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幽冥号的阴影如乌云压城,李修远在商团仓库远在商团仓库攥紧的地图还带着汗渍,京城的学堂里却飘来阵阵琅琅书声。然而,这看似平静的学习景象下,一场针对算学根基的阴谋正悄然蔓延。
林缚坐在算学馆的案前,手中批改的试卷让他眉头越皱越紧。往常工整严谨的算学推演,如今却漏洞百出,更诡异的是,许多学子在解题时,竟用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符号。他抓起一支算筹,在沙盘上复刻那些符号,寒毛突然竖起 —— 那分明是北虏巫祝咒语里的变形纹路!
“来人!把新入学的学子叫来!” 林缚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算筹在掌心转得飞快,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他想起锁院答题机上的神秘图形,想起李修远在商道地图上发现的异常,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来。当几名学子战战兢兢地站在面前时,他发现他们眼神涣散,口中还喃喃自语着算学公式,可语气却带着北虏特有的腔调。
“你们... 最近都学了什么教材?” 林缚尽量让声音平稳,却掩饰不住颤抖。一个学子木然地递上一本崭新的《算学精要》,封皮上 “景宁侯府印书馆监制” 的烫金字样刺得他眼睛生疼。翻开书页,那些本该严谨的公式旁,竟多了些看似装饰的纹路,在特定角度下,拼凑成北虏咒文的形状。
林缚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扶住桌案才勉强站稳。他想起张清远为守护算学正道付出生命,想起陈延龄在狱中用算筹刻写解毒之法,而如今,北虏竟将毒手伸向了算学的未来 —— 这些无辜的学子,成了阴谋的牺牲品!“立刻封锁所有学堂,收缴这批教材!” 他猛地起身,算筹扫落案上的笔墨,“快!晚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消息传开,整个京城陷入恐慌。学堂里,学子们抱着头痛苦呻吟,心智混乱的症状越来越严重。而在景宁侯府印书馆内,掌柜的望着空荡荡的库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将最后一封密信塞进竹筒。信上只有寥寥数字:“算学己乱,静待幽冥号。”
林缚带着侍卫冲进印书馆时,只看到满地狼藉的印版。他弯腰捡起一块刻着算学公式的铜版,指腹抚过那些被篡改的纹路,仿佛摸到了北虏阴冷的笑意。“给我彻查所有印刷记录!” 他怒吼着将铜版砸在地上,“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 然而,当工匠们颤巍巍地呈上账本时,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 所有关于这批教材的记录,都指向一个早己废弃的工坊。
“大人,不好了!” 一名侍卫跌跌撞撞地跑来,“收缴上来的教材,在仓库里自燃了!火苗都是诡异的紫色,根本扑不灭!” 林缚的瞳孔骤缩,算筹在袖中发出细微的碰撞声。他突然意识到,这不仅是对算学的破坏,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信息毁灭。而此时,在幽冥号的船舱内,北虏巫祝们望着京城方向,将最后一批刻有咒文的算筹,混入了即将运往大成各地的教材之中。
与此同时,在算学祠的废墟下,初代皇帝的算学封印因学子们的心智混乱产生共鸣,缺失的关键图形处,隐隐透出诡异的紫光。李修远在商团得知消息后,望着手中的地图,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 北虏的阴谋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商道、科举、教育全部笼罩其中,而他们,能否在这算学迷局中找到破局的关键?而此时,景宁侯府的密室里,沈明远的余党正与北虏使者举杯相庆,他们手中的酒杯,倒映着大成王朝摇摇欲坠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