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之坐在劳斯莱斯后座,指尖捏着助理刚发来的消息,眉峰渐渐蹙起。
“陈叔,”
她敲了敲隔板,司机立刻降下玻璃,
“把小吴的工作转接给张姨,以后我的订单由你亲自排队。”
司机怔住,看着后视镜里她冷下来的神色,忽然想起上周董事会上,她也是用这种语气否决了百亿并购案。
助理小吴站在餐车旁还想争辩,忽然看见黑色劳斯莱斯的车窗摇下,林砚之的侧脸在晨光里冷得像块冰:
“要么现在去队尾排队,要么明天去财务结算工资。”
周围人群发出低低的惊呼,穿JK制服的女孩迅速举起手机拍视频,镜头里,助理的脸涨得比澳洲龙虾尾还红。
“我……我这就去排队。”
小吴攥着公文包后退,撞到身后的人手里的咖啡,热咖啡泼在昂贵的皮鞋上,他却不敢停留,灰溜溜地钻进队伍末尾。
林砚之自然也注意到了,“陈叔,一会去把咖啡钱三倍赔给人家,钱就从小吴工资里面扣。”
司机陈叔按照林砚之的安排,先是让人找到了刚才咖啡洒的那个人,他呢负责排在队伍里,
手里捧着林砚之的定制保温盒,里面装着她惯用的骨瓷餐具。
刘念看见他时愣了愣,对方却只是温和地笑:“林总说,您的规矩,她懂。”
队伍里有人认出陈叔腕间的百达翡丽,窃窃私语里,穿西装的男人忽然开口:
“这才是真正的上流社会。”
当陈叔接过打包好的炸串时,李意可在保温盒里偷偷塞了包手工焦糖酱,包装上画着榴莲抱着金元宝的卡通形象。
劳斯莱斯驶离时,林砚之打开盒盖,看见酱包上的便签。
她忽然轻笑出声,指尖抚过便签上的油渍,想起昨夜冯承洲说的:
“真正的奢侈品,是有人把你的喜好,当成规矩来守。”
健身房里,荧光绿女孩咬着蛋白棒发呆,忽然听见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
她转头望去,正看见林砚之倚着劳斯莱斯车门吃炸串。
远处的刘念正在给陈叔递纸巾,阳光穿过他围裙上的黑松露碎屑,在两人之间织出片金色的网。
手机震动,女孩收到健身群的消息,有人发了段视频:林砚之拿着鹅肝酥卷对镜头晃了晃,嘴角沾着山葵酱,身后的冯承洲正用纸巾替她擦手。
群里瞬间炸锅,只有她望着视频里的炸串出神。
这炸串真好吃啊… ?(ˊωˋ*)??
林砚之靠在劳斯莱斯车门上,鹅肝酥卷的热气氤氲着她冷白的脸颊。
冯承洲从西装内袋摸出条真丝手帕,却在触到她唇角山葵酱时顿住
那抹翡翠色沾在她瓷白的皮肤上,像片误入雪地的青苔,让他想起昨夜她在书房批改文件时,笔尖滑落的墨渍。
“张嘴。”
他的声音混着晨雾,手帕却在即将触碰时被她偏头躲开。
林砚之咬下酥卷边缘,焦糖脆壳“咔嗒”碎裂的声响里,鹅肝的绵密油脂顺着舌尖漫开,
她忽然抬眸看他,睫毛在晨光里投下颤动的影:“冯总这是要学管家伺候主子?”
冯承洲低笑,指尖蹭过她下巴的酥皮碎屑,却在触到她耳坠时轻轻捻了捻,
那枚蓝钻正随着她咀嚼的动作晃出细碎的光,像极了十年前他在黑市为她抢来的碎钻发卡。
“你明明知道,”
他忽然凑近,雪松香水裹着炸物香气将她笼罩,“我只伺候你一个人。”
冯承洲的目光牢牢锁在她唇瓣上。
当她用舌尖卷走唇角的酱汁时,他喉结猛地滚动,伸手挡住她递来的酥卷:“太辣了。”
林砚之挑眉,却在他握住自己手腕时忽然明白他掌心的温度,比山葵酱更灼人。
“那换这个?”
她从保温盒里拿出黑松露芝士棒,芝士拉丝在两人之间扯出半透明的弧光。
冯承洲张嘴咬住的瞬间,她指尖故意蹭过他下颔,将碎掉的芝士渣抹在他剃须水的冷香里。
“林砚之”
他的声音哑得像浸了酒的雪松,“你知道我在伦敦时,最想念什么吗?”
林砚之忽然将芝士棒凑近他唇边:“是雾都的雨?还是投行的冷三明治?”
“是你偷烤的红薯。”
他咬下芝士的动作极轻,却在触及她指尖时忽然含住,温热的触感让她手腕一颤。
远处的陈叔恰好回头,看见劳斯莱斯阴影里交缠的人影,以及冯承洲替林砚之理头发时,指节泛白的用力。
“冯总,”
她歪头看他手忙脚乱地接住掉落的酥皮,忽然笑出声,
“吃相太难看了。”
冯承洲望着她眼底的狡黠,忽然想起十西岁那年她偷藏的半块月饼,也是用这种眼神诱他分食,却在他伸手时忽然塞给自己。
她挑眉,将空了的保温盒递给陈叔,却在转身时被他拽进怀里。
劳斯莱斯的引擎声里,他的低语混着炸物的余温落进她耳窝:“林砚之,和我联姻吧。”
林砚之望着他眼底的火光,忽然伸手替他整理领带,指尖划过他锁骨时停住。
“好啊,”
她轻笑,任由他替自己系好风衣腰带,“但冯总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他替她拂去头发上的芝士碎,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林砚之在他耳边低语,“想要你的公司,你敢吗?”
冯承洲眸色骤深,指尖扣住她后腰的力道加重,将人往自己怀里压了压。
劳斯莱斯的金属车身被晨光镀上暖边,他望着她眼底跳动的狡黠,忽然笑出声,胸腔震动的频率透过衬衫传递到她掌心:
“你想要,我连命都能给,何况区区公司。”
林砚之挑眉,指尖顺着他领带纹路往上攀,停在喉结处轻轻画圈:
“可我听说,冯氏集团的股权结构比加密货币还复杂。”
话音未落,冯承洲忽然握住她手腕按在车门上。“明天上午十点,”
他咬住她耳垂轻啮,雪松香水混着炸串的香味钻进鼻腔,
“来我办公室签股权转让协议,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用你最喜欢的蝴蝶纹样做股权章。”
她望着他瞳孔里倒映的自己,唇瓣微张时恰好接住他递来的芝士棒碎渣。
远处刘念的餐车传来“刺啦”的油炸声,与冯承洲急促的呼吸声叠在一起。
“如果我要你亲自下场当CEO呢?”
她故意用指尖蹭过他唇瓣,将糖霜抹成不规则的形状,
“毕竟……”她忽然贴近他耳边,“我想看你穿围裙的样子。”
冯承洲喉结滚动着咽下芝士碎,反手将她抵在车门上的动作带起阵微风,吹乱她额前碎发。
“穿围裙?”
他低笑,指腹着她腕间的蝴蝶纹身,“是要我给你当私人厨师,还是……”
话未说完,林砚之忽然用剩下的芝士棒抵住他嘴唇,拉丝的芝士恰好粘在他下颔,像撒了把碎钻。
“都要。”
她歪头看他手忙脚乱整理领带的模样。
他忽然低头吻住她,鹅肝的脂香混着草莓的甜在两人之间炸开。
林砚之攥住他西装领口的手渐渐松开,转而勾住他后颈,任他舌尖卷走自己唇角的山葵酱。
远处车流的喇叭声,都在这一吻里淡成模糊的背景,只剩冯承洲掌心的温度,和他领带间漏出的、属于她的草莓香。
当冯承洲终于松开她时,林砚之望着他泛红的唇瓣轻笑,指尖替他拂去脸颊的芝士碎:
“冯总这算吗?”
他咬住她指尖轻轻晃了晃。
“是真心。”
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那里有颗心跳正以失控的频率撞击肋骨,
“从十西岁在老槐树下遇见你开始,就没停过。”
他将她抱起转了个圈,昂贵的皮鞋踩过地上的金箔碎屑,在阳光下踏出片璀璨的路。
他低头吻她额头,远处刘念的餐车正好收摊。
手机弹出陈叔的消息:“己订好市中心最大的珠宝工坊,明早十点准时打造蝴蝶股权章。”
劳斯莱斯驶离时,林砚之望着后视镜里渐渐缩小的餐车,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他正认真地用湿巾擦拭她指尖的油渍,阳光穿过他耳后的碎发,在她手背上落下雨果石楠花的影子。
“冯承洲,”
她忽然开口,“以后我的规矩,就是你的规矩。”
他抬头看她,眼底翻涌的爱意几乎要将她溺毙。
“而我的规矩,”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她无名指根,“是永远让你做最自由的风。”
车窗外,刘念正骑着餐车往家走。
阳光穿过遮阳棚的缝隙,在冯承洲和林砚之交握的手上,织出了比任何珠宝都璀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