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拿着手机地图来去自由,随便搜索个店名就能精准定位。但是在古代,人为标注的地图,就不说有多大误差,能不能标注全部的县名都是未知数。我们现在看到的很多地理环境,都是后天人与自然相互作用的结果,这个过程是伴随着上千年的演变。中国现代与古代的地理相差极大。
穿越小说里主角很喜欢“地图开挂”。随便画几笔就能画出全国地图,手里拿着张现代地形图就能指挥千军万马跨山越水、提前截敌于险隘、开新道于无人区、选良港于绝地。甚至有的小说主角穿越到战国、三国时期,就己经“精准掌握”全国山川水脉、交通要道,仿佛背后有GPS卫星给他实时定位。
可事实是:古代地理信息远没有那么精准,地图简陋、测绘粗糙、地理认知极为有限。你真穿过去,想靠“地图挂”称霸天下,难度比你想的高多了。
我们今天看惯了精准到米的地图,还能随时打开导航,但古代的地图主要有几个特点:
一是比例不准。别说标准比例尺了,连距离、方向都经常失真。比如唐朝著名的《禹迹图》《地理图》,更多是用以显示版图范围、彰显国威,地形、山川、道路大置差不多,具体距离、走向一塌糊涂。
二是主要靠主观描绘。古人地图往往是根据官员、探险者、商人、军队的口述信息绘制。东一笔、西一划,能画个大概方位就不错了。至于山高几丈、河多宽、道多长,那都是“凭经验”估计。
三是边疆、陌生地区几乎是空白。在古代地图上,边疆、草原、海洋、无人区往往是大片空白或随意涂抹的图案,标注个“蛮荒之地”“无人区”“戎狄所在”,具体情况根本没几个人清楚。
西是地图更多用于象征,而非实用。很多地图其实是装在宫殿里用来“指点江山”的,不是用来实地指挥作战的。真正打仗时,将领依靠的是经验、乡导(向导)、土人引路,而不是看地图。
地理认知受限,主角哪来的“精确地图”?穿越小说里主角动辄凭现代地图知识在古代指点江山,但别忘了几个现实难题:
地形变化大。地理不是静止的。黄河、长江流域历代改道无数次。比如北宋时黄河改道灾难,首接导致汴京经济衰落。你记住的现代地图,不等于适用于古代。
交通条件不同。今天的交通枢纽,很多在古代并不发达;今天的良港,在古代可能还是滩涂或泥洲。比如上海在明代之前只是个小渔村,不是交通要冲。
方位测定困难。你真穿过去,没有经纬仪、三角测量工具、精确指南针,你怎么绘制出精确地图?你画出来的“现代地图”,别人未必信服,更别说应用到实战。
语言、地名不同。许多地名、区域划分在不同朝代有变化。你拿现代地名去找古代对应,很可能南辕北辙。比如“临淮”“上庸”这些古地名,你真知道今天是哪里?
真正的古代军事行动、商旅远行,主要依靠:
向导:地方豪强、土著百姓、山林猎户,他们熟悉本地路径、山水形势。
经验:老将军、驿卒、商队头目靠世代积累的经验记路线。
驿道系统:国家修建的官道、驿站是重要依靠,但离开这些“主干道”,就靠自己摸索。
路引文书:跨县、跨郡往往需要官方发的文书,证明身份和行踪。
所以你穿越过去,不可能一张图纸搞定天下大势,你还得面对现实的地理困境和路途风险。
历史上因为地图和地理认知失误而吃大亏的事比比皆是:
唐玄宗时期的安史之乱:朝廷派兵增援潼关,因为对地形、敌情、道路认识不足,兵力调度混乱,潼关失守,导致长安陷落。
宋金战争中的黄河改道:黄河水患让本来用于防御的地理屏障失效,宋军在地形不利下屡屡失利。
元军南征:元军攻南宋时多次因不熟地形迷失于山林,付出惨重代价。
连专业军队都如此,穿越者手绘地图更是难堪大用。
穿越小说喜欢写主角凭“地图挂”运筹帷幄,原因无非是为了突出主角智计高超。但真要落到历史现实:
你画的现代地图,别人信吗?
你凭空画一张图,说山在这、河在那,当地人笑你不识货。
没有测绘工具,你画得出来吗?
就算你记住现代地图,你能靠肉眼丈量出准确比例和方向?
地理、气候、交通条件不同,你的图还能用吗?
黄河、长江改道,沿海滩涂变化,你记住的港口可能当时还是沼泽。
所以穿越者想靠“地图挂”称王称霸,说到底是一种理想化过度的幻想。
古代地图粗糙、测绘落后,是当时科技、条件的必然产物。地理认知不清楚,正是历代王朝打仗、治理地方时面临的真实难题。穿越过去想靠地图一统天下?你得先学会怎么和地方土人打交道、如何靠实际经验摸索路径、怎么在陌生地形中活下去。所以,下次看到主角“地图挂”称王,请心里多一分清醒:真有那么简单?怕是连出城找路都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