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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听懂她的意思。
也明白她是在拒绝他。
可她忽略了一个男人在真正动心时，是听不进劝的。
他把削好的水果递到庄梦璃手上，起身时，迟疑了很久，才艰难的从唇齿间吐出一句话来。
“阿璃，你自认为很懂男人，那你知不知...对男人来说，下半身和爱，是能完全分开的？”
鹿云深转身离开时，偷睨着她淡漠的神情，浅浅笑道：
“我是做不到洁身自好，不碰其他女人，但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把鹿夫人的位置腾出来给你。”
他刚推门而出，就看到苏晨正静静站在门外。
眼中泪光粼粼。
苏晨慢慢走向庄梦璃，笑意悲凉的开口：“庄梦璃，是你低估了阿深哥哥对你的喜欢。”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踏进鹿家的门。”
她轻轻哽咽了几声，摸了摸隆起的肚子。
“顺便提醒你一句，阿深哥哥现在己经着手接管鹿家，开始涉政了，他心里非常憎恨傅荆州，也恨顾霆骁。”
“虽然我还是很讨厌你，嫉妒你，但我却不想你因此受到牵连，不想我的孩子承受我的冤孽。”
大概是这几个月，鹿云深的行为终于让她明白，完全依附于男人的后果就是被嫌弃。
她是苏家的二小姐，却从小活在苏晚晚的阴影下。
她是没什么本事，也只有那些勾栏做派，这些年更是恃宠而骄，仗着鹿云深宠爱做过不少错事。
可现在，她不想一错再错了。
等他们都离开后，顾霆骁才从门外大摇大摆走到庄梦璃面前，醋醋的盯着她手里的苹果一把抢过狠狠咬下。
“太酸太硬太苦！”
“一点都不好吃！”
“还磕牙。”
他把苹果以抛物线的形式快速丢进垃圾桶，拍了拍手上的灰，朝庄梦璃挑了挑眉：
“如果阿璃姐姐想吃，我可以重新给你削。”
*
酒店天台的泳池内，顾玉白从水里出来时，甩了甩性感湿发，喉结微动，拿起浴巾裹在身上朝方晴雪大摇大摆走去。
盯着她全身上下独属于他的印记和被他折腾得疲惫不堪的样子，就十分愉悦。
“那姓宋的女人还真是蠢啊，我都还没动手，她竟然就这么死了。”
他双手撑于腰间，高高在上，满脸得意的俯视着她。
“现在我丧偶，你也单身，正好！”
顾玉白似乎以丧偶为荣，仿佛在向方晴雪传达着什么信号。
就像在故意朝她抛出橄榄枝，想引诱她上钩，引诱她去和其他女人争夺他配偶的身份一样。
自恋又下头。
简首就是个恬不知耻的王八蛋。
猪狗不如的禽兽！
见方晴雪没搭理她。
他又抬高音量继续说，“女人就是蠢，没想到这宋淑月竟然会为了宋朝阳殉情，仔细想想，宋朝阳那只蝼蚁，死的时候...可惨了呢。”
方晴雪心口一沉。
强忍着胃里的翻涌，猛然抬头朝他看去。
“你怎么知道？”
她震惊且错愕的瞪大了双眸，艰难的吞咽着口水，“难道...宋小姐的爱人，也是你杀的？”
“哼，那是当然。”
顾玉白唇角带着玩味兴奋的笑，骄傲的扬起脑袋向她炫耀道，“除了我，谁还有这个胆子和本事能杀人杀得滴水不漏？”
“他不是世界级天才钢琴家吗，不是年少成名的音乐才子吗，所以我就派人挑断了他手筋，切断了他手指，让他这辈子都弹不了钢琴。”
“谁让这废物碍眼，竟然敢觊觎我顾玉白的未婚妻，简首就是找死！”
方晴雪轻咬唇齿，捏紧了拳头。
“所以，你是因为喜欢宋小姐才？”
“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要，唔——”
顾玉白看不惯她这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猝然掐住她脖子，抬起她下巴，就朝她狠狠吻去，再次咬破她的唇。
“呵，为什么？”
他轻轻舔舐她唇角溢出的新鲜血液，又朝她伤口处一遍遍贪婪的吮吸，满脸沉浸的阴笑道：
“当然是因为我的东西，绝不容他人染指，更何况...当时跟几个兄弟打赌输了，所以闲来无聊，就派人把他杀了。”
他视人命如蝼蚁的样子让人胆颤心惊。
这个疯子，就是一头嗜血的恶鬼，竟然可以把虐杀当成炫耀的谈资和笑料，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那可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啊。
而且他杀人似乎不需要理由，想杀就杀，所谓的滴水不漏，也无非是他权势滔天，无人敢得罪他罢了。
“顾玉白，你就是只怪物，你这么残忍，就不怕遭报应吗？”
方晴雪被他死死禁锢在身下吻得喘不上气来。
每当快要窒息时，顾玉白就会故意松开，然后又出其不意再次堵住她嘴巴，似乎非常享受折磨她的过程。
享受她痛不欲生，在放松和窒息中徘徊的惨样。
“呵，报应？”
顾玉白阴眸微蹙，朝她脖子和锁骨上用力啃咬，又握紧她后脑勺，一口含住她娇嫩的耳垂，嗓音低沉且沙哑的说：
“如果这个世上有报应，早就该来了。”
“所谓的报应，无非只是你们弱者的自我安慰罢了。”
“像我顾玉白这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强者，要报应，也是我给别人报应，因为这个世界的规则...都该由我制定！”
他粗大的手掌狠狠揽住她细腰，用力抬起她的长腿。
俯身而下。
把她囚禁在怀，用力“恨恨！”。
用力、用力、再用力，就想看到她那副羞耻又悲愤的表情。
让这朵废物小白花无限沉沦在他的高超的魂技之下。
足足两个小时，才把头贴靠在她脑后，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句：
“方晴雪，遇到我...就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报应！”
“不，应该说...是福报。”
他得意，他骄傲，他盯着她，把玩戏弄，就想炫耀。
“你应该感谢我的馈赠让你成为了女人，不然...你永远都无法体会到这种快乐，说到底，我也是在教你。”
“也算是引你进门的师傅，要不...叫声师傅，我听听？”
见她一脸不服又沉默不语的样子。
他还不忘拿那位前夫哥出来贬低讽刺，句句嚣张，皆是嘚瑟。
“你该不会还对他念念不忘吧？就你爱过的周言景能比我强？”
“就他那副书生气，弱不禁风的样子，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别说三百回合，就是半个回合都给不起你。”
方晴雪气喘吁吁注视着他这副时而癫狂又时而冷静的疯态，忍不住怒斥：
“畜牲！”
“？”
畜牲？
“呵。”顾玉白勾唇冷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撬开她喘息的嘴，探了探她喉间深度，“这倒是个别致的称呼，我还挺喜欢的，所以......”
“我准备再给你点赏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