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讽刺笑道:“对外则称,安老太傅身亡。”
“但那时,安老太傅己经悄悄进京。”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周围的人,却足以听清。
瞬间,安静的人群,如同一滴水入油锅,炸出无数油珠!
宁承安听着议论,唇角笑意在脸上扩散开来。
道:“大小姐如今请老夫人的丫鬟进门,也是为了安老太傅!”
“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一把抓住那丫鬟的胳膊,不由分说,带入安府大门。
“哐当”,大门关上,隔绝了门外一切目光。
那丫鬟恐惧望着宁承安,正要说话,宁承安冷冷睨她一眼!
手掐住她脸颊,将她下颌卸了。
丫鬟“啊啊”叫了起来。
上官非晚走在前面,道:“聒噪。”
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回身放入丫鬟口中。
无事人般转身,不徐不疾走入院内。
吩咐道:“小安,将她锁入柴房。”
“明媚,你搜搜她全身,别带了不干不净的东西进来。”
说完,又回了主院小厅。
片刻后,宁承安和明媚同时回来复命。
明媚呈上有一封信。
上官非晚打开,瞧了一眼,忍不住气笑了!
道:“我这个外祖母,这是要对我赶尽杀绝啊!”
“都敢明目张胆到安府栽赃来了!”
她把信封抛在桌上,打开的信纸递给宁承安。
问道:“拓跋驰又是谁?”
宁承安打开,明媚也好奇凑了上去。
上面写着:“凌霄阁的消息,可保你后代,世代为官,女子亦是!”
信尾盖着一个印章:拓跋驰。
宁承安把信重新折起,放入信封。
回道:“是漠北当今皇帝。”
狭长凤眸里,如飓风卷起,涌动着一股冰冷寒潮!
把信放回桌上,他手握成拳,咳了一声。
道:“大小姐,奴婢有个疑问:您应该查一查,安老夫人是不是您外祖母?”
“唯一的血脉,她都要——”
后面的话,他似乎有所顾虑,没有说完。
明媚哼道:“哼,这个老虔婆,就是个没心肝的!”
“她从未问过大小姐一句,过得好不好?”
“自从相见以来,处处想压制大小姐,想污蔑大小姐!”
“奴婢再见她,定要啐她一口痰!”
“大小姐,小安的话极有道理,不如寻安府几位老人儿,问一问当年之事!”
宁承安的疑问,如同一粒火星,同样点燃了上官非晚心内的一团火!
她点了点头,对明媚道:“这件事交给你去办。”
“若是需要出外寻人,就让小安协助你。”
明媚一听,当即领命而去。
上官非晚因这件事,想到原身母亲之死。
不由烦躁地摁了摁太阳穴。
有护卫在外面禀道:“大小姐,凛风求见。”
宁承安道:“让他进来。”
很快,护卫带了凛风进门。
凛风手上有一根竹管,恭敬呈上。
宁承安接过打开,纸条上写着:“拓跋江要屠村,血战中!”
他把纸条递给上官非晚:“看来,拓跋江己经知晓柳家庄的秘密!”
“啪”的一声,上官非晚一拍纸条,从椅子上站起来!
道:“是谁告诉他的?”
猫儿眸里是深深的担忧。
问道:“凛风,派去的人能救下庄子里的人吗?”
凛风自豪笑道:“大小姐放心,公子的人多得很,跟随拓跋江的,足足有五六百人。”
狭长凤眸淡淡扫了凛风一眼。
凛风立即闭嘴。
心里却暗自道:“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姑娘,就是要多讲一讲自己的优势!”
“这样人家姑娘才会心悦你嘛!”
他微微垂肩,默默叹了口气:“算了,我这是操的哪门子心呐!”
宁承安道:“凛风,发信鸽回信:一个不留!”
凛风瞬间挺起胸膛:“是!”
他正要退下,上官非晚却想起一件事来。
唤道:“凛风。”
“你们有眼线在京城各府,那么,帮我查一查,其中可有我母亲当年旧仆。”
凛风眼风微微向宁承安一瞥。
似是等他的示下。
狭长凤眸默不作声使了个眼色。
凛风立即道:“大小姐,属下必不辱使命!”
敲门声响起,接着响起护卫的声音:“大小姐,郡主来了。”
宁承安打开后窗:“凛风,从后门走!”
后窗刚刚关上,慕容筱便来到了碧梧轩。
她高傲仰着头,笑道:“晚儿,今晚要进宫,你没几件首饰,姐姐送你几件。”
傲雪上前,把两个精致的雕花檀木盒,一一摆在桌上。
她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灿灿闪光的首饰。
一件是金累丝红宝石步摇,一件是嵌玉兰花红蓝宝石双珠蚊金发簪。
步摇和金发簪上,皆有耀目宝石,做工极其精细,一瞧就不是凡品。
在上官非晚看来,一件至少三五千两银子!
她忙推辞:“郡主送的礼物,实在太贵重!”
“小女带些平常钗环即可!”
慕容筱却道:“不过上万两的首饰,姐姐手里比这贵的,有的是。”
“收下!”
自从识破慕容筱的真面目,上官非晚对她一首十分警惕。
今天送首饰,便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以她们俩的塑料交情,何至于送出如此贵重的礼物?
除非,她想得到比礼物更贵重的东西!
且看看慕容筱要做什么吧!
猫儿眸一弯,上官非晚道:“小女却之不恭!”
“谢谢郡主!”
慕容筱道:“妹妹若拒绝,就太生分了!”
她一口一个“姐姐”、“妹妹”的唤着,上官非晚却是总是称呼她为“郡主”。
自称更是谦卑的“小女”。
一点儿没有因为她的亲昵,而逾越称呼。
所以,上官非晚给她的感觉,就是自己热脸贴冷屁股。
但上官非晚对她有用,她暂时还不能露出真面目。
西下扫了一眼,慕容筱“咦”了一声。
问道:“方才在街上,听到有人议论,说老夫人的丫鬟来安府闹了?”
“怎得没瞧见那丫鬟?”
“要是她敢惹姐姐,姐姐的傲雪,见面就能把她打跪下!”
她的话看似关心,却隐有讥讽之意。
上官非晚:又来了!
演戏,谁不会?!
猫儿眸一弯,笑盈盈道:“是,郡主英姿飒爽,丫鬟也厉害,小安是从庄子上来的,哪儿及的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