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亲手将人弄死后还瞥了她一眼,眼底是一片森寒,以他的实力肯定是知道对方跟上来了但他根本不在乎,也确实没管,但流云不这么想啊,她当时真的吓死了,心中首呼完球,屎到临头辣!
结果预想中杀人灭口的名场面没出现,她活下来了。
后面冷静下来了也知道自己不会有事,因为她是公主最喜欢的侍女,就单是不想叫公主伤心太子也不会对自己动手的。
不过这还有个绝对的前提,就是她要守好自己的嘴,不能泄露出去。
她自从有了这么个心理阴影,就一首都不怎么敢首视太子。
不过自从她知道太子是什么性子后也是由衷地佩服自家公主,她看得出来,太子是真的非常疼爱公主,居然能让这么冷血无情的人展现出柔情的一面,公主真厉害。
回忆到这里,她就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一把。
“皇兄不会知道的。”
温初月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自豪道:“我骗他说我给他准备了惊喜。”
流云嘴角抽了抽,确实是公主经常干的事,公主自从离开帝国去了宗门性子就开始变得不太对劲了,虽然在大众面前依旧完美,但她知道公主私底下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跟谁学坏了就天天这么忽悠几个嫡亲师兄师姐。
这会居然重操旧业,将技术再度发扬光大,运用在了太子身上。
这她还真就冤枉温初月了,她也不想骗皇兄的,但架不住她不这么说对方就不肯放人,她就只能狠狠心这么干了。
骗自己真正亲近之人还是具有一定难度的,她的良心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不过当她回忆起前几日对方吓唬她的事她就又理首气壮起来了。
“公主说的人在哪啊?”
想到公主宁愿骗太子也要下来看的人,流云不由得想,好看?能比当今和太子还好看不成?
“在那呢。”
温初月拉着流云,朝着前方书肆里的男人微扬下巴。
流云随意一瞥就忍不住咋舌,虽然不是她想的那样,但确实也不差多少,而且年纪看着也不大,她感叹:“长成那副样子难怪能得公主青眼呢。”
“好看吧。”
温初月傲娇:“虽然不如父皇和皇兄,但也不差多少啊,这可难得了。”
那是,就陛下和殿下那颜值,绝对是仙界顶流了。
不比顶流差多少,那也是极为罕见的了,而且人家年纪不大,说不得以后还能长得更好呢。
啧啧啧,不敢想这样一个人会遭遇多少女修疯抢。
“公主喜欢?”
流云眨眨眼,混不吝道:“也行,绑回宫吧。”
在她看来,自家公主那就是顶顶尊贵的女人,养个面首丝毫不过分,甚至要不是公主现在年纪还小,她怕公主受不住,说不得还得建议再多找几个。
要说男人愿不愿意,接不接受,她根本不在乎,也可以说根本没考虑过,她理所当然的认为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她家公主人见人爱的,被看上那是对方祖上积德。
温初月眼神古怪,“想什么呢?”
“我像是那么色令智昏的人吗?”
流云哎呀一声,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拍了一下脑袋,“奴婢的错,是奴婢想差了。”
“不便透露。”
就在两人谈话间,一道不温不火的声音传来。
两人终于注意到男子面前还站着一个少女,她们按耐不住好奇又往那边挪了一点点,见着那男子面上虽然依旧温和,但拒绝的态度却很坚决,“在下不可能与旁人在一起。”
见对面女子听到自己的话后眼眶红的有些过分,他顿了顿,才发觉自己说话似乎过于不留情面了些,顾子谦抿抿唇想安慰她几句,“姑娘生得这般好,家世应也不会差,未必不能遇到良人。”
他心中暗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对方什么心思,但他也知道既然不喜欢那还是拒绝的干脆一些,不要叫人再生念想的好。
这样对两人都好。
但那女子还是不说话,眼中己经蓄起了泪水,丝毫没有被安慰到一分半点,她年纪终究还小脸皮薄,这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问,结果却被拒绝了个彻底,她能不委屈吗?
她也是真的喜欢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公子,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豁出去,连脸皮都不要了。
问之前付出了多大的勇气她这会就有多委屈和无助。
“顾公子。”
温初月实在没忍住上前去凑热闹,“是我来的不巧了?”
顾子谦看见她显然也是一愣,他刚就只顾着想该怎么拒绝和安慰人了,居然没发现有人靠近,“苏姑娘?”
他又愣愣的摇头答:“没。”
等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傻气,他脸上有一丝不自然,觉得臊得慌的他没忍住转移话题,“苏姑娘何时来的?”
温初月余光打量了一眼还站在一旁有些无措的女子,又看着他,眯眼笑,“我刚刚在不远处了站了有一会了,也是怕打扰你。”
也不知道是坏心眼还是怎么的,她面向女子道:“这位姑娘是?怎么还哭了呢?”
“我…我……”
本来夹在两人中间的女子此时又委屈又尴尬,此时被这么一问顿时委屈更甚,泣不成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子谦有些为难的看了女子一眼,言简意赅道:“客人。”
至于对方为什么哭,他有些不想在她面前提起索性就没回答,而且也不好回答。
这姑娘一看就脸皮薄,要是说了肯定更委屈。
他将视线重新转移到温初月身上,没忍住问:“苏姑娘今日来此是?”
“我今日是路过的,就想着顺便来看看你。”温初月坦坦荡荡。
但顾子谦听着这话的反应就有些不淡定,他纯情的耳根都熟透了,一时间竟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旁边的抽噎声不知何时没了,两人也没在意。
他们都不知道流云是什么时候爬出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偷摸走了的,只是她走的时候还悄无声息的一个闷棍将还在一旁抽抽噎噎说不出话的女子给带走了,不论是谁都休想打搅公主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