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儿!”
就在温初月调戏顾子谦时,一名长相温婉可人的美貌妇人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
但她此时的表情着实算不上温和,带着明显的愠怒之色。
她都没想到她儿子居然还会有那么青涩纯情的一面,但却并不是因为她,这让她怎么不嫉妒,这让她完全压制不住心头的火气。
只是待她走近后却将要说的话给憋了回去,刚刚离得远没注意,眼前女子不管怎么看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理智上线,她强压下了怒气,声线尽量放得平缓,“这位小姐,我家谦儿少与人相处,不太擅长交流,还是我来招待你吧。”
温初月下来前特意换了身低调一些的装扮,但尽管样式寻常了些,但布料和材质依旧顶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我很有钱”的气息,很容易就能被眼尖之人发现并联想到她的身份不低。
柳絮虽然愤怒对方居然敢对自己儿子有想法,但也不得不考虑,万一将人惹不高兴了,她在某一天无缘无故的就死了怎么办?
顾子谦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神就冷了下来,但还是温声和温初月介绍,“这是我母亲。”
然后又道:“她说话不好听,你别介意。”
他再次看向自己母亲,声音冷淡了些,仿佛没听见她刚刚说的话一般自顾自的道:“母亲刚回来,肯定累了,就先回房间休息吧。”
温初月一会看看这个,一会觑觑那个,总感觉母子间的气氛非常微妙,但还是秉持尊老爱幼的美德回应了对方,只是也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阿姨说笑了,子谦和我聊的很愉快。”
所以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她又不是什么好脾性的人,刚刚对方那一脸我杀了她全家,要跟我不死不休的模样她可不会忘。
听到温初月突然这么亲昵的称呼自己,顾子谦耳尖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
但柳絮眉心却跳了跳,不可置信于对方居然和自己儿子如此亲昵,她又看向自己儿子,更觉心中酸涩难言,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如鲠在喉,只能默默忍受。
等她强装镇定的走回自己房间,脸上的嫉妒之色是怎么都掩饰不住。
温初月发觉时间不早了,就趁机让他给自己挑了几本书,在这期间又十分不经意的摸了把顾子谦的小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挥挥手告别了他。
等人走了后,顾子谦终于意识到不对,好像少了点什么。
但他没多想,思绪又再次回到自己手上,他抬起被温初月触碰过的那只手,忍不住想她刚刚是摸他手了吧?
嗯……又脸红了。
察觉到西周异样,一转身他不出所料的看到柳絮,又隔音。
他神色恢复了淡然,“母亲怎么回来的这般早?”
“刚刚那个是谁?”
柳絮不满他看到自己的反应,语气不善道:“你给自己找的姘头?”
他蹙眉看她,“思想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顾子谦!”
柳絮彻底爆发,“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母亲?!”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诡异的平静了下来,“我知道你想摆脱我这个母亲。”
她眼中出现一丝癫狂,“把你的元阳给我,我就让你离开。”
元阳,男子先天之精,失了元阳也就代表失了童子之身。
“怎么样?”人和心,她至少要得到一样。
“荒谬!”
顾子谦不可置信,再不复以往的淡然,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母子?亏她说得出来,他以为她至少还能当个人,但没想到就这还是高估了她。
他心中不可抑制的泛起恶寒,恶心对方肮脏的思想,也为自己有这么个母亲感到恶心。
只是不待他再多说些什么,柳絮眼神忽然凌厉起来,背在身后的那只手陡然朝他拍去。
“噗!”顾子谦撞在墙上,额头垂下几缕碎发,他猛地捂住胸口,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他狠狠皱了皱眉,只觉喉头一甜,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先不说两人的实力差距,就对方这出其不意的下手也很难让人防备,更不要说是在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了。
他也是真的没想到母亲居然会丧心病狂到会对自己出手的地步。
只是还不待他开口质问,柳絮就迅速点了他的几个穴位,封了他的穴道,让他无法调动灵力,她并不是怕他反抗,以两人的实力差距,反抗也没用,她主要是怕他想不开自戕什么的。
顾子谦瞳孔微微震颤,“你!?”
柳絮温柔的替他抹去嘴角的血迹,“谦儿,很快乐的。”
对方指的是什么他不用想都知道,他咬牙拍开她的手只觉一阵恶寒席卷全身,寒毛都要立起来了。
“你真恶心。”他眼神冷冽,但却无法反抗,他现在浑身都痛的厉害,站都站不起来,知道今日这一遭恐怕躲不掉了后他心中不由涌起一阵悲戚。
柳絮只是笑,即使手被拍开也影响不了她现在美妙的心情,为即将得到他的人而心情愉悦。
她手中凭空出现一个小瓷瓶,“知道为娘今日为何出门吗?”
她将瓶口打开,也不管对方要冻死人的眼神就牛头不对马嘴的继续说:“这是美人醉。”
顾子谦猛地抬头,“你是我母亲!”
就非得折辱他?
美人醉,通俗点讲就是,只不过这个没有副作用,药性还比之强上数倍。
“所以娘亲才买了没有副作用的。”
她脸上笑容扩大,“娘想让谦儿感受人间极乐,谦儿相信娘,你只要试过就一定会喜欢的。”
柳絮将瓶口怼到他唇边,想喂他喝。
顾子谦偏头躲过,他抬眸望向门外,恍惚间看见温初月模糊不清的身影,心中又是一阵疼痛,眼眶泛起薄雾,这般委屈的表情看了就让人生怜。
他很少会有类似委屈的情绪,这还是第二次,他从小就不爱哭,还早慧,所以祖父就总说他小小年纪就像个小大人一样,他第一次感到委屈还是在两岁意识到自己被父母抛弃的时候。
只是当时的情绪不够强烈,他都没能仔细感受,又因他并不是自怨自艾的人,所以很快就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