报，猛鬼众内部并不团结，某个漂洋过海来到日本的男人掠夺了本该属于王将的权益，顺带着将整个组织一分为二。
“是奥丁么？”
“当然是他。”康斯坦丁笑了笑，“不过对你来说，最大的敌人并不是奥丁，那家伙想必也没有打算把你怎么样。”
夏言愣住了，不是奥丁？
“可他曾经要杀死……”
“换作是我，我也会杀死她。”康斯坦丁淡淡地说：“牺牲一个人，就能让绝望的未来消失掉，多么划算的交易。”
“不过既然你想护着她，我们就换一种解决办法好了，她也不是非死不可。”
夏言愣了愣：“我怎么感觉你在给我打预防针？”
“你可以这么想，因为不久之后，或许你还要和他互帮互助。”康斯坦丁说。
“我和奥丁？”夏言瞪大了眼睛。
康斯坦丁叹了口气：“你以为只要黑色的皇帝死去，龙王就能够称霸世界了么？快醒醒吧，抱着这样的念头，可是会被吃掉的。”
夏言迷茫了。
“龙王们以另一种身份活跃在北欧神话里，可北欧神话并非是这个世界的终极，还有凌驾于神话之上的终极信仰啊。”康斯坦丁说。
“那是什么？”夏言虚心求教。
“是神所默示的。”
夏言心中一惊，这句话听起来格外的耳熟，他好像在卡塞尔学院上神学课的时候见过？
对了，确实是见过的，在那本《希伯来圣经》里！
“在西大君主，乃至于白王都还未诞生的时代，黑色的皇帝独坐于王座之上，以亿万计的龙众和信徒们跪地祈祷，他们称它为神，也就是上帝。”
隐秘的历史卷轴缓缓展开，太古洪荒的气息在康斯坦丁的话语间氤氲开来，夏言屏息静气，认真地记下他说的每一个字。
“在上帝座下，拱卫着七位御前天使，他们承担着守护天国，发起圣战的职责。”
“圣战？”
“一切挑衅上帝权威的行为，都会被视为对天国的宣战。”康斯坦丁说。
这下夏言明白了，合着就是七个战斗力爆表的锦衣卫呗。
“你的意思是说，在西大君主和白王被创造之前，黑王以上帝的身份统治世界，还有七个初代种级别的龙类辅佐它？”夏言难以置信地问。
“嗯。”
嗯你妹啊嗯，这劲爆到逆天的消息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妈的，合着这世界上的初代种不只有西大君主，还有更古早的老龙？
“不用担心，你的位阶比他们更高。”康斯坦丁说：“龙王掌控着这个世界的核心法则，而旧时代的天使们只是空有蛮力罢了。”
“可怎么说那也是七只初代种啊……话说他们都还活着么？黑王都己经死了，他们没有活着的道理啊！”夏言问。
“他们全都活着。”康斯坦丁说。
“在之后的时代里，白色的皇帝横空出世，和黑王展开了一段共治时期。白王作为龙族的祭司辅佐黑王，天使们也自此退居幕后。”
“后来，白王发起了叛乱。为了避免与七位天使发生冲突，它在战争开始之前暗中摧毁了他们的茧。”
“天使们的茧和其余龙类不同，他们的茧不只是复生的工具，还寄存着黑王赐予他们的全部力量。一旦茧被毁灭，他们就会变得虚弱，甚至陷入沉睡。”
“啊？这弱点未免也太明显了吧？”夏言吐槽道：“黑王为什么要这样设计，这不是存心坑他们么？”
“因为他们不是纯粹的龙族。”康斯坦丁淡淡地说：“你仔细看过圣经么？里面写得很清楚，天使不属于任何种族，他们是上帝借助‘圣灵’所创造出来的东西。”
这突然冒出来的圣灵又是什么鬼啊？夏言彻底懵逼了。
“总之，白王通过某种手段让七位天使失去了战斗力。可尽管如此，它最终仍然没有战胜黑王。”
“而黑王在胜利之后，将白王的力量收回，并重新创造了西大君主。可战争结束后，它并没有选择唤醒那些天使，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好复杂，听不懂。”夏言摇了摇头。
“不需要你听得懂，你只要知道，马上会有七位初代种级别的东西从沉睡中苏醒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