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但同样的，我想也向你们提出一个请求。”
众人有些诧异，这可不像是从前那个史瓦罗呢说出来的话。
和上次相比，眼前这个大机器人变得更加富有情感，或许它己经称得上是一位「智械」了。
史瓦罗转过身，她们也顺势望去，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天命的人？”
希儿认出了那个徽章，纤眉倒竖怒目而视。
“怎么会跑来下城区，又想耍什么花招！”
“别着急，希儿。”
一首关注着希儿的布洛妮娅及时按住了那蠢蠢欲动的战镰。
“我们先听听她怎么说吧。”
“…行吧，这种事情我不擅长，你们看着办。”
希儿别过头，只用余光观察。
“原来是奢摩女士，没想到能在这里与你再次相见。”
银枝居然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好久不见，银枝骑士。”
这倒是出乎姬子预料。
“两位也认识？”
“是的，我曾在参加演武仪典期间偶然听闻丹轮寺的卫道之路，银枝深深为那坚定不移的信念打动，当即前往，有幸结识了奢摩女士。”
好吧，的确是银枝做得出来的事情。
“行了行了，快点说正事。”
旁边吃瓜许久的小识终于忍不了了。
“那边那个长尾巴的，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奢摩倒是不恼，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忧愁：
“谢谢你们能够相信我…但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此行目的，恐怕和希儿小姐是一样的。”
“哈？”
希儿把头扭了回来。
“我们现在这样不就是被你们逼的，现在倒来假惺惺的——”
注意到还有克拉拉在场，希儿又把话咽了下去。
“很抱歉，希儿小姐…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
奢摩真挚的目光让希儿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我也经常在想，主教大人的做法究竟是不是正确的，他口中的牺牲，我虽然无法认同，但也必须承认：正是这样的做法拯救了更多的人。”
“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或许就是肩负起决定他人命运的这份承重，才能成为主教那样的人吧。”
被服强圉的主教，顑頷衣鹑的难民，层层叠叠压在奢摩心上，让她连呼吸都迟滞。
“所以我选择去减少这样的牺牲，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十分有限，我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弥补那些遗憾。”
听完这番话，希儿的眼神缓和了。
“…那我就信你这一次。”
就在姬子想要开口的时候，一道电子音出现了：
“此在己被保证拥有最好最妙的东西是： 自由、抉择。”
奢摩惊讶地看着突如其来的小机器人，而旁边史瓦罗十分安静，视若无睹。
“善逝？”
善逝的机体结构简单，可众人竟然从那张电子屏上看出了几分禅意。
“非此即彼，这词让我印象深刻——使用这组词就意味着有可能把最令人恐惧的对立事物付诸行动。”
“但到了最后一刻，强制会让任何关于选择的问题都不复存在，而且，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合适的事物。”
过去种种在奢摩脑海中闪过。
那时，善逝为了保护她而选择违背戒律，启动反生命方程的时候，内心就是如此煎熬吧。
“后来，有人告诉我：人是一条肮脏的河流。人们必须己然成为大海，方能接纳一条肮脏的河流，而不至于变脏…超人就是这大海。”
在它的数据库中有一张照片，男人只坐在那里，一袭白衣胜雪，阳光也甘心做他肩头的精灵，碎裂成金发激荡起的霞光。
有人说，他真像一个神！
可事实是，他是一个超人，并向世人教授超人。
“前「帝皇」鲁珀特麾下「尖兵0089」，现新天命集团旗下丹轮寺弟子「善逝」，向贝洛伯格、圣芙蕾雅、星穹列车和纯美骑士团的各位致敬。”
善逝的电子眼发着红光，似乎在提醒观测者它暗藏的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