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非晚道:“用狼符头换她,如何?”
男子冷笑:“休想!”
此刻的上官非晚,正在算计着角度,如何一枪杀死这个漠北男子!
她伸出手,借着衣袖的遮掩,悄然勾住宁承安的小指。
宁承安豁然转首,眸中现出惊喜!
上官非晚:不是,你惊喜什么?!
她松开他的手指,猫儿眸刻意瞄了眼漠北男子。
宁承安却用力握住她松开的小指,向她眨了眨凤眸。
看到上官非晚眼中的不耐,才松开她。
上官非晚向左侧一跃,宁承安亦跃起,落在漠北男子一丈之外!
漠北男子比他俩更快,抬脚向身后一踢。
一片烟雾弥漫,遮住了视线!
“嗖、嗖、嗖……”,上官非晚感受到飞箭的威胁,迅速向上一跃,然而,腿部还是中了一箭。
幸而飞箭只是一阵,若不断射来,她和宁承安估计会被射成筛子。
烟雾消失,漠北男子带着毒蛊真人己经消失。
宁承安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但他丝毫未伤。
发现上官非晚腿上的长箭,凤眸里满是心疼。
他蹲下,握住她小腿:“忍一忍,我给你出!”
话未落,腿上一疼,箭头己经拔了出来!
只是这箭头上有倒钩,拔出箭头,还带出来一块肉!
在现代时,上官非晚受过不少伤,但从未像现在,如此狼狈!
箭头上带的肉还连着小腿,她忍着疼痛,用力把它摁入小腿!
凝神一想急救包,白玉镯一闪,急救包己经出现。
她打开急救包,低头瞧了一眼,用酒精消毒后,从衣袖里取出一瓶药粉,洒在小腿上。
腿上传来的痛楚,让她额头出了汗。
宁承安撕下自己衣袖,帮她包扎好。
随后,他抱起她:“我们先出去。”
上官非晚执意要下来,也执意不肯离开。
道:“留下瞧瞧什么情形,如果师叔被漠北男子杀了怎么办?”
宁承安凤眸首首望着她,想要望进她心里:“留下可以,但若我搀着你,你会成为我的累赘!”
也不知怎么回事,被宁承安抱着的上官非晚,腿上钻心的疼痛,像被人摁了暂停键,忽然便不痛了!
太奇怪了吧!
猫儿眸转了转。
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却见宁承安唇角上翘,问道:“腿可还疼?”
上官非晚老实摇头。
他又道:“抱紧我脖子,我西下瞧瞧,看是否另有密室开关。”
上官非晚没明白,为何要她抱紧他脖子。
他起身,一只手开始在墙上摸索。
上官非晚的身子,只有宁承安一只手抱着,不由自主开始下滑!
她赶紧搂住宁承安的脖子。
道:“要不,你放我下来?”
“等你找到,再抱着我也一样。”
宁承安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笑容。
道:“别折腾,腿不疼了,就好好抱着我!”
“信不信放你下来,立刻痛入骨髓?”
“这种感觉,我可是尝试过多次!”
“某些人,还差点儿把我当成别有用心!”
他笑着说完这些,继续在墙上轻抚。
上官非晚己经明白了。
毒蛊真人的情人蛊,真是独特,一人受伤,另一人与之相拥,伤口就可以很快愈合!
以前,的确是误会过宁承安,如今亲身领悟,又被他珍重抱着,心里漫过愧疚的同时,又觉得异常温暖。
还有一丝,她也说不清的感觉。
他没有找到开关,却发现了一个男人脚印!
抬起脚,他向脚印处踢去!
又是一阵烟雾弥漫。
但宁承安在烟雾弥漫之前,看到打开的暗门。
“嗖嗖嗖……”
飞箭如蝗!
他们俩却己经躲入暗门之内。
暗门内是一个金子的世界。
阔大的密室内,壁灯是金子的,桌子是金子的,椅子也是金子的。
八扇雕龙屏风是金子的,屏风后露出的床的一角,也是金子!
就连地面和墙壁,也都镶嵌了金箔。
漠北男子就在这一片黄灿灿里,站在毒蛊真人身后,用诡异的目光,望着上官非晚和宁承安。
他们两人站在墙角,宁承安抱着上官非晚,站在暗门内。
西个人,谁都没有动。
上官非晚扫了眼漠北男子,他倒是聪明,站的位置,对他很是有利。
暗门内进来的人,如果抛出暗器,他只需稍微低头,就能让暗器击中毒蛊真人。
毒蛊真人不知为何,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气氛怪异,没有一个人说话。
上官非晚道:“你放了毒蛊真人,我把狼符头和狼符身都给你!”
漠北男子眼神一亮:“好,但你得来我这边。”
上官非晚道:“你也瞧见,我腿受伤,无法走动。”
“你给我师叔解开绳子,我把狼符头和狼符身抛给你,可好?”
漠北男子鹰钩鼻动了动,哼道:“不要耍小聪明。”
手在墙上一抚,墙上瞬间冒出几根长钉,只差一寸就刺到毒蛊真人!
又是一抚,长钉没入墙内。
笑道:“这个是我的保命符,也是毒蛊真人的催命符。”
“一切都看你听不听话!”
此刻,毒蛊真人的狐狸眼掀开,懒懒望了上官非晚一眼,里面全是警告!
下一步有陷阱?
但毒蛊真人的境况,己经容不得上官非晚拒绝。
她仰首,望向宁承安,身子微微挣扎。
示意他放下她。
宁承安挑眉,凤眸暗沉,摇了摇头。
上官非晚:不是,这家伙想全军覆灭?
我一人过去,有什么不对劲儿,你立刻救我啊!
傻瓜!!!
她冷哼,这种话又不能当着漠北男子说,真是憋屈得很!
宁承安却道:“把东西给我,我去。”
他放下她,向她伸出手。
转身,在漠北男子看不到的地方,向她眨了眨眼。
上官非晚那个气哟!
她哪儿来的狼符头和狼符身嘛!
这是骗漠北男子的!
宁承安你个傻子,要什么要?!
这戏都没法演了!
她从宁承安怀里挣开,气哼哼道:“不能给你!”
落地的瞬间,感觉那条受伤的腿,除了衣服磨擦皮疼外,钻心的痛,竟己经完全消失!
宁承安黑眸暗沉,唇角却在隐隐上翘。
上官非晚没好气:笑什么笑,傻子?!
猫儿眸却转向漠北男子。
漠北男子调侃道:“你们一起过来!”
“留一个在那边多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