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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棉质大妈内裤的瞬间，她像被戳破的气球般垮了肩膀。松紧带温柔地裹住腰腹，那种熟悉的、带着洗衣液清香的舒适感，舒服得忍不住长叹出声。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 "老爸" 的字样。她赶紧抹了把嘴角，对着前置摄像头扯出笑容，接通时故意把声音提得轻快："喂爸 ——"
父亲的脸在视频框里晃动，老花镜滑到鼻尖，眼神却依旧锐利："体检报告才说脂肪肝，转头就炸东西？你当油锅是许愿池啊？"
玫瑰用叉子叉起一颗番茄，举到手机前转圈："米其林减脂餐啦！面包糠是燕麦做的，空气炸锅一滴油都没放～" 她说着还特意晃了晃盘子，生菜叶跟着抖动，露出底下藏着的半颗土豆。
父亲眯起眼凑近屏幕，皱纹在眉心聚成川字："我看更像黑暗料理！饭还是得好好吃——" 他突然顿住，镜片后的眼睛猛地睁大，"你眼睛怎么肿肿的？"
玫瑰下意识地摸向眼角，"没有啊，可能是灯光问题。"
"今天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父亲的声音软下来，带着试探的小心翼翼，"不是跟你男朋友约会的日子吗？"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玫瑰盯着屏幕里父亲那张苍老疲惫的脸，分隔异地的亲人，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彼此。"……他这周临时加班来不了了。"
"你俩交往快三年了吧？" 父亲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是不是该考虑下一步了？"
"这种事情... 得两厢情愿才行吧。"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在空中，这理由确实很难说服对面的这位老人。
"怎么？他不想娶你啊？" 看，父亲的追问在预料之中，背景里的座钟恰好敲响九下，每一声都像敲在她的耳膜上。
她猛地抬起头，挤出一个夹生饭一样的笑容："他对我挺好的，你就放心吧！慢慢来。"
"我怕自己没时间啦！" 父亲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像被什么东西卡住，"这种事情不能等太久，拖久了很容易就没下文了......"
"爸，你别胡思乱想！" 她把手机举高，让镜头能拍到摇头摆尾的乐花，"你看我和乐花都好得很，陈霖他... 他就是最近太忙了。"
父亲没说话，只是盯着屏幕里的无辜眼神的狗子，只能呵呵笑了笑。玫瑰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像吞下颗苦涩的药丸。
"不说了，" 父亲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疲惫，"你早点睡，别老吃这些油炸的东西。"
挂掉电话的瞬间，房间里只剩下乐花舔碗的声音。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爬了上来，透过纱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像极了父亲那幅 "戒急用忍" 上晕开的墨痕。
她重新坐回餐桌前，叉起剩下的半块番茄球。一切的减肥食物，对她来说都兴趣不大，闭着眼睛干饭吧！
冰箱在这时发出 "嗡" 的低鸣，像在应和窗外的虫鸣。她打开冰箱，拿出罐啤酒，拉环拉开的瞬间，泡沫涌出来，冰凉冰凉的啤酒首线下肚的爽感治愈一切！
啊！！！喝啤酒是不是也发胖啊？！啊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