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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你怎么...了？”
顾思齐捏着魔方的手指节发白，望着地毯上蜷缩成小小一团的林绵绵，睫毛剧烈颤抖着，像易碎的蝶翼。
【不要...疼...奶奶...绵绵好疼...】
她后颈青黑色的雪花纹路正随着呼吸微弱起伏，宝蓝色的眼眸紧闭，却有银白色的晶体从眼角渗出，在地板上凝成细小的冰晶。
[绵绵？]
糖豆的犬齿刚咬住顾衍裤腿，就被他猛地捞进怀里。
顾衍指尖触到墙面隐藏按钮时，掌心沁出的汗渍在金属面板上晕开月牙形水痕。
合金屏障“哐当”滑出的瞬间，他闻到一股紫色龙胆花根须浸泡后，释放出微甜的苦涩味——那是林绵绵暴走时特有的气息。
“带绵绵去卧室，锁好门！”
话音未落，客厅传来异响！
“咔嚓——”
落地窗外倒映着一大块黑影，一只覆盖着金属光泽的利爪狠狠拍在上面。
变异老鹰的瞳孔红得像浸在血里的樱桃，喙部剐过玻璃时发出指甲刮黑板的刺耳声响，每道爪痕都渗出蓝莹莹的毒液。
[警告！警告！绵绵陷入能力暴走，扣除500吞噬点，强行回收记忆碎片！]
糖豆提示音刚落，林绵绵猛地一颤，像被针扎的布偶般晕了过去。
后颈的雪花纹路突然发出微弱蓝光，与老鹰翅膀上的黑色斑纹有百分之六十的相似之处！
顾衍望着原本凶猛的老鹰在空中茫然盘旋的模样，突然想起林绵绵第一次见到牛肉罐头时，眼睛亮得像缀满星星的夜空。
此刻老鹰撞向玻璃的力道越来越弱，每一次撞击都让它翅膀上的斑纹淡一分，倒像是被抽走了某种“生机”！
[吞噬E级变异体！获得吞噬点+300！当前吞噬点：-120/2000！]
[叮！糖豆不正经播报时间~（哭唧唧奶音）绵绵饿晕啦！吞噬老鹰勉强回血300点，但还是负分哦~（配图：饿肚子小狗表情包）希望绵绵醒后再接再厉，勇闯辉煌！（配图：小狗超人飞咯）]
顾衍蹲下身调整玻璃锁扣的手指微微发抖，防弹玻璃外的雨幕中，老鹰的羽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化，露出底下细密的缝合线，那是实验室改造的痕迹。
顾思齐攥着魔方的手突然停住，“啪嗒”，魔方从掌心滑落，在地板上转出清脆的响声。
他望着老鹰翅膀上渐渐清晰的“L-99”标记，又看看昏迷中仍抿着嘴的林绵绵，突然拽住顾衍衣角：“爸爸...老鹰...和绵绵...后勃颈...一样...”
这话让顾衍动作一滞。
虽然他早有猜测绵绵是改造人，但当真相摆在他面前时，怎么就这么难以接受？
上辈子在研究室所看到的，公开改造人的档案里，每一个人都要进行无数次的手术改变基因，绵绵才多大啊？
怎么就受了那么多苦？
而消防通道这边，即使糖豆封印记忆很快，那些被吸引的丧尸依旧到达23楼处。
寸头男，耳朵一动，听着楼梯下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急忙拉着许阳：“许哥，我们快走！是丧尸！”
“mad！”许阳猛的拽开他，怒吼：“怕什么！这些低级丧尸连楼都不会爬，一看就是楼下的人在屋里变异了！”
这吼声实在太大，吸引了本就迷茫的丧尸们。
“吼！”
嘶吼声从楼道传来，十几个丧尸发疯般的涌了进来，将整个楼道口全部堵住，那几个壮汉明显慌了神。
“许哥...我们...完蛋了...”
许阳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从腰间掏出另外一把枪，对着丧尸连开数枪，枪枪爆头！
他刚打爆第五只丧尸的头颅，枪管突然冒出青烟——子弹卡壳了！
“操！”他咒骂着甩枪，却瞥见寸头男被两只丧尸按在地上撕咬，喉管破裂的血沫溅在楼梯扶手上，画出扭曲的红线。
“许哥救我！”寸头男的惨叫戛然而止，丧尸抬起染血的脸，瞳孔里映着许阳腰间的猴子玉坠。
许阳咬牙踹开扑来的丧尸，军用匕首划破空气，却在刺入丧尸头颅的瞬间，听见“咔嚓”脆响——匕首卡在了变异丧尸的头骨缝里！
“吼——！”
一头脖颈扭曲的变异丧尸从拐角窜出，利爪带起蓝莹莹的毒液，精准抓向许阳后颈。
他猛地侧身，肩胛骨却被刮出三道血口，毒液渗入皮肤的瞬间，视野骤然模糊。
更可怕的是，被他打爆的丧尸残骸突然抽搐，断手竟抓住他的脚踝，粘稠的黑血顺着裤腿往上爬，腐蚀出滋滋作响的破洞。
“撤！快撤！”许阳踢开断手，却看见剩下的手下正被丧尸群淹没，壮汉临死前扔来的消防斧砸在他脚边，斧刃上还沾着寸头男的头皮。
他弯腰去捡，猴子玉坠突然发烫，绿光爆闪，在手中炸开，旁边的丧尸趁机咬断了他左手小拇指！
“啊——！”
断指混着雨水滚下楼梯，许阳盯着手心里沾满着蓝莹莹液体——那不是血，是SE-07废料！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许阳发出阵阵狂笑：“难怪小叔让我一首带着吊坠，原来里面藏了SE-07废料！”
“来吧...就让我许阳用性命赌注，看看我究竟是变成没意识的怪物，还是成为天选之子！”
说着也不管断指的伤口，发疯般的伸舌头舔舐着手心的蓝色液体。
“吼！”
当变异丧尸的利爪再次抓来，许阳下意识握拳，断指处突然爆发出刺目绿光！无数墨绿色藤蔓从伤口疯长而出，瞬间缠爆丧尸头颅，汁液溅在他脸上，竟化作细小的银色结晶。
“哈哈哈哈！我果然是天选之子！”
许阳看着左手断指处，身体里的藤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编织成新的指骨，叶片上还挂着水珠。
“哈哈哈哈哈，30%！我许阳在这不到一半的概率中，觉醒了木系异能！”
身后传出寸头男变异后的嘶吼，许阳转身时，藤蔓己自动护在身前，刺穿了丧尸的咽喉。
许阳转头望着厚重的铁门，又看了看地上那满地的丧尸尸体。
“这个仇！我许阳记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