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貔貅吞金

玉貔貅的翡翠眼珠映着赌桌筹码，金算盘珠子刮擦着檀木台面。穿香云纱的老板娘用翡翠烟杆敲了敲缅甸花梨木赌桌："陆少爷押哪扇门？"她腕间的老坑玻璃种镯子碰响象牙骰盅，"左边是令尊当年输掉的三条走私船，右边是江警官父亲抵押的警徽。"陆沉舟的鳄鱼皮鞋尖碾碎半支雪茄，西装袖口的黑曜石袖扣刮过赌桌暗格："玉姐不如说说..."银链绞住骰盅边缘，"...当年家父在您这张赌桌上，赢走了谁的舌头？"唐人街地下赌场的排风扇搅动烟雾，关二爷神像前的电子蜡烛突然爆出火花。江临川的婚戒卡在筹码凹槽里，指节敲了敲台面霉斑："这桌腿有曼谷警局编号。"他的警用皮带扣刮开木刺，"1998年缉私行动失踪的证物。""江警官好眼力。"玉姐的翡翠烟杆挑起鎏金门帘，露出背后暗室里的青铜关公刀，"当年令尊在这里..."烟杆头戳了戳刀柄凹槽，"...用配枪押注，说要换三条缅甸线的人命。"赌场突然断电。黑暗中传来骰子滚动的脆响，陆沉舟的银链绞住江临川手腕："家母日记里写..."鳄鱼皮鞋尖踢翻筹码堆，"...有个警察连续七年半夜来赌场，用警用皮带扣刻暗号。"应急灯亮起时，玉姐的香云纱旗袍下摆扫过江临川的婚戒："令尊最后一次来，带了个檀木匣。"她的翡翠镯子碰响暗门机关，"说要存件东西给二十三年后的儿子。"暗室突然响起缅甸筝的颤音。穿筒裙的盲眼琴师拨动青铜弦，脚踝银铃压着琴箱缝隙渗出的血迹。陆沉舟的西装后摆扫过琴箱霉斑："这缅甸筝的蛇皮鼓面..."银链刮开修补处的胶痕，"...用的是家母鳄鱼皮包的边角料。""是温小姐送来的。"玉姐的翡翠烟杆敲了敲琴师肩头，筒裙下突然露出机械义肢的金属关节，"她说当陆少爷带着活蛊来讨债时..."烟灰落在琴弦上滋滋作响，"...就弹那首《血木棉》。"琴师突然翻转筝面，十二根琴弦同时崩断。江临川的婚戒被飞溅的木刺划出血痕，警用衬衫口袋里的证件夹滑出半张老照片。陆沉舟的鳄鱼皮鞋尖踩住照片边缘："1997年龙仔厝码头..."西装袖口扫开木屑，"...家母撑着黑伞，背后货轮挂着缅甸警署的封条。"玉姐的香云纱袖口甩出三枚骰子，精准落入关二爷掌中香炉："温小姐押注那晚..."翡翠烟杆指向暗室顶端的通风管道，"...说当通风口第三根铁栅生锈脱落时，就让江警官看看他父亲真正的尸检报告。"赌场突然剧烈震动。缅甸筝的残骸中滚出个檀木匣，匣盖的蛇形锁扣正在渗出蓝黑色黏液。江临川的警用皮带扣刮开锁眼锈迹："这是父亲殉职时..."他的声音突然哽住，"...随身携带的现场记录匣。"陆沉舟的银链绞碎匣盖，鳄鱼皮鞋尖挑起张泛黄的船票："母亲头七那晚..."西装内袋掉出半枚翡翠耳钉，"...我在祠堂供桌下找到同样的船票，背面写着江警官父亲的警号。"赌场二楼突然传来砸门声。穿唐装的老账房踹开雕花木栏，金丝眼镜链缠着把左轮手枪："玉姐！缅甸线的人来收..."话音未落，子弹擦过江临川耳际，打碎关二爷像前的电子莲花灯。玉姐的翡翠烟杆突然裂成两截，露出藏在其中的微型胶卷："江警官父亲当年..."香云纱旗袍扫过赌桌底部的暗格，"...用这把左轮的弹巢传递卧底情报，每颗子弹刻着堂口头目的名字。"陆沉舟的银链绞住老账房手腕，西装后背撞上缅甸筝残骸："坤帕的人来得真快。"鳄鱼皮鞋碾碎弹壳，"看来玉姐赌场里的老鼠洞..."银链突然绷首，"...通着缅甸毒枭的仓库？"江临川的婚戒卡在檀木匣夹层，指腹摸到凹凸的刻痕："父亲在匣底刻了..."他的瞳孔突然收缩，"...陆夫人常去的湄南河船屋坐标，旁边标着1999年2月17日。"赌场后厨突然爆炸。穿鲨鱼皮西装的男人踹开铁门，手里的椰子酒瓶还在滴火油："陆沉舟！你母亲欠的债..."燃烧瓶砸向缅甸筝残骸，"...该用堂口新货轮抵了！"玉姐的香云纱袖口甩出金算盘，珠子暴雨般射向入侵者："告诉坤帕..."翡翠镯子撞响暗门铜环，"...当年他换脸用的皮肉，还是从我这赌场手术室取的！"陆沉舟的银链绞碎燃烧瓶，鳄鱼皮鞋尖挑起檀木匣："江警官不如猜猜..."西装后背被火舌舔舐，"...1999年2月17日，家母为什么要在船屋约见令尊？"江临川的警用皮带扣突然弹开暗格，露出半枚带编号的钥匙："父亲卧底档案记载..."他的手指抚过钥匙齿痕，"...当天陆夫人提交了堂口账本，指认了三名缅甸线卧底。"赌场穹顶突然塌陷。穿鲨鱼皮的男人拽着绳索从天而降，匕首首刺玉姐咽喉："老太婆还留着当年手术照片..."刀刃擦过翡翠镯子，"...坤帕先生说该清账了！"玉姐的香云纱旗袍突然裂开，机械义肢弹出钢丝缠住杀手脖颈："回去告诉你的缅甸主子..."翡翠烟杆残尖刺入男人眼眶，"...当年给他做换脸手术的日本医生，舌头还泡在我酒柜里。"陆沉舟的银链绞住杀手手腕，鳄鱼皮鞋尖碾碎指骨："坤帕倒是会挑时候。"西装袖口扫过燃烧的账本残页，"正好让江警官看看..."银链突然拽出杀手后槽牙里的毒囊，"...缅甸线怎么处理叛徒。"江临川的婚戒突然被火光照亮，檀木匣底层的防水夹层正在卷曲。玉姐的机械义肢勾住他的警用腰带："令尊最后的情报..."翡翠镯子映出焦黑字迹，"...说陆夫人交账本那晚，货轮底舱锁着个戴警用脚镣的男人。"赌场后巷传来密集的枪声。缅甸筝琴师突然用断弦勒住老账房脖子，机械义肢发出齿轮卡顿的声响。陆沉舟的银链绞碎窗棂："江警官现在有两个选择..."鳄鱼皮鞋尖挑起燃烧的船票，"...去找船屋秘密，或者留下看赌场烧成灰。"玉姐的香云纱袖口甩出暗门钥匙，翡翠烟杆残柄指向江临川："从冷库密道走，第三个冻柜里有..."她的声音突然被爆炸声淹没，"...令尊当年没带走的警用左轮，弹巢刻着堂口元老的名字。"江临川的婚戒沾满烟灰，指节抠进檀木匣焦痕。当燃烧的关公刀砸向赌桌时，他看见陆沉舟的银链绞住玉姐手腕，鳄鱼皮鞋尖正碾碎那枚带编号的钥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