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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语在一旁按着额头，陪着几位姐妹，把这一段“混杂着历史信息的传说文本”又听了一遍。
没有了她中途提问的打断，部分内容也变得多了一些。
但是大体上是没有太大区别的。
所以，此刻的白语在想着另外一种可能，比如…秘境之中的人造意识。
如果涟是这样的存在的话，或许可以解释得通，只需要再给她赋予一道身躯就行。
那么这个塔又是什么塔？
这个世界很奇怪，到处都是废墟与遗迹，涟口中的文明重建，不过是在一些遗迹之中重建起一座城池罢了。
如果要生存，但是她没有看到很多开垦的田地，野外倒是有不少被称之为“凶兽”的玩意。
即便说勇者们把凶兽赶走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个世界之中没有凶兽了，这里依旧存在，只是现在呈现很零散的状态了，也几乎与这个世界达成了特殊的“共生共存”了。
白语上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问题，便直接开始询问起来。
“可以告诉我，这个塔原本叫什么吗？”
“这座塔原本叫做试炼塔。”涟如实说道。
“试炼塔。”白语对于这个回答并没有太过于出乎意料，毕竟这座高塔遗迹似乎就充斥着一些战斗与暴力的风土元素，她见识过了这个世界对于暴力的崇尚，这是一座试炼塔，似乎也并不意外。
“那试炼塔曾经是干什么的？”
“让强者经历试炼的地方！”
“可以更详细一些吗？比如，试炼的模式是什么，如何试炼的之类的。”白语开口询问道。
“试炼塔总计999层，一层一试炼，一层一回报，十层一奖励，百层过天关，登顶留荣誉！”
“999层……”
白语看着这倒塌的高塔，就算这个高塔本身庞大到十分恐怖，但是以一层这样的模式复刻堆叠，怎么也堆叠不到近千层啊！
白语摇摇头还没有在这方面过多的纠结，这个“世界”本身就不太正常，她要是再较真可就没有意思了。
“那现在这个塔应该也无法进行试炼了吧？”白语有些可惜的说道。
如果这座塔还没有倒，说不定她还能体验一番的。
“当然可以的！怎么会无法进行试炼了呢？地上的战力试炼塔还剩下两层呢！”
“还剩……等等，地上？难道这座试炼塔还有地下部分？”白语抓住了这个词汇连忙询问道。
“是的旅人，地上叫做战力试炼塔，地下部分则是天赋试炼塔。”
“地下…有多少层？不会也有近千层吧？”白语下意识低下头，尝试着踩了踩一层的地面，有些厚实，精神力探查不下去，不过完人感知似乎可以听到一丝丝地下回音的动静。
“不，地下只有十层，天赋试炼塔，一层天赋一试炼。”涟依旧是那一张微笑的服务脸为白语解释道。
“那我现在可以进行试炼吗？”
很快接受设定的白语，提出了这个请求，毕竟就在刚刚，涟可是说了塔依旧可以进行试炼的。
奖励不奖励的无所谓，或者说一个破败的遗迹塔，她也不奢求这些，她就是想要试试看所谓的试炼到底是什么。
她也想要见识一番这个世界是如何阐释“战力”与“天赋”的。
“当然可以！如果您要是想要进行试炼的话，那么我就不应该称呼您为旅人，而是试炼者大人了。”
“不知道试炼者您需要进行什么试炼？”
就在涟询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白语身旁两位也立刻上前。
“白姐！你怎么忽然就成为试炼者了？我们还什么都不清楚，要是出现了什么意外可就不好了。”
“没错没错！”
“但是没有什么比直接体验一下更直观的了，没事，既然这里是试炼，不至于一上来风险就很大，所以你们也就不用劝了。”白语捏了捏拳头，虽然这里压制很大，但是她已经逐渐“适应”了。
再怎么说她也是有着完人觉醒天赋的魔女。
“试炼者，如果您对此还有一些疑惑，可以在挑战之前看一看试炼的规则。”
就在白语安抚这两位姐妹的时候，她的面前忽然就跳出来了一个“光幕”。
这个东西的出现，一下子就将这里的画风都割裂开了。
这个光幕有些原始，ui设计没有太多的花里胡哨，而上面的内容则是使用了虚空通用地脉语言。
光幕没有实体，但是跟随视野。
可以交互，但是又仅限于滑动规则。
试炼塔的规则有两份，对应着战力塔与天赋塔。
很快的，白语身旁就一边一道身影，凑了过来。
因为战力试炼塔已经倒塌，白语也仅仅是翻了一下，大致了解了一些内容。
比如一层就需要面对一只怪物，第十层就是十只，一百层就是一百只。
虽然看着简单，只是增加一只，但是每一层的怪物实力也是不断提升的。
也就是说，所谓的战力试炼塔，就是纯粹的战力数值试炼，没有任何的技巧，唯有绝对的力大砖飞。
至于天赋试炼塔。
十层，每一层都只有一个对手，并且通关的方式也不需要击杀。
而通关的评定，则是根据综合评判，试炼者只需要根据自己对手的攻势自行应对便可。
“你们怎么看？”白语率先开口询问道。
“嗯…好没有依据哦，不过感觉应该挺好玩的，有些类似于我去过的一些虚空斗兽场。”
“你还去过那里？”另外一位魔女惊讶道。
“哎呀～都是当时没钱就想着赚点快钱嘛，当初有些不懂事，差点在第三场被一只虚空异兽拍死，所以我才让白姐别太冒险冲动的。”
“那你命可真大，我记得这种虚空斗兽可是签订生死契约的，要是没有点关系，死了都不给复活，直接被当做饲料喂给那些虚空异兽，直接省了后续一系列的费用。”
“所以后来我晋升圣境之后，和几位姐妹去那个虚空斗兽场那边捣乱，造成了虚空异兽失控，杀向了观众席，让那个斗兽场赔偿破产了。”
“你…厉害。”
此刻，白语在一旁听着这两位的交谈也是津津有味，果然闯过虚空的魔女，经历就是丰富呢。
虽然看起来都是小事，但是在那个时候，绝对是可以记得一辈子的谈资。
在和两位商议了一下之后，白语再次来到涟面前。
“战力试炼场还能挑战吗？”
“当然可以，目前还能挑战1～20层的样子。”涟开口解释道。
“20层吗？一层塔对应着十层试炼？”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开始吧。”白语郑重说道。
“好的～所以还请试炼者的两位同伴也退到试炼区域之外，不管是战力试炼还是天赋试炼，这里都不支持组队挑战呢。”
听到提示，两位魔女也一下子识趣的退到一边成为了看客。
而随着试炼开始的时候，这一座依然是破损遗迹的试炼塔，就好像又活过来了一般，一股不知道源头的力量自塔身浮现而出。
下一刻。
本就硕大的第一层，就好似一下子改天换地了一般，置换了一个特殊的场景。
这里化作了一片平整的草原，就连原本的塔顶天花也随之被蓝天所取代。
而就在不远处边缘站着的两位姐妹身影也随之消失。
空间转移？
不…在“感觉”之上，她还是身处试炼塔之中，那么这一定是很特殊的空间拓展与人造环境拟态的相关技艺！
这个世界的超凡技艺似乎比她预想得还要恐怖！
很多超凡技艺，没有那个底蕴与发展的条件，是很难诞生出来的。
即便是很多大型世界群落，这个世界的统治秩序甚至可能还停留在原始奴隶制，这并不是开玩笑。
随后，她预想了很多种自己的对手是如何登场的，但是在看到了那股能量凝实造物，没有任何的法术手段，纯粹的能量凝聚出一只体型达到了十米的凶兽之后。
白语也傻眼了。
“吼——！”
伴随着一声原始震慑的怒吼，此刻的她就好像在面对一只活生生的凶兽！
但是眼前这只凶兽根本就不是活物，却胜似活物。
就好像，就好像……涟。
“试炼者，试炼已经开始，不要再分神了哦！”
依旧是涟的声音，不过此刻她的声音略显空灵的从四面八方传来，提醒着白语试炼已经开始。
白语的战斗素养当然不可能在面对战斗的时候分神，就算没有涟的提醒，在对方冲过来的时候，白语就能瞬间做出反应应对。
她一招手，一道法术仪式在脚边升起，虽然这个世界对力量的压制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甚至对法术到了近乎苛刻的境地，但是不代表绝对无法使用。
下一刻，一把她最擅长使用的长刀入手，源自曾经体修战斗的本能在对方冲过来的一瞬间，她就已经想好了对方数十种衔接的死法。
哪怕对方是高达十多米高的庞大凶兽，那也没有任何优势。
在虚空之中，万族林立，体型的区别就是踏入虚空之后要适应的第一件事。
虚空不仅仅只有类人形态的生命，甚至就连类人形态也有侏儒人与巨人的区分，更别提异兽组群了。
万倍的体型差距，在虚空之中都不纳入战力层次的参考因素。
虽然体型也代表着力量的积累，但是对于力量的应用并不分体型的大小。
仅仅一个照面，白语就已经手持法术长刀，将第一层的凶兽斩首灭杀了。
而仅仅是一次战斗，她也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试炼的凶兽似乎不死性并不高，这种凶兽被杀就会死。
要是寻常虚空强者，不管你怎么杀，把对方躯体摧毁了，没有死透了，不死性就会持续生效。
除了一些对自身不死性没有太多开发的超凡晋升体系，不然一般强者很难死掉。
因为这是源自于生命层次的自我修复，或许是因为这些试炼凶兽并不是真正的生命，所以不死性的效果如此之差吧。
随着战斗结束，熟悉的光幕再一次出现，紧接着她便看到了第一层过关之后的“奖励”。
那是一滴鲜红的精血，至少图片上看应该是一滴精血。
白语并没有急着进入下一层，而是回想着规则。
一层一奖励，无法重复获得。
也就是说下一次她继续从头开始挑战，一层过去之后就没有奖励了，第二层过了之后才有。
而这也确实是精血，凶兽精血。
可以立即取出，也可以暂时留存，等一次性挑战结束之后，将所有的奖励全部取出来。
白语可没有全部通关了再取出来的想法，虽然她一开始就没有在乎奖励，但是现在奖励都已经清清楚楚的给出来了，她也很好奇，这一片遗迹的奖励，是如何给出来的？
来源呢？库存呢？
如果真的给出来了，她可以不通过试炼，直接找到试炼塔的库存吗？
毕竟钻漏洞的想法谁都有，没有谁规定一定要按部就班的来。
随后，白语便看到了原本的场景直接一个转换，她再一次回到了原来的第一层试炼塔这里。
随后，这个圆形的试炼塔中央那个最中心的同心圆逐渐升起。
就好似在说，这上面承载着的就是她的奖励。
“真有？”
白语有些差异的开口，随后一个瞬身就靠近了过去。
那是一个很小的玻璃罐，里面封存了一滴血液。
她甚至可以感知到内部的一些超凡力量是那么得浓郁，就好像是现杀现取的一样。
“哦～哦！爆奖励了！”
看到白语暂停了试炼，在边缘的两位魔女也感受到进入试炼塔的限制被解除了，在刚才的时候，她们也尝试过强行闯入，不过她们有些惊讶的发现她们好像都没有能力闯入！要是强硬攻击还会警告，三次警告会有惩罚，所以她们也就暂且不试了。
自己被惩罚也就算了，要是破坏了小白姐的试炼那可就不好了。
“真的是奖励诶！”
两位来到白语面前，看着逐渐降下去的台面，白语即便不问，也感受得出来这两位此刻有着和她一样的想法。
要不要尝试着摸索，看看能不能找到试炼塔的奖励库存。
反正这里已经是遗迹了，这也就代表着这里并不是无坚不摧的。
她们可是魔女！魔女要是按部就班的来获取奖励，这多么不符合刻板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