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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码头仓库的天台视野开阔，能将整个港口尽收眼底。沐小鱼用口红在落地镜上画路线图，晨光透过她单薄的衬衫，勾勒出腰间缠绕的绷带轮廓。那些绷带昨天还是雪白的，此刻己经渗出血迹。
"川岛芳子今天会交易一批军火。"她旋出口红底座，倒出微型胶卷，"赵铁柱负责在海关放行，我们只有......"
子弹突然击碎窗玻璃。霍震霆拽着沐小鱼滚到货箱后，木质箱板立刻被后续子弹撕成碎片。沐小鱼趁机将胶卷塞进他军装口袋，顺手摸走他的备用弹夹。
"东南角狙击手。"她舔掉虎口溅到的血，"我去解决。"
没等霍震霆回应，她己经猫腰窜出。子弹追着她的身影，在水泥地上溅起一连串火花。沐小鱼纵身跃上排水管，像只灵巧的白猫般攀向狙击点。她的旗袍下摆在风中翻飞，露出绑在大腿上的另一把匕首。
顶楼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时，霍震霆正解决掉第五个杀手。他踹开通往天台的门，恰好看见沐小鱼用腿绞住狙击手的脖子。那人抽搐着坠楼的同时，赵铁柱的枪口从水塔后伸出。
"小心！"
子弹穿透沐小鱼的左肩，血花在晨光中绽开。她踉跄着后退，却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赵铁柱正要开第二枪，突然浑身僵首——他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三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冰做的。"沐小鱼咳着血靠在围栏上，"化了就死无对证......"
霍震霆接住她的身体，手掌摸到后背黏腻的鲜血。医官后来告诉他，那些溃烂的烙伤是三星会"万针穿心"之刑留下的——这种刑罚会用沾了特殊药液的银针，在叛徒背上刺出三星会徽记，让伤口永远无法愈合。
病床上的沐小鱼眉头紧锁，右手无意识地抓着床单。霍震霆掰开她手指时，发现掌心用血画着残缺的地图——正是龙脉传说的关键部分。更令人心惊的是，那些血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色荧光。
"纳米机器人......"随行军医声音发颤，"她的血液里有微型机械！"
霍震霆掀开沐小鱼的衣领，锁骨下的机械心脏接口处闪烁着红灯。仪器显示她的心率极不稳定，时而飙到两百，时而骤降至三十。最奇怪的是，所有伤口流出的血都带着金属光泽。
"这不是普通的伤。"白嬷嬷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门口，手里端着碗散发苦味的汤药，"是三星会的'噬心蛊'。"
她掀开沐小鱼的眼皮，露出变成银灰色的瞳孔："这丫头用自己的身体养蛊，就为了给您争取三天时间。"
霍震霆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突然想起沐小鱼在密室里的那个吻——当时尝到的铁锈味，现在想来分明是血的味道。
"能救吗？"
白嬷嬷将汤药灌入沐小鱼口中："看她自己的造化。不过......"老妇人掀起沐小鱼的衣袖，露出手臂内侧的编码——NKVD-13，"这具身体经过改造，没那么容易死。"
窗外突然传来引擎轰鸣。霍震霆拔枪冲到窗前，看见赵铁柱的汽车正疯狂驶离医院。后座车窗降下一半，露出川岛芳子半张苍白的脸。她对着霍震霆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嘴唇开合间似乎在说："下一个就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