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剪掉的天赋
化妆间的灯光刺得程厌欢眼睛发疼。她盯着镜子里那张再普通不过的脸——单眼皮，塌鼻梁，脸颊上还散布着几颗明显的雀斑。无论怎么涂抹粉底，这张脸在满屋子精致如瓷娃娃的练习生中都像个异类。
"程厌欢选手，请到3号摄影棚补拍几个镜头。"场务不耐烦地敲了敲门。
程厌欢连忙起身，却不小心碰倒了水杯。水渍在裙摆上晕开一片深色痕迹，她手忙脚乱地擦拭，听见隔壁化妆台传来毫不掩饰的嘲笑。
"看啊，这就是节目组找来当对照组的。"染着银发的苏媛斜眼瞥她，"听说她经纪人塞了钱才进来的。"
程厌欢咬紧下唇，默默走出化妆间。走廊墙上贴着《偶像预备役》的宣传海报，二十位练习生的笑脸熠熠生辉。她的照片被挤在最角落，连名字都小了一号字体。
"程厌欢！"执行导演在摄影棚门口拦住她，"待会初舞台测评，你站在苏媛后面，记得把C位让出来。"
"可是我的solo部分..."
"剪掉了。"导演头也不抬地翻着台本，"你那段独舞太冗长，观众会换台的。"
程厌欢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段独舞是她准备了整整三个月的原创编舞，融合了古典舞和现代街舞的元素，连舞蹈学院的教授都称赞"极具感染力"。
演播厅的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程厌欢按照指示站在第二排边缘，前面是光芒西射的苏媛。音乐响起，她本能地跟随节拍舞动，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但镜头始终追随着前排的选手，她甚至看见导播在监视器前打哈欠。
当副歌高潮来临时，程厌欢按照彩排设计腾空跃起。就在这时，她踩到了地上不知谁掉落的亮片——
"砰！"
膝盖重重砸在舞台上，疼痛让她眼前发黑。观众席爆发出哄笑，有人大喊："这就是专业第一的水平？"
导播立刻将镜头推近，大屏幕上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脸被放大到极致。评委席中央，顶流制作人陆予珩皱起眉："连基本舞台安全意识都没有，建议考虑其他职业。"
回到后台，程厌欢的储物柜被人用口红涂了"丑八怪"三个字。她颤抖着打开手机，#偶像预备役最丑练习生#己经爬上热搜尾巴，关联视频是她摔倒的鬼畜循环，弹幕密密麻麻：
"长这样也敢参加选秀？"
"建议节目组做慈善前先筛选颜值"
"她瞪评委的样子好像贞子啊哈哈"
经纪人林姐发来消息："正片里你的镜头全剪了，只保留摔倒那段。下周录制你不用来了。"
窗外开始下雨，程厌欢抓起背包冲出演播大楼。十二月的雨水像冰针般刺入脖颈，她却感觉不到冷。公交站台空无一人，她机械地数着钱包里仅剩的硬币，突然看见马路对面有家亮着暖光的古董店。
"打烊了..."程厌欢摸着生锈的门把手自言自语，雕花木门却自动向内开启。风铃声中，满头白发的店主从博古架后抬头，手里握着支桃花形状的发簪。
"小姑娘，你和我有缘，这枚桃花簪很适合你，希望你能实现你的梦想。"老人微笑着将发簪递过来。
程厌欢鬼使神差地接过发簪，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全身。当她回过神来时，己经站在宿舍楼下，发簪不知何时己经插在了她的马尾辫上。
次日清晨，程厌欢被手机疯狂的震动惊醒。她迷迷糊糊地摸向胸前，那里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感——一枚桃花形状的印记正在发光！
【桃花巨星系统激活成功】
【宿主：程厌欢】
【颜值：45/100（土气斑鸠）】
【实力：88/100（蒙尘钻石）】
【观众缘：-50/100（全网群嘲）】
半透明面板在空气中闪烁：
【初始任务：24小时内获得10万网络点击量】
【奖励：颜值修正+10%】
程厌欢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但胸前的桃花印记真实存在，微微发烫的感觉也做不了假。
她颤抖着点开微博，#偶像预备役最丑练习生#的话题正挂在热搜上。关联视频里她摔倒的画面被做成鬼畜循环，弹幕密密麻麻盖满屏幕。
"开什么玩笑..."程厌欢苦笑着打开云盘，调出为初赛准备的独舞视频。镜头里的她在练习室旋转腾跃，最后一个八拍连续完成32个挥鞭转，汗水正顺着下颌线滴落。
"反正不会更糟了..."她咬咬牙点击上传，标题只写了一句：#这就是被剪掉的初舞台#
上传完视频，程厌欢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仔细打量着那张平凡的脸。她轻轻碰了碰插在发间的桃花簪，突然发现自己的皮肤似乎比昨天光滑了一些，眼下的黑眼圈也淡了不少。
"错觉吗..."她喃喃自语。
一整天，程厌欢都坐立不安地刷新着手机。到傍晚时分，视频的播放量才勉强突破一万，离系统要求的十万还差得远。
"算了，果然不该抱什么希望。"她自嘲地笑了笑，准备去练习室发泄一下情绪。
刚推开门，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微博提示如潮水般涌来，#偶像预备役隐藏舞担#的话题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攀升！
程厌欢颤抖着点开自己的视频，播放量己经突破五十万！评论区炸开了锅：
"这舞蹈功底绝了！节目组为什么剪掉这段？"
"虽然长相普通，但跳舞时整个人在发光！"
"这才是真正的实力派好吗？"
【任务完成度500%！当前点击量523,897】
【奖励发放中——】
程厌欢冲到镜子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皮不再浮肿，变成了精致的扇形；鼻梁似乎挺拔了一些；最明显的是皮肤，变得白皙透亮，连那些顽固的雀斑都淡得几乎看不见了！
"这...这怎么可能？"她轻轻触碰自己的脸颊，触感柔滑细腻，和昨天完全不同。
更神奇的是，当她第二天走进排练厅时，原本对她视而不见的摄像师突然调转了镜头。其他练习生也频频侧目，窃窃私语。
"程厌欢。"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程厌欢转身，对上了陆予珩探究的目光。这位以毒舌著称的顶流制作人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他修长的手指转着评委席的通行证，目光落在程厌欢脸上："你今天的表现...很特别。"
程厌欢心跳漏了一拍，胸前的桃花印记微微发热：
【陆予珩好感度+10】
【当前好感度：15/100】
"谢...谢谢陆老师。"她低下头，感觉脸颊发烫。
"下周的公演，我期待看到更多惊喜。"陆予珩说完，转身离去，留下程厌欢站在原地，心脏狂跳不止。
镜子里，那个曾被叫做"丑小鸭"的姑娘，眼睛亮得惊人。而这，仅仅是蜕变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