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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天才的世界普通人是无法理解的。
普通的小孩还是应该一步一步，十八岁读大学，这才是正常人的学习规划。
熊阳说的没错。
找一些天才，按十六岁读大学的标准去培养，还是可行的。
十西岁读大学，估计一百万人当中，能挑出一个。
熊阳把第一封信放下，拿出第二封：“这个，是单独给我的，你看一眼就行。”
程昕快速的扫过信，然后合上。
这封信，就是鼎老准备给大漂亮的太空事业加一个牢笼的。
有熊阳亲自安排，肯定没问题。
程昕把信合上后说道：“师父，我正想和您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你说。”
“师父，在卡萨布兰卡的时候，于绛问过我一个问题。他说，信息偏差，让他在许多事件上做决定的时候，会有些为难，以及无法理解。”
程昕把当时自己和于绛的对话复述给了熊阳听。
熊阳只是点了点头，示意程昕继续说。
程昕接着说道：“我在想，如果特定的人知道了未来的轨迹，我们会不会少走一些弯路，避免一些错误。但同时，我也发现，历史的时空轴己经发生了变化，在另一个世界发生过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可能不会发生。”
“或者，另一个世界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会发生。我们避免了许多错误，少走许多弯路，那么未来可参考性，也就会越来越低。”
“我不确定，让特定的人知道未来的轨迹，是好还是坏。”
熊阳没有立即回答，双手拿着茶杯，闭着眼睛。
过了很长时间，熊阳才回答：“我去一次蜀地，和鼎老面对面讨论一下这个问题，任何的事情都有两面性，最优解是什么，这个答案不能带有主观性，必须客观的去分析。”
程昕又说道：“未来的世界，克拉地峡还是山连山。”
熊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当克拉地峡变成的沟的时候，就代表两个世界己经产生了巨大的偏差，未来的走向多了许多不确定性。”
程昕：“但是，依旧有可以用来学习的事件，或者是事件发展模型。”
熊阳：“我和鼎老面对面讨论一下这件事情吧，你有什么想法，写下来，我带去给鼎老看。如果需要你参与讨论，我会安排人过来接你。”
程昕点点头。
次日，熊阳去往蜀地，程昕送熊阳上了飞机后，开车往实验室去了。
程昕得关心他的锅炉。
到了实验室，看到林震虎背着手站在实验室的门口。
门外，一个年轻人手边放着背包还有旅行箱，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将一封信装进口袋后起身，背着背包，拉上旅行箱，一只手擦掉眼泪往实验室外走去。
看到程昕，这个年轻人点头示意后，往停车场方向去了。
程昕对这个年轻人有印象，似乎是蘑菇发电项目组负责烧开水以及开水传输装置分组的。
好像，叫任佳良。
程昕走了过去，林震虎依旧背着手站在实验室门口。
“林教授。”
林震虎转过头：“小程，来了！”
程昕问：“刚才走的是叫任佳良吧。”
林震虎点点头：“他很努力，也有些才华，但天赋不足。这里研究的都是未知领域需要深度探索的科技，每天面临着无数的挑战。总是给人打下手，不如去应用领域发挥他这些年积累的知识更好。”
说完，林震虎亲自替程昕推开实验室的门：“放心，这点小挫折，他能够承受的。正好你来了，给你看看最新的研究成果。”
进了实验室，林震虎带程昕到了办公室，坐下之后，林震虎说道：“钍基发电，不需要烧开水，用熔盐作为传热介质，最新的实验证明，几乎不需要冷却水。我查阅过大量的资料，大漂亮国在以前研究过这个项目，他们放弃了。”
“原因有很多，现在看来，大漂亮有些短视了。眼下，我们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熔盐带有强腐蚀性，我们需要在材料方面有所突破才行。”
“眼下，不能干等材料那边有突破，我们正在往小型化研究。”
程昕这时问了一句：“小型化，能多小，装在汽车上？”
林震虎：……
足足一分钟的沉默，林震虎说了一句：“这是一个努力的目标，如果体积小于西个立方米，可以考虑放在重型卡车上。你说的汽车，轿车类，那体积应该小于零点一个立方米，这个难度有点，非常大。”
林震虎并没有认为程昕在胡扯，在他看来，提出想法，拿出解决方案，这才是九星实验室存在的意义。
小型化的极限是什么？
没有挑战就退缩，不符合九星实验室的风格。
任佳良，离开了。
背着行囊坐上了去长安的飞机。
长安，泾河边，发电厂的改造工地。
两位负责带队的教授在现场检查了施工进度后，其中一位说道：“今天晚上，会有你们一位学长过来，食宿方面你们帮着照顾一下，也不怕告诉你们，他是一年半之前安排去研究一个研究项目，现在被淘汰的。”
说完，两名教授并肩离开。
出了门，没说话的教授就问了：“老屈，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你让小任过来，怎么和其他人相处。”
屈教授没接话，走到休息区拿了两瓶水，将一瓶递了过去，继续往外走。
两人走到外面空旷处，屈教授才说：“老齐，咱们俩这些学生有些眼高手低，自以为名牌大学，名师高徒，咱们两个你我都明白，算个球。”
齐教授叹了一口气：“话难听，但我还真没办法反驳，普通的锅炉，咱们也算是业界权威，可是这上强度的前沿科技，我很是吃力。”
屈教授笑了：“吃力？”
“真是吃力。”
屈教授：“就工地这炉子，老林看过就能讲出道道，我没黑没白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这才勉强跟上进度，算是能指导学生在调试过程中不出错。”
齐教授苦笑着：“我还不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