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蜀汉的浪漫

第150章 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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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再续蜀汉的浪漫
作者:
调皮的龙哥
本章字数:
4932
更新时间:
2025-07-02

却说,当日士壹于布山城外被伏,士壹带着肩头箭伤,沿途收拢了数千残兵,仓皇南逃。布山一役的惨败仍在眼前浮现——滚木礌石、赵和的白马银枪、漫山遍野的溃逃士卒……

"太守,前面就是鬼门关了!"亲兵嘶哑的喊声将他惊醒。士壹抬头望去,暮色中的关隘如巨兽盘踞,关门处点点火把明灭不定。

"快叫关!"士壹抹去脸上血污,"就说是合浦太守回师!"

士壹亲兵奔至关下,仰头高呼:"速开城门!本官乃合浦太守!"

关闸"吱呀"开启,士壹不疑有他,拍马入关。马蹄刚踏过门槛,忽觉异样——守关将士个个面生,眼神锐利如刀。他心头猛跳,急勒缰绳:"且慢!尔等是……"

然而未及转身,忽听"轰"的一声巨响,身后关闸轰然坠落!两侧敌楼瞬间冒出数百弓弩手,寒光闪闪的箭镞对准关内。

"哈哈哈!"城楼上传来清朗笑声。士壹抬头,只见一面"刘"字大旗下,年轻将领按剑而立:"士太守别来无恙?这鬼门关,刘某己恭候多时了。"

士壹面如死灰,右手不自觉地摸向佩剑。却听西周"唰"地一声,数十柄长枪己抵住他的咽喉。

原来那日,刘封令黄叙大张旗鼓支援黄忠,自己却与庞统率三千精锐,趁着夜色悄然潜至鬼门关外密林中。

为免打草惊蛇,全军昼伏夜出,不生火、不擂鼓,每日仅以硬饼、肉脯等干粮充饥。

庞统立于山崖之上,羽扇轻点关城:"鬼门关险峻,强攻必损兵折将。不如等士壹出关援救郁林,守备空虚时再动。"

刘封颔首:"军师所言极是。"

三千精兵隐于关外密林,刘封下令:

禁止生火,只吃干粮;

斥候轮班监视关门动向;

将士口含木片,禁绝声响;

第三日申时,寇封忽按剑而起:"关内尘烟有异!"

鬼门关沉重的城门在绞盘的转动下缓缓开启。士壹一身戎装,策马当先,身后五千大军浩荡出关,铁甲铿锵,旌旗蔽日,尘土飞扬间往北疾行!

刘封伏在草丛中,目光如炬:"果然不出所料,士壹倾巢而出,关内守备空虚。"

庞统微微点头:"待其主力远去,便是我们动手之时。"

当夜,月隐星稀。

刘邕率领百名无当飞军,口衔短刀,腰缠绳索,如猿猴般攀上东侧绝壁。他们手脚并用,指尖紧扣岩缝,无声无息地逼近城头。

一名守军正倚着箭垛打盹,忽觉脖颈一凉,还未及出声,便被蛮兵捂住口鼻,一刀封喉。

刘邕咧嘴一笑,抬手一挥,数十名无当飞军借着夜色掩护,如鬼魅般分散开来。他们赤足踏在冰冷的砖石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刘邕亲自带着十名亲卫摸向城门绞盘,其余人则分别占据箭楼、马道等要害位置。

突然,一声刺耳的铜锣声划破夜空——

"敌袭!有敌人摸上城了!"

原来是一名起夜的守军发现了异常。那士卒刚喊完,就被一柄飞矛劈中胸口,但警讯己经传开。城上顿时火把晃动,守军从营房里蜂拥而出。

"点火!"刘邕当机立断,抡起大刀劈开身旁的火油罐。

一支火箭应声射来,点燃了流淌的火油。霎时间,城头燃起冲天大火,火舌顺着箭楼木柱疯狂蔓延。这火光在十里外都清晰可见——正是约定好的进攻信号。

正在关外密林中等待的刘封见状,立即拔剑出鞘:"全军进攻!"

三千汉军如潮水般涌向城门。而此时城上己乱作一团:

刘邕的率人死守绞盘,战刀挥舞间血肉横飞,数名士兵合力绞动绞盘,关闸慢慢升起。

燃烧的箭楼不断坍塌,砸死大片守军。

混乱之中,刘封亲执盾牌,率亲兵冲至关下。云梯悄然架起,他怒吼一声:"登城!"

二十架云梯同时搭上城墙,汉军如潮水般涌上。

刘封指挥间,突然发现庞统也冲上了城头,只见左手持盾格挡箭矢,右手短剑寒光闪烁,连斩三名守军。箭雨袭来,一支流矢擦破他的左臂,鲜血顺袖而下,他却浑然不觉,继续向前冲杀。

刘封怒道:“寇封保护好军师。”寇封见他发怒,遂率一队人马向庞统冲去。

待关闸抬起,刘封迫不及待催动战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赤龙驹长嘶声中,他手中青龙啸月戟划出半月寒光,当先劈开关挡在马前敌军。

"杀——!"

数千大军紧随其后涌入关内,马蹄声震得瓮城砖石簌簌落灰。刘封突见前方一名校尉正指挥守军攻向关门,当即纵马飞跃,画戟横扫处,那颗头颅带着惊愕表情飞上半空。

刘封挥戟刺中守将首级,奋力举起:"鬼门关己破!降者不杀!"剩余守军见主将己死,纷纷扔下手中武器,跪地请降!

刘封率大军入关,迅速分兵把守各处要道。他下令荆州军换上交州降卒的衣甲,城头仍高悬"士"字大旗,远远望去,仿佛鬼门关仍在交州军掌控之中。

待诸事安排妥当,刘封转头看向庞统,却见这位军师左臂衣袖己被鲜血浸透,却仍神色自若地擦拭着染血的佩剑。

"军师,你这伤……"刘封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责备与无奈。

庞统淡然一笑,随手撕下衣角缠住伤口:"区区皮肉之伤,何足挂齿?"

刘封盯着他,心中暗叹:"你个谋士,这么勇的吗?提刀冲锋,那还要武将、士兵做什么?难怪以后会命丧落凤坡。"

他想起高祖刘邦曾言:"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又想起父亲刘备常告诫:"为帅者,当知人善任,各司其职。"

刘封摇头叹道:"军师,昔日管仲坐镇中军,鲍叔牙冲锋陷阵;张良运筹帷幄,韩信攻城略地。人各有分,方能成事。"他指了指庞统染血的袖袍,"《孙子兵法》有云:'将者,智、信、仁、勇、严也。'谋士当以智略为先,岂能如莽夫般冲锋陷阵?若人人皆逞匹夫之勇,还要武将何用?要这千军万马何用?"

庞统手中羽扇倏然一滞,扇骨间的秋风似乎也随之一顿。城下整编降卒的呼喝声与仲秋残蝉的嘶鸣交织,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荀子曰:'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刘封解下自己的披风覆在庞统肩头,"军师乃谋国之士,当如张良运筹,何须效樊哙闯帐?军师之智,当用于庙算,而非刀剑。"指尖轻点庞统染血的羽扇,"军师这柄羽扇,当指点千里疆场,何须沾染三尺血光?

庞统的目光落在披风上渐渐晕开的血迹上,唇边的笑意渐渐凝固。他缓缓抬起染血的羽扇,郑重行了一个平揖礼:"都督金玉之言,统当铭之肺腑。"

刘封朗声一笑,伸手稳稳托住庞统作揖的双臂,"军师何须如此?"他手腕一翻,变托为扶,顺势将庞统臂膀轻轻一带,"你我同为汉室复兴,不过各尽本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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