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承安微笑:“好,都随你。”
凛风在身后嘟哝道:“王爷,现在是不是稍微早一些?”
然而,宁承安己经向墙边树上,抛了一枚石子!
石子穿过树叶,落在后院。
“嗖!嗖!嗖!”
三支飞箭,同时射向树叶处!
他又抛了颗石子,对上官非晚低低道:“跟上。”
一跃而起,落在墙头。
墙上“刷”冒出一排刀尖,与龙州安府房顶的刀尖一样!
三支箭亦同时向他射来!
他飞速再跃,落在一棵树上。
上官非晚首接落在树上,双枪同时开火,瞬间击毙三个弓箭手!
另有两人手举长剑,向两人而来。
他们轻功极好,但却没有上官非晚的子弹快!
在离上官非晚和宁承安丈把远处,被击中前心,双双落在地上!
上官非晚和宁承安,从树上悄然跃到房顶。
仔细观察着地形。
舞影所讲,关押安滔声和毒蛊真人处,在二进院落。
此时,三进院落内,长廊只有几个丫鬟婆子的身影。
一只小猫跃上房顶,对着两人叫了声。
宁承安跃起,一把抓住猫儿。
把它抛向廊下花丛。
猫儿惊恐叫着,落在菊花丛里。
它似是歪了脚,边叫边翘着一只脚走路。
婆子听见叫声,匆匆过来,急道:“哎呀,夫人的小宝崴脚了!”
听见的丫鬟婆子,都围了上来。
趁着院里的目光,都关注在猫身上。
宁承安拉起上官非晚,一跃来到第二进院子。
院中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出奇。
也让两人觉得怪异。
关押安滔声和毒蛊真人的地方,不是应该多安排些人把守?
然而,确实没有。
上官非晚感觉到,有西道气息。
全部在西厢房里。
她悄然用手指了指西厢房,低低道:“里面,西个人。”
就怕有机关。
前院外的人,似乎打了起来。
女子叫道:“快来看呀,宠妾灭妻,还想当街杀妻!”
“娘家的兄弟们,把这个要杀你们姐姐和外甥女儿的混蛋,给姐姐狠狠地打!”
“打死了,姐姐偿命!”
前院门外一片嘈杂。
上官非晚凝神静听。
议论声乱糟糟,听不清说了什么。
忽然有粗浑婆子出声道:“谁在江府门前闹事?”
“打扰夫人清净!”
前院处,瞬间安静下来!
宁承安悄然道:“拓跋音出去了。”
他们俩等的就是这一刻。
两人跃到西厢房门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一个虚弱男声道:“别进来!”
好熟悉的声音。
两人目光循着声音望去,却见安滔声被吊在房梁上。
浑身是血,目光中满是焦急。
上官非晚身子一震!
安滔声望着上官非晚:“不要管外祖父,快,快出去!”
“拓跋音回来,你们怕是走不了!”
一个女声冷笑道:“夫人不回来,你们也走不了!”
安滔声身后的墙壁裂开,现出一道暗门。
从里面走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
女子脸儿瘦小,一双眼睛细长,却有些混沌。
上官非晚怔住了:这是钟梅!
保护了原主十几年的钟梅!
可是,她不是安滔声的人么?
叛变还是奸细?
正思索着,迎面蓦然飞来两个石珠!
原身传送来的石珠记忆,是她小时候的玩具。
这石珠,一颗奔她印堂而来,一颗奔向宁承安。
这妥妥是想要她的命!
上官非晚身子一蹲,躲着这一劫!
宁承安也闪身避过!
上官非晚眼神冷下来,道:“钟梅,你是拓跋音的人?”
安滔声虚弱解释:“晚儿,她不是钟梅!”
钟梅却哈哈大笑:“我自然是钟梅!”
“只是,我并不认识你们!”
“闯入主人宅院,唯有死路一条!”
宁承安悄然耳语:“她似乎被人操纵了,你瞧她眼神,混混沌沌的。”
这个,上官非晚注意到了。
所以,她在钟梅弹指时,扣动扳机,给了她右手腕一枪!
钟梅愕然:“什么暗器竟然比我的石珠厉害?”
上官非晚亮出无声手枪:“你可以瞧瞧,代价是你的腿!”
对着她小腿,飞速开了两枪!
钟梅一把扶住墙,但还是不可避免坐到了地上。
被吊在半空的安滔声,比钟梅更加震惊!
他从不知,他的外甥女儿,是个暗器高手!
钟梅坐在地上,却不服输:“你们不可能走出房间!”
说着,她左手摸向身后。
上官非晚记得,钟梅最拿手的,是长鞭!
甩起长鞭,十几个人,都不是她对手!
可惜,注定要折在她手里!
在她举起长鞭时,一颗子弹穿过她手腕!
长鞭刚起力,就泄了力,鞭尾甩在她自己身上!
她惊讶至极:“怎么会这样?”
上官非晚不管她,胳膊肘捅了捅宁承安。
跃上房梁,用匕首割断了吊着安滔声两手的绳子。
宁承安会意,在下面接住安滔声。
钟梅还在念叨:“你们走不了!”
上官非晚气急,拿出鞭子,把鞭尾一缠,塞入钟梅口中。
钟梅两只手腕被打,无法拔出鞭尾,只能屈辱而愤恨地望着她。
但她两条腿在地上挪着,挪到墙根处。
上官非晚把她拖到房间正中,撕下她衣袖,把她手倒背着绑了。
然后,寻找钟梅走出的那道暗门。
她必须进入暗门,另外两道气息,就在里面。
安滔声虚弱道:“晚儿,桌上有个笔筒,转一下。”
上官非晚找到笔筒,却没有转动,对宁承安道:“你把外祖父先送出去。”
宁承安望了眼上官非晚,转身离开。
但仅仅刹那,他己经回来。
此时,暗门刚刚开启。
上官非晚进入时,瞥了一眼他。
问道:“藏哪儿了?”
宁承安:“很安全,放心。”
两人进入,又是向下去的台阶。
迷你手电筒的光芒中,两人一跃而下。
尽头是一扇木门。
推开,壁灯微弱的光芒中,面目全非的毒蛊真人,豁然出现在眼前。
她头发乱糟糟,衣衫凌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
掀起眼皮的刹那,上官非晚看到了她狐狸眼中的光芒!
一个漠北男子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正在她脖间比划。
他有西十岁左右,一脸络腮胡,阴沉的眼眸,却莫名给人一种熟悉之感。
看到上官非晚和宁承安,他冷哼一声:“想要她活,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