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人为什么是魑魅魍魉,俗称鬼子,原因就是有不为人知的鬼头鬼脑阴险、不可琢磨。
卫河大水冲走了前葛庄的家产房子,没有冲走一条人命,决堤卫河的水投放霍乱病毒也没有感染到前葛庄一个人,这在窝人制造的人祸里是一个奇迹,说到底就是前葛庄的领导和区小队人的警惕性高,最要紧的一条就是紧盯着窝人的一举一动,一有情况马上采取措施。
洪灾里窝兵决堤放水前葛庄的人在负责任干部指挥下全村脱险,没有丢下一个人。保人失地是上上策,有人就什么都有了,人多力量大,众人一心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因为前葛庄人在大水到来前撤离,没有接触到窝人放毒在卫河水里的霍乱病毒,在加上没有喝卫河的水,山上有山泉,就是山泉也是烧开了再喝,村里的中医为了保护一村人的安全,就是这样倡导的。
中医的名字叫葛优,老祖上给皇帝看过病,做过御医,葛优也有八十多岁了,因为精通黄帝内经,会养生,看上去只有五六十岁的样子,行德积善,在村子里的威望极高,他说出的话没有人质疑,无论治什么病都听他的,手到病除。
没有喝卫河的水,没有一人染病,这在疫区绝对是个奇迹。
窝兵第一次扫荡,窝人第一批防疫部队到了前葛庄村。村子没有找到还以为走错了地方,看地图的标识这里就是前葛庄,只剩下了被大水冲过村庄后的残垣断壁,活人找不到,死人看不见,这么大的村落不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窝人所谓的防疫部队这在调查材料上不好落笔。
窝人做事古板,一向认真负责,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就开始西处搜寻,有窝人军官用望远镜向山上观察,他的这一观察,我们认为没有发现什么,其实窝人军官己经看到了山上有人,还不是一个两个人,而应该是数百上千人,而且有武装在保护着他们。
窝人被形容成魑魅魍魉小鬼子,小鬼子就是小鬼子,他们望远镜里发现了情况没有在第一时间向我们发起进攻,而是不动声色,只是将地点方位发给了后续部队,打仗不关他们防疫部队的事,他们的任务就是制毒放毒,将己经染病的人作为活体携带驱赶扩散到更大的范围里,感染更多的龙人扩大他们的成果规模。
我们区小队和民兵就在前沿阵地上,就是为了应对窝兵的进攻,做着最坏的打算。山下的所谓防疫窝兵在前葛庄原址废墟哪里逗留了一会走了,我们就以为窝人没有发现我们,本以为扫荡过了也就过了,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不知道扫荡的窝兵分两拨,第一波是放毒扩毒所谓的防疫部队,这拨部队不受到攻击,一般是不会主动发动进攻的,他们的任务不是这个,真正杀人清场的是第二拨扫荡部队,这拨部队加上伪军有三万多人。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些。
第一拨所谓的防疫部队过去,我们刚松了一口气,第二拨部队就来了。
第二拨部队到来地点清楚,目标明确,来到山下马不停蹄首接就向山凹发起了进攻。
我是第一个发现有情况的,当时我跟东西在一起,东西正在吃着地上冒出的小草嫩芽,这种小草有叫兔奶的,也有叫面汤面的,因为这种小草的叶子像面条一样,又窄又长,折断了叶子会冒出白色奶汁一样的白汤,不小心粘在手上又粘又滑,这种小草我饿了的时候有时也用它撑饥。
东西悠闲地吃着小草,长长的尾巴有一搭无一搭地甩动着,我静静地躺在一棵栗子树下面朝天,一点睡意都没有,看着湛蓝的天空想着自己的心事:杏花不再理我了,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处在一个十字路口上,现在的情况是明明是擦肩而过,以前肯定能打招呼的事,现在都不理我了,我知道都是那次换枪的事惹的祸。
我在想如何跟杏花改善一下关系 ,这需要一个借口,需要一个办法,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想一个什么样的办法呢?
想了半天可脑子里就像这湛蓝的天空一样,除了蓝,干净的连一丝云彩都没有,到处都是一片空白。
忽然,我的脸腮上被什么刺了一下,仔细一看是栗子树上的一个刺球,栗子的种子就包裹在这个刺球里,眼下的栗子还不到成熟期,这个时候栗子的刺球脱落不是坏掉了就是被虫子啃食的原因。
我抚摸着又疼又痒的脸腮心想:真是倒霉,这个坏刺球掉在什么地方不好,非要掉在我的脸腮上;这个坏刺球什么时候掉下来不好,非在我躺在树下的时候落下了,我好像也没惹你啊。
我发现东西忽然烦躁起来,使劲地甩着响鼻,一只前蹄子在地上不停地刨着,好像土里藏着什么宝贝。
开始我以为我被栗子刺球刺疼了,东西这是心疼我,不高兴,但看东西的样子肯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东西烦躁地用蹄子刨地,又反复抬头不安地向山下看去,就我跟东西的默契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东西让我看什么东西。
我顾不上脸上的疼痒跳起来按照东西指示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看到,我相信东西不会瞎胡闹,我就瞪大眼睛继续仔细看,就看到了视线的尽处有一抹屎黄,屎黄一首在持续地膨大,我如梦初醒,大喊大叫:“郑队长,鬼子鬼子,又发现了鬼子,鬼子来了!”
谁都知道屎黄的颜色那时窝兵军服的颜色,我的发现比站岗的哨兵都早。
我的喊叫郑队长慌忙跑过来,看到我指的那片屎黄大惊失色,大叫:“民兵区小队马上进入阵地准备战斗!”
郑队长的命令将己经松懈下了的民兵区小队再次紧张,马上进入了阵地,窝兵到了山下没有停歇,首接就向山上攻击而来,一场血与火的战斗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