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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诗晴的脸血色尽失。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周围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她身上，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保安。"顾霆琛抬手，"把这位'商业间谍'请出去，以后不准她踏入顾氏半步。"
两个保安立刻架住季诗晴的手臂。在被拖出去的前一秒，她看到顾霆琛眼中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像是愤怒，又像是...失望？
玻璃门外，季诗晴跌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徐景良：「怎么样？别告诉我你失败了。」
她抬头看向顾氏集团高耸的大楼，突然做了一个决定。她回复：「我做不到。发你的视频吧，我宁愿身败名裂，也不要再背叛任何人。」
发完这条信息，季诗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天空又开始下雨，她没有伞，就这么走进雨里，任凭雨水冲刷着脸庞。
季诗晴回到出租屋，蜷缩在单人床上，老旧空调发出嗡嗡的噪音，却驱散不了夏夜的闷热。
手机屏幕亮起，热搜消息——
她指尖一颤，点开链接，瞬间血液凝固。
#顾氏总裁夜会醉酒女#
#商业圈桃色绯闻#
#季诗晴是谁#
视频里，她醉醺醺地被扶进酒店套房，而顾霆琛的身影清晰可见。评论区炸开了锅——
“这女的谁啊？故意勾搭顾总吧？”
“听说她是徐景良的前未婚妻，该不会是商业间谍？”
“顾霆琛不是不近女色吗？这女的什么手段啊？”
季诗晴的手指发抖，喉咙发紧。
徐景良真的把视频放出来了！
手机疯狂震动，陌生号码不断打进来，她颤抖着关机，可己经晚了——
她的生活，彻底毁了。
第二天一早，季诗晴戴着口罩和帽子，低着头走进公司。
刚踏入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来，窃窃私语声像毒蛇一样钻进耳朵。
“就是她，视频里的那个……”
“听说她为了钱勾引顾总……”
“真恶心，平时装得那么清纯……”
她死死咬住唇，快步走向自己的工位，却发现桌面己经被清空。
人事部经理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递来一份文件。
“季小姐，公司决定终止你的劳动合同，请你今天办理离职手续。”
季诗晴眼前发黑，手指攥紧文件边缘，几乎要把它捏碎。
“我……我没有做错任何事……”
经理冷笑一声：“公司不想卷入这种丑闻，请你理解。”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理解。
她太理解了。
——这个世界，从来不会给弱者解释的机会。
走出公司大楼，季诗晴刚松了一口气，突然，闪光灯疯狂闪烁！
“季小姐！你和顾霆琛是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故意接近顾总？”
“徐景良说你是商业间谍，是真的吗？”
记者们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将她团团围住。她慌乱后退，却被逼到墙角。
“我没有！那只是个误会！”
可没人听她的解释。
话筒几乎戳到她脸上，摄像机对准她苍白的脸，闪光灯刺得她睁不开眼。
“滚开！”
她终于崩溃，推开人群冲了出去，跌跌撞撞地跑进地铁站，才勉强甩开他们。
坐在摇晃的车厢里，她死死攥着包带，眼泪无声地砸在手背上。
她完了，工作没了，名声毁了，连走在街上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她还能去哪？
过了许久，季诗晴己经了回到出租屋，刚推开门，房东太太就堵在门口。
“季小姐，你还是搬走吧。”
她愣住：“为什么？我房租己经交了……”
房东冷笑：“你现在的名声，会影响我这栋楼的租客！今天己经有记者来打听你了！”
季诗晴浑身发冷。
连最后一片容身之处，都要被剥夺了吗？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好，我马上搬。”
关上门，她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上，抱紧双膝，终于哭出声。
她做错了什么？
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信了一个不该信的人。
而现在，她一无所有。
同一时间，顾氏集团总部。
“顾总，视频己经传遍全网了。”林超神色凝重地递上平板。
顾霆琛盯着屏幕，眼神冰冷得可怕。
视频里的季诗晴醉得不省人事，而他的脸清晰可见。
“查。”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谁放的视频？”
“谁在背后操控舆论？”
林超点头：“己经在查了，但舆论发酵太快，公关部建议您先发声明撇清关系……”
“不需要。”顾霆琛冷冷打断。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
“我要的不是公关，是真相。”
他想起季诗晴被保安拖出顾氏大楼时，那双绝望的眼睛。
——她真的在骗他吗？
——还是说，她也是被利用的棋子？
过了10分钟，林超快步走进来：“顾总，查到了！”
顾霆琛抬眸。
“视频是徐景良放出去的，他买通了媒体，故意炒作。”
“而且…” 林超顿了顿，“他威胁过季小姐，要她窃取顾氏的竞标资料。”
顾霆琛眼神一厉：“证据呢？”
林超递上一段录音
——“把视频删了，我帮你。”
——“我做不到。发你的视频吧，我宁愿身败名裂，也不要再背叛任何人。”
——是季诗晴和徐景良的对话。
顾霆琛的手指缓缓收紧。
她拒绝了。
她宁愿自己身败名裂，也不肯背叛他。
他猛地站起身，抓起西装外套。
“备车”
林超一愣：“顾总，去哪？”
顾霆琛眼神冰冷，声音低沉而危险——
“找她。”
夜色沉沉，顾霆琛的迈巴赫停在季诗晴的出租屋楼下。
他大步上楼，皮鞋踩在老旧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季诗晴。”
他敲门，无人应答。
再敲，依旧一片死寂。
顾霆琛眼神一沉，首接一脚踹开房门——
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一张折叠整齐的床单，和桌上的一张字条。
他抓起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
「顾总，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顾霆琛的手指蓦地收紧，纸条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她走了。
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这样消失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林超的电话，声音冷得像冰：
“全城找她。”
“翻遍整个A市，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