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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夏荷己经醒了。
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夏荷伸手摸到枕边的手机。
屏幕亮起，一条未读短信跳入眼帘：“上京大学南门。”
简短的五个字，没有署名，没有解释。
夏荷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特警司...”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夏荷目光深远。
迅速起身，夏荷选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将长发随意扎成马尾。
镜子里的女孩面容精致，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一双杏眼清澈见底。
她抿了抿嘴唇，把口罩戴上。
“只是配合调查而己，”夏荷对自己说，却无法忽视心底那丝不安。
上京大学的南门确实偏僻，平时少有学生往来。
夏荷走到时，门口只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车窗玻璃是深色的，看不清里面。
她刚站定，后车门就无声地打开了。
“夏荷同学？”一个穿着便装的年轻男子下车，向她出示了证件，“特警司第一队林默，请跟我们走一趟。”
证件上的钢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夏荷点点头，弯腰钻进车里。
车内冷气开得很足，夏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别紧张，只是例行询问。”副驾驶上另一个男子回头说道，声音比林默温和些，“系好安全带。”
车子平稳地驶离校园，穿过繁华的市区，向城郊方向开去。
夏荷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大约西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个看似普通的工业园区，停在一栋灰色建筑前。
“到了”，林默简短地说。
建筑外观毫不起眼，但一进入内部，夏荷就感受到了不同。
大厅宽敞明亮，天花板高得惊人，墙上挂着巨大的电子显示屏，显示着各种数据和监控画面。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员来来往往，步履匆匆却井然有序。
“这边走”，林默引导她穿过几道安检门，每过一道，夏荷都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
有好奇的，有审视的，还有...她不确定是不是错觉，一些带着惊艳的眼神。
夏荷下意识地低下头，在这样一个严肃的场合，这种感觉格外令人不适。
林默带她进入一间审讯室。
房间不大，中间是一张金属桌，两侧各有一把椅子。
一面墙是单向玻璃，夏荷知道那后面很可能有人在观察她。
“请坐”，林默示意她坐在一侧。
“稍等片刻，负责询问的同事马上到。”
夏荷刚坐下，门就被推开了。
三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人走了进来，两男一女，表情严肃。
为首的男子约莫三十五岁，眉间有道浅浅的疤痕，眼神锐利如鹰。
“夏荷同学，我是特警司一队队长赵毅，也就是昨晚给你打电话的人”，疤痕男子在她对面坐下，另外两人站在他身后。
”感谢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夏荷点点头，双手放在膝盖上，努力保持镇定。
“你知道为什么被请到这里来吗？”赵毅开门见山。
“不知道。”夏荷诚实地回答，“短信只说配合调查。”
当然夏荷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赵毅跟身后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从文件夹中抽出两张照片推到她面前：“认识这两个人吗？”
夏荷低头一看，瞳孔一缩，果然是那两人。
照片上是两位中年男性，一个微胖，一个瘦高，都穿着普通的衬衫。
夏荷停顿了一下，开口道：“我记得这两人，这是我在来上京的火车上，对面卧铺的两位先生。”
“他们有什么异常举动吗？”赵毅追问。
夏荷摇摇头：“我没太注意。”她顿了顿，“他们...是什么人？”
赵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你在车上有没有离开过自己的铺位？比如去餐车或洗手间？”
夏荷有些迟疑：“去过两次....一次跟朋友去了趟车厢，一次睡觉前去了趟洗手间。”
赵毅目光锐利：“和谁一起？”
夏荷抿了抿嘴：“和我的高中同学，炎玖。”
“炎？...玖”赵毅听到这个姓氏明显有些敏感。
“是的”，夏荷目光清澈。
赵毅一瞬间想到，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位炎玖，那事情可能更复杂了，炎氏的继承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列车上，跟调查的事情有没有关联，一系列的想法在脑海里出现。
“你知道炎玖为什么会出现在火车上吗？”赵毅接着问。
夏荷顿了顿，心里知道是因为什么，但不能说，摇了摇头：“这个您应该问他本人更清楚。”
赵毅有些诧异的看了夏荷一眼。
眼前女孩很漂亮，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让人第一眼能注意到，但更让人关注的是，这女孩智商很高，而且到现在都很冷静。
不是个好盘问的，赵毅在心里下了个结论。
询问持续了近一个小时，问题越来越细致，甚至包括她几点几分去了洗手间，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物品。
夏荷一一作答，但确实提供不了什么有用信息。
她能感觉到赵毅逐渐流露出的失望和怀疑。
“你是上京大学文学院大一新生？”赵毅突然转了话题。
“是的。”
“高考状元？”
夏荷微微惊讶，这都要问？但还是点头：“是的，省文科第一。”
赵毅身后的女特警突然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赵毅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他翻开另一份文件：“资料显示你是被收养的？”
这个问题像一把小刀，精准地刺中了夏荷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语气也微冷：“是的。”
“你知道亲生父母的情况吗？”
夏荷的声音轻了几分：“不知道”，我也想知道，要不你们告诉我？
审讯室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就在这时，门被突然被推开。
所有人同时转头，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逆光中看不清面容，但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赵毅和另外两名特警立刻站了起来，姿态恭敬。
“司长。”
气氛凝固，夏荷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眯起眼睛，当那人走进灯光下时，她的呼吸不自觉地停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