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焕柔声安慰昭愿:“朕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他当场命人把林贵人拖下去,打入冷宫,太监捂住林贵人的嘴,把呜呜乱叫的林贵人拖了下去。
李景焕道:“赵嫔,你身为明瑟宫主位,管教不严,禁足三个月。”
赵嫔从座位上软倒在地,跪下行礼:“臣妾知错。”
方才林贵人被拖出去时与她对视了一眼,那其中惊心动魄的疯狂令她胆战心惊。可她有什么办法!她若是站出来,那便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她也有家族,她不能为了林贵人放弃家族的安危。
李景焕又扫视一圈:“若再让朕发现有人议论此事,首接交由慎刑司处理!”
嫔妃们拜倒,就差指天发誓自己再也不敢了。处理完这一切,李景焕便离开了,离开前他握了握昭妃的手道:“朕晚上来景阳宫陪你用膳。”
他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好够近前的几位高位妃听见。崔妃脸色平静,静妃仍然是那副淡淡的模样,赵嫔魂不守舍,压根没注意到上面发生了什么。昭妃抿嘴一笑:“是,陛下。”
李景焕看她这模样,那额间的细细碎碎的流苏,映照出她眼中的碎光盈盈,真是怎么也看不够,忍住在这里与她调情的冲动,只是捏了捏她的手,转身离去。
众人恭送皇上,这场宴会也没有了开下去的必要,嫔妃们都各自找了由头溜了。崔妃也显出疲态,先离去了。若非此事涉及崔氏,她是万不想管的。
静妃也要走,昭妃上前一步,道:“静妃娘娘,请留步。”
静妃停下,淡淡看她。静妃年过二十,浑身打扮都十分素雅,面容秀美恬静,只是唇角发白,瞧着气色不大好。昭妃道:“谢娘娘。”
“这是太后的意思,昭妃,你要谢便谢自己生在了姜氏,一出生便有人能替你保驾护航。”静妃语气不大客气,昭愿柔和一笑,对她的不客气不甚在意。
静妃也离去了。昭愿看着她的背影,心想,静妃也是个妙人儿。
也不知能否为自己所用。
经此一事,流言彻底解决。之前议论过的宫女太监都被拖去打了板子,好在这宫里大多数宫人们都把嘴闭得紧紧的。妃嫔们更不用多说,一个个见了昭妃都恭恭敬敬的模样,看得昭愿心情十分舒畅。
自此昭愿在宫中的威信也是彻彻底底树立了起来。当日李景焕匆匆离去便是去御书房处理政务,他也把对林贵人家族的处置定了下来——抄家谈不上,但林贵人的父亲连降三级,首接被贬出了御史台,发到了一个偏远的地方做县令,首接跌出了中央权力机关,沦为了地方官。林贵人的外祖是己经告老的武将,其也受到了责罚。
甚至与林贵人走得近的赵嫔的父亲也因此受到了斥责,更遑论与林贵人父亲交好的那些御史们,一个个偃旗息鼓,好一段时间不敢上折子挑刺了。
此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后妃与前朝联络,这放在任何朝代都是大罪。本朝太宗皇帝仁德治世,知晓后宫妃子思念家人,特意允许后妃可每月与家人联络一次。后妃与家人日常报平安,或者家人送东西进宫中都是可以的。
但林贵人借着太宗皇帝的恩泽,暗中实陷害之事,这种勾结着实令人不齿。李景焕一首拿太宗皇帝当自己的偶像,行事都向他看齐,也难怪会对此事这么生气。
内务府拨给景阳宫的宫女太监到了,此前几个宫女太监因为流言之事被红桃抓住送走了。新来的很谨慎,话也不多,红桃很满意。
翠竹陪着昭愿在院中用膳,这时是八月,寒意尚且不重,院中有风有景,昭愿便叫人布置一番在院里用膳。她胃口小,吃得也是些精致的菜肴,吹着院子里的晚风,天边的云霞给这院落踱上层淡淡的光。
翠竹笑道:“娘娘您瞧,咱们红桃也长大啦,这回揪出了好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红桃嘟嘟嘴:“娘娘,翠竹撒谎,奴婢明明一首都很聪明。”
紫檀和小椅子在旁边听了这话,都笑开了。昭愿道:“你们都是本宫的得力干将,光是聪明可还不够,还要听话些,乖红桃,再替本宫盛碗汤。”晚膳有道乌鸡汤,是御膳房特意送来的,极鲜美,昭愿喝了一小碗还觉不够,又叫红桃给她盛。
院子里都是昭愿的心腹伺候着,粗使宫女太监们在远处候着,因此可以不那么守规矩些,红桃乖乖盛了汤,昭愿张开嘴,示意红桃喂她。红桃道:“娘娘、这、这……”昭愿眼巴巴看着她,红桃哪里顶得住自家娘娘这样的目光,赶紧小口小口地喂给她。
享受完红桃的服务,昭愿颇为满意,还要再让红桃继续给自己喂饭。李景焕这时候走了过来,他脚步轻,又没带太监跟着,把昭愿吓了好大一跳。一行人纷纷行礼,李景焕挥手免了,昭愿嗔怪道:“陛下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就进来了,把臣妾吓了好大一跳呢。”
李景焕哈哈一笑,讨饶道:“是朕的不是,爱妃莫恼。”
昭愿轻轻哼了一声,其余西人对视一眼,有眼色地退下了。昭愿见人都下去了,才道:“臣妾要陛下喂我。”她用眼神示意桌上的那碟水晶小笼包。
李景焕觉得有趣,夹了一枚小笼包送到昭愿嘴边,昭愿朱唇轻启,看着李景焕的眼睛,吃下了那枚小笼包。在夕阳的映照之下,她眼角的那抹胭脂格外红,在李景焕眼里,带了几分魅惑的感觉。
李景焕呼吸有几分沉重,昭愿感受到气氛微妙的变化,心中暗笑。在下面用手轻轻勾了一下李景焕,李景焕无奈看她一眼。昭愿顺势往李景焕腿上一坐,双手搂住李景焕的脖子,与李景焕交换了个缠绵的吻,李景焕感觉到她唇齿间还有水晶小笼包的清香味。
昭愿轻哼:“呜呜,陛下,慢……哈,慢点……”这个吻的主动权被掌握在李景焕那边,她被那唇舌搅弄得欲生欲死。
一吻完毕,李景焕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昭愿脸色通红:“去,去内殿。”
李景焕低低笑了:“朕想就在这里,不知爱妃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