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院答题机的齿轮声在京城回荡,在红海染血的披风还未干透,又一场危机如汹涌的海浪般向他扑来。士族们联名抵制忠魂商团的告示贴满大街小巷,“勾结外敌”“扰乱市易” 的罪名如沉重的枷锁,压得商团喘不过气来。李修远站在空荡荡的码头,望着堆积如山却无人问津的货物,算筹在掌心被捏得发烫。
“大人,波斯商队也终止合作了。” 副手的声音带着绝望,“他们说... 说再和我们往来,北虏就会切断他们的香料商道。” 李修远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红海之战的惨烈场景,钻木蛊腐蚀船板的声响仿佛还在耳畔回响。他突然想起张清远常说的话:“算学之道,在于应变。”
“传令下去,启动‘以物易物’新制。” 李修远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用算学公式换算货物价值,让百姓们用自家物产来换所需之物。” 他抓起一卷竹简,快速书写着换算公式,“粮食、布匹、铁器... 只要能标注重量、尺寸,都能用算学定出公允价格!”
消息传开,百姓们将信将疑地来到商团码头。李修远站在高台之上,算筹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线:“三斗糙米,按算学比例,可换三尺麻布!五斤生铁,能抵十斤煤炭!” 他的声音穿透人群,“无需银钱,只凭算学!” 起初,人们还畏畏缩缩,可当他们发现换来的货物分量十足,便纷纷回家取来物产。码头上渐渐热闹起来,吆喝声、算筹敲击声此起彼伏。
然而,北虏怎会坐视商团破局。深夜,商道上突然响起凄厉的狼嚎。李修远带领护卫赶到时,只见运送货物的车队横七竖八地倒在路边,车夫们昏迷不醒,货物散落一地,上面爬满了散发着恶臭的蛊虫。“是北虏的‘腐骨蛊’!” 李修远的佩剑出鞘,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们想彻底断绝我们的生路!”
商团众人强忍悲愤,用算学改良的驱虫药驱散蛊虫。可还没等他们重整旗鼓,士族们又开始散布谣言:“忠魂商团的货物被蛊毒污染,谁换谁遭殃!” 百姓们惊恐万分,纷纷退回换来的东西,原本热闹的码头再次变得冷冷清清。
李修远站在空荡的仓库里,望着墙上用算筹绘制的商道地图,突然发现几条关键路线上,都标着与锁院答题机神秘图形相似的符号。他的心脏猛地一沉,抓起地图冲向书房:“难道北虏的目标,不只是商团?他们...”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神色慌张地跑来:“大人!东海传来急报,幽冥号的船队己经逼近!而且... 而且他们的船上,装载着一种从未见过的巨型蛊毒装置!” 李修远握着地图的手不住颤抖,算筹从指间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知道,一场前所未有的生死决战即将来临,而忠魂商团,必须在这场困斗中找到破局之路,否则,不仅是商团,整个大成王朝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此时,在幽冥号的指挥舱内,北虏巫祝们正对着锁院方向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