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骂完怂种营长后,心中突然掠过一道亮光,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对这个吕基金的现状充满了好奇,非常想知道他此刻到底是怎样的状况。是像个孩子一样在背后大哭大叫,还是愤怒地起咒发誓要报仇雪恨呢?
于是,老王头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你们老实告诉我,你们营长现在怎么样了?”潘三才回答道:“嗯,好像没什么特别的,跟平常日子没有多大区别,就是拿出了一百块现大洋,让我找一个靠得住的人,把夫人好好地安葬了。”
老王头不相信:“就这么简单?”
潘三才点头说:“就是这个样子。”
老王头听了,心里不禁犯起嘀咕,继续追问:“那他有没有哭呢?”
潘三才想了想,郑重地回答说:“好像没有哭吧。”
老王头说:“这就对了。”
潘三才摸不着头脑,眼睛眨了眨想不起这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刻意地追问,话说多了有时候会引祸上身。
老王头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地琢磨着。他心想,也许正是因为吕基金不哭,才是最让人害怕的。毕竟,他和李明美之间的感情如此深厚,哭出来或许还能得到一些宣泄,但不哭不闹的话,很可能是在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和愤怒,等待着日后更猛烈、更强大的爆发!
潘三才一脸恳切地对老王头说道:“八路大叔啊,我有个大事想跟你商量一下,等我们把夫人安葬了,您就带我们走吧!我们真的好想当八路啊!给鬼子当伪军卖命的日子,我们实在是受够了!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比给人当孙子还要难受!那些小鬼子,从来就没把我们中国人当人看,张口就骂,举手就打,前天我们有一个兄弟跟小鬼子一起站岗,不知怎么惹翻了小鬼子,被小鬼子首接用刺刀挑了!”
老王头听了潘三才的话,不禁皱起眉头,问道:“你们要是当了八路,那你们的营长可怎么办呢?他会不会受到牵连啊?”
潘三才连忙回答道:“这是肯定的啦,而且我们还开走了一台军车呢,小鬼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肯定会说他私通八路,有了私通八路的罪名必死无疑,就是神仙老子都救不了他。”
老王头说:“这个我也想到了,我们要想办法保护你们的营长。”
潘三才问:“那我们该怎么做?”
老王头沉思片刻,又问:“你们两个真的下定决心要当八路了吗?”
话音未落,只见两个伪军毫不犹豫地甩掉了头上的伪军帽子,腰杆也一下子挺首了起来,异口同声地喊道:“我们就是要当八路!”
老王头见状,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说:“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们中国人就是要有骨气,小伙子们!你们两个都是好样的!既然你们如此坚定要参加八路军,那我就以辛县公安局长的身份,正式批准你们两个参加八路!我们非常欢迎你们的加入!从现在起,你们就是两名正式的八路军战士了!让我们一起为抗击日寇而努力吧!祝贺你们!”
老王头跟他们两个一一握手,并拿出一个小本子记下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叫潘三才,另一个姓牟,名字叫牟子民。最后,老王头合上了本子说:“我们八路军又多了你们两位战士。”
老王头说完这句话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两人,然后缓缓说道:“你们两个,把丢掉的伪军帽子捡起来戴上。”
潘三才闻言,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不解地问道:“我们两个现在可是八路军了啊,要戴帽子的话,也应该戴八路军的军帽才对吧?”
潘三才的回答让老王头十分满意,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回答道:“伪军的帽子,你们还得再戴几天呢。等你们回去后,我会给你们安排新的任务。”
潘三才一听,顿时兴奋起来,他激动地说道:“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执行任务了吗?长官!”
老王头连忙摆手,纠正道:“哎——我们八路军可不兴叫长官哦。那些叫长官的,都是想着升官发财的。我们当八路军,可不是为了发财。现在,我就是你们几个人的首长,以后叫我首长就行啦。”
潘三才脑子转得快,立刻明白了老王头的意思,他迅速回答道:“是,首长!”
老王头笑了,用手点着潘三才说:“你这个小战士很有意思。”
明明是敌对关系,然而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却迅速转变成了无话不说的同志。
接下来,他们齐心协力地将营长夫人的棺材从车上抬下来,把营长夫人安葬好,并在墓地上做了一个特殊的记号,以作纪念,也便于以后查找。完成这一切后,潘三才和牟子民两人开着车,缓缓驶回城里跟营长吕基金交差去了。
与此同时,老王头他们也也没有在进城里,回到了各自的驻地,这件事情就这样圆满地结束了。
当我听完老王头的讲述后,不禁感叹道:“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你们的这次侦察真是出奇地顺利,这比抓个舌头都靠谱!”
我接着又说道:“我明天打算亲自去一趟辛县县城,会一会这个吕基金,我们非常需要他的配合!”
可是我的话音刚落,立刻就遭到了众人的强烈反对。有人担忧地说这样做太冒险了,你一个大队长亲自进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就坏了菜,我们县大队就失去了头脑;还有人认为杀鸡焉用宰牛刀,去县城侦察这种小事,他们去就足够了。
面对众人的质疑和反对,我并没有轻易退缩。我坚定地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这次去辛县县城,可不仅仅是去搞搞侦察那么简单,你们想想看,如果吕基金的那一个营反水,里应外合打击小鬼子,那我们攻打县城能减少多少不必要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