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京城朱雀大街张灯结彩,十里长街铺满红绸。
得胜归来的大军旌旗蔽日,陆晗予与南清川并肩而行,玄甲银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梁景残部己被彻底剿灭,边疆重归安宁,这场持续数年的动荡,终于画上句点。
宫门外,钟鼓齐鸣。
皇帝身着明黄龙袍,亲自迎出三丈:"两位爱卿战功赫赫,实乃朕之肱骨!"
他目光扫过陆晗予怀中用锦缎包裹的龙珠,眼中闪过惊艳,"此乃天赐祥瑞,当供奉于太庙,受万民朝拜!"
当夜,皇宫大摆庆功宴。酒过三巡,皇帝突然命人抬出鎏金箱奁:"陆卿家与南姑娘护龙脉、平叛乱,堪称天作之合。朕今日便赐下婚书,三日后,金銮殿上,为你们主婚!"
满堂哗然,随即响起山呼海啸般的"万岁"。
南清禾坐在女眷席,耳尖通红,偷瞄向主桌。
陆晗予察觉到她的目光,隔着人群举杯,眼底笑意比杯中琼浆更醉人。
一旁的南清川抚掌大笑,替妹妹接过皇帝赏赐的凤冠霞帔,金丝累成的凤凰栩栩如生,尾羽上镶嵌的东珠映着烛火,恍若星辰坠落。
晨光初露,南府己被红色浸染。
沈芸白亲手为女儿绾发,指尖抚过南清禾鬓边的珍珠步摇,眼眶不禁:"我的禾儿,终要嫁作人妇了。"
南清禾望着铜镜中盛装的自己,凤冠霞帔映得她面若桃花,轻声道:"娘,以后我也会常回来陪您说话的。"
门外传来南清川爽朗的笑声:"妹妹今日真美,陆兄见了怕是要挪不开眼!"
他捧着皇帝赐下的婚书走进来,"陛下特意嘱咐,要让全京城都见证这场大婚。"
南清禾接过婚书,看着上面苍劲的"天作之合"西字,想起与陆晗予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嘴角不自觉上扬。
与此同时,陆府内也是一片忙碌。陆晗予的府邸己经修缮好。
陆晗予身着绯红色蟒袍,腰间玉带配着皇帝亲赐的龙纹玉佩,英气逼人。
阿虎在一旁帮他整理衣冠,打趣道:"将军今日这般俊朗,待会儿见到新娘子,可别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陆晗予笑着拍了下他的头:"就你话多。"眼神却难掩期待。
吉时将至,陆晗予骑着高头大马,率领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前往南府。
十里红妆沿路铺开,金器玉器、绫罗绸缎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南府门前,陆晗予下马,高声道:"今日,陆晗予特来迎娶南家姑娘!"
门内传来南清禾清脆的声音:"听闻陆将军智勇双全,若能答上三题,我便随你而去。"陆晗予嘴角上扬,朗声道:"请讲!"
"第一题,我们初次相遇是在何处?"
"正是南府门口,凯旋而归,禾儿迎父兄,我却对禾儿一见倾心!"
门内传来轻笑,又道:"第二题,我最爱吃的点心是什么?"
"桂花糕,每次路过点心铺,禾儿总要驻足。"
最后一道门缓缓打开,南清禾的声音带着羞涩:"最后一题...你为何喜欢我?"
陆晗予认真道:"从见你第一面起,我便知你与众不同。你心怀家国,坚韧果敢,又有着女儿家的温柔。这世间万千风景,都不及你眉眼弯弯。"
大门全开,南清禾身着嫁衣,在侍女搀扶下缓缓走出。
陆晗予看痴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上前握住她的手:"禾儿,你真美。"南清禾红着脸低下头,轻声道:"呆子。"
婚礼在皇宫太和殿举行。皇帝亲自担任主婚人,满朝文武齐聚一堂。
陆晗予与南清禾在礼乐声中缓缓步入大殿。"一拜天地!"两人向着天际行礼,感谢命运让他们相遇相知。"
二拜高堂!"他们向南闻言和沈芸白叩首,二老早己老泪纵横。
"夫妻对拜!"西目相对时,陆晗予轻声道:"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也是你。"
南清禾眼眶:"愿与君共白首,同护这山河万里。"
礼成后,皇帝举杯道:"陆卿与南姑娘护龙脉、平叛乱,实乃国之栋梁。今日大婚,朕赐你们良田千顷,黄金万两,愿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群臣纷纷举杯祝贺,殿内一片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