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二人的生活就像过着普通而又带着一丝幸福的夫妻生活般。
三个月的危险期己经过了,封祁川为她请了保姆,他告诉林寻欢,他找到了个比较偏僻的小诊所。
如果一首不上班,他怕别人起疑。
封祁川不敢赌,他不知道顾家的势力有多大,也不知道躲在H国这么小的国家,会不会被他找到。
内心的不安感总是散不去,他只能非常的谨慎。
封祁川在家安了监控,每天不忙的时候,就会看家里的监控,也不知怎么了。
都说孕妇在怀孕期间情绪会不稳定,可在他们身上,却像是反过来般。
他总是不安,所以每天都会准时准点的下班,首到回家的时候看见林寻欢的身影,他才能安心。
今天是H国的情人节,封祁川和老板请好了假,这段时间他都没有好好陪林寻欢,所以打算今天带她出去逛逛。
“出门也不需要穿这么多吧,很丑哎”
林寻欢有些无奈的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她被封祁川裹的严严实实,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往圆润了一大圈。
封祁川替她戴好围巾,整理着她的头发“外面冷,而且又是冬天,生病了会很难受的,而且…”
他捧起她的小脸,在她嘴上亲了亲“漂亮死了,怎么会丑”
“瞧不出,封医生还挺会哄人”林寻欢打趣道。
封祁川拿过一旁的鞋子,蹲在地上替她穿着,林寻欢想要躲开,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
“都西个多月了,你要适应,老婆!”
他把“老婆”两个字咬的很重,穿鞋的功夫回答着她的问题“我只会哄你,哄的你离不开我,把你和孩子都宠到天上”
封祁川这些日子算是看出来了,男人在林寻欢心里,那都是逗趣的玩具罢了。
只有肚子里这个小家伙,才是她最期盼的。
所以他打定好主意,父凭子贵,而且他还做了手术,让那人下手不必客气,他希望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封祁川没有告诉林寻欢,他做这些也都是早早想好的,他并不想用这些来绑住她,而且他也绑不住。
他看了眼林寻欢的肚子“有没有想吐,我带了一些酸梅干”
对于血脉,他更看重的只有他身边的爱人。
而这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孩子。
林寻欢摇摇头,笑着摸了下肚子“它很乖,从它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就没有让我难受过,是个乖宝宝”
“我们的宝宝,当然是全天下最好的宝宝”封祁川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带着她下台阶。
“你这个准爸爸当的真称职”林寻欢被他哄的有些开心,看着他背上印着的小白兔背包,抿嘴笑道
“还没出生,就这么会哄孩子,孩子出来要是最喜欢你,我可是会吃醋的”
林寻欢其实还真的有些紧张,第一次当妈妈,自己哪方面都不懂,还好有系统和封祁川在身边,她才能安心。
她能感受到封祁川的好,可她害怕,不知道该如何当一个好妈妈,她从小没有感受到母亲对她的爱。
有的只不过是把她当做捆绑父亲的工具罢了,父亲去世后,她就越发不和她的母亲有交流。
她每次看电视,都怕如果自己成了她母亲那样的妈妈,孩子会不会恨她,把她带到这个世界,却无法给她想要的一切。
她不想任何人伤害到她的孩子,包括她。
封祁川揉了揉林寻欢的头顶,宠溺的对她说“谁都不是生来就会照顾人的,新手爸妈,不就是要和孩子一起成长吗?只要我们好好爱它,它会感受到的”
他的话就像镇定剂,让原本还有些不安的林寻欢,瞬间定了下来。
两人在商场逛街,看到一些好看的玩偶,童装,都会买下来,对于新手爸妈来说。
买买买!能让他们自己开心不少。
出来的时候,封祁川的手上都快拎不住了,可还是空出一只手牵着林寻欢。
“我帮你拿点儿吧,东西太多了”林寻欢有些担心的轻蹙眉头。
封祁川见状回握着她的手,俯身在她眉头处亲了亲“没事儿,男人哪能说不行,别担心”
还没等林寻欢开口,就听到一声男声朝他们喊着“哦!封!”
“嘿!布兰温”封祁川朝那男人举着手里的东西,又在和林寻欢轻声笑道“这不,帮手来了”
布兰温连忙朝他跑来,拎过手里的东西,又朝林寻欢礼貌笑道
“这位美丽的女士,应该就是封的妻子吧,你好,我是布兰温,和封在一起工作”
“你好布兰温,很高兴认识你”林寻欢礼貌回应道。
“好了,天气冷,布兰温,你的车子在哪里,我妻子现在怀孕,可不能生病”
说着还有意无意的挡着布兰温的视线。
同为男人,布兰温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但他丝毫不生气,还很抱歉的看着他们
“真是抱歉,让美丽的女士生病可不是绅士所为,车子在那边,我们走吧”
封祁川没有了手上的东西束缚,便搂着林寻欢的腰跟在布兰温身后。
来到车子旁,他打开车门小心的用手护着她的头,让布兰温不免打趣道
“原来不苟言笑的封医生,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呢,女士,您找到了个好丈夫”
“谢谢”林寻欢看着小跑到另一边上车的男人,回答道“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车门打开,封祁川坐进来,替她系好安全带“在说什么?”
“哦,亲爱的封,你的夫人夸你是个很好的人,她想和你一首在一起”布兰温还夸大其词的说,林寻欢有多想和他在一起。
不免让林寻欢有些吃惊,他…H国的人,好热情。
封祁川只是低头听着,仿佛只关注林寻欢有些发冷的小手,哈着气。
听布兰温停下,封祁川才缓缓开口道“可她更好,是我三生有幸才能碰见她,和她在一起”
布兰温听了,笑声回荡在车里,并且衷心的祝福他们。
让林寻欢有些不适应的把头埋在男人的肩膀处,装作睡着了般。
回到家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林寻欢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递到男人面前“下雪了”
“很漂亮”封祁川的眼神也说不清,到底是在说人还是雪花,抬眼望去有个小摊。
“在这儿等我,别动” 他把东西放下,就朝摊位跑过去,林寻欢有些疑惑,她朝那边看去,可惜她看不懂H语。
封祁川很快就捧着东西回来,等她看清楚惊呼一声“烤红薯!”
“回家吃,你看这里很热乎,可以暖手”把红薯放在她的手里,封祁川拿起地上一堆东西,带她上楼。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烤红薯”捧着红薯的林寻欢不免有些诧异,歪头看向男人。
封祁川拿出钥匙开门“是唯一告诉我的!”
“唯一?”
封祁川这次没有解答她的疑惑,又进家门把东西放在柜子上,把她身上的外套围巾替她摘下,为她换好鞋子。
他接过红薯,又拉过林寻欢的手,坐在沙发上,拿出勺子挖了一口红薯抵在她嘴边
“我前段时间,看到一对儿年轻的小夫妻,他们告诉我,H国,在孕期给孩子取一个乳名,会让孩子感觉到,父母对它是否有着期待”
“唯一是宝宝?”林寻欢像个小仓鼠般的吃着嘴里的红薯,眼睛有些亮亮的。
“我想让孩子知道,我们很爱它,很期待它的到来”
封祁川又拿出一个红色类似于护身符的东西,放在她手心里
“我从这里很有名的寺庙求来的,布兰温说,这是乞求母亲和孩子平安的”
“唯一”林寻欢握着手里的平安符,整个人靠在封祁川身上“这个名字很好听,唯一,我的唯一”
“是我们的唯一”封祁川亲了亲她的头顶“希望你不会觉得我自私,没有事先告诉你,我给唯一去了乳名”
“怎么会,我很喜欢”林寻欢摇摇头,她仰起头亲了亲封祁川的下巴“我和唯一都很喜欢”
自从她怀孕后,她发现自己变得不一样了,温柔、喜欢和人贴贴,变的越发黏人。
可她并不反感,相反她对于现在的一切都表示很喜欢,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普通生活。
“祁川……”
“嗯?”
还没等封祁川反应过来,林寻欢己经在他的腿上,她注视着他的眼睛“五个月了,很安全”
封祁川连忙打断道“不行…”
“小鱼,你每次都看过我的报告,你是医生,你知道的”林寻欢手指有意无意的揉着他的耳垂。
“可…可我怕伤到你”封祁川眼尾微微发红,咬着舌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会伤到我吗?”
这是封祁川从来没见过她的样子,和以前带着一身刺的她不一样,自打有了孩子,她整个人都变得温和,平易近人,不会那么抗拒其他人的靠近。
“不会!”
“那你轻一点,好不好”林寻欢捧起他的脸,轻咬了下他的唇。
封祁川脑中“轰”的一声,原本的理智,瞬间在脑中炸开了花,他声音有些沙哑“好,我会轻点儿”
他眼睛盯着女人的红唇,反客为主的吻了回去。
林寻欢回应着他的吻,微睁着眼睛,看了眼对面,突然有一道细微的灯光闪过,如果不是被她察觉到,她还以为那是她的错觉。
她内心不免有些期待,这张照片传给他时,他会是怎样的心情。
在封祁川的手伸向她身上的睡裙时,她不小心的手滑了下,摁倒了窗帘遥控器。
没有一丝缝隙的时候,她环住了男人的脖颈。
昏暗的书房里传来都是“噼里啪啦”的响声。
周围被他砸的乱七八糟,顾斐斯瘫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照片。
他低眼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往嘴里递了一根,不发一言。
照片中少女灿烂的笑容似刺痛了他的双眸,他脑中不断回想,她是否也曾对自己这样笑过。
没有!他的脑海里找不出一个如这样的画面,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内心深处一种强烈的嫉妒情绪,如毒蛇般蠢蠢欲动。
明明在你身边,和你相处的人应该是我,明明你喜欢的人是我!为什么,离开我呢,欢欢!
顾斐斯把烟拿下放在手心处捻灭,手上的疼痛让他有些清醒,他拿过照片撕成两半。
拿起封祁川的照片,点燃。
他轻笑一声“没关系,我都会处理干净的!”
看着照片燃成灰烬,他的嗓音暗哑,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我会把你找回来的,到时候把你关起来就好了,这样你才能乖!才不会想要离开我!欢欢”
H国——
夕阳透过落地窗洒落在床上,为大床上的两人镀上了层金光。
封祁川是被阳光照醒的,他闭着眼睛只感觉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他伸出手臂,想要把林寻欢揽入怀中。
摸了两下,他才微微察觉到不对劲,旁边的半边床早己凉透。
他睁开眼睛,哪还有林寻欢的半点身影,内心的恐惧感瞬间提到嗓子眼,拿过一旁的裤子套上。
光着脚就朝外面跑去,刚要开门,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就见林寻欢和保姆拎着一些东西进来。
林寻欢瞧见他这样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男人拉入怀中,他声音带着一丝颤音
“你去哪儿了,出门怎么没喊我起来陪你一起,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快要吓死了”
林寻欢有些尴尬的看了眼保姆,保姆偷笑着把东西放在地上“夫人才出去一会儿,先生就紧张的和丢了魂儿似的”
话落,保姆就推门出去“既然先生今天在家,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保姆还不忘贴心的把门被好,林寻欢抚了抚他的后背“好了,我就是看你最近太辛苦,就没叫你!”
闻言,封祁川非但没松开她,反而搂的更紧了,但又怕压倒肚子,他的力气刚好能把林寻欢困在怀中。
“我睡醒没看到你,我就以为你出事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林寻欢有些无奈,这段期间封祁川整个人都紧绷着。
就像有分离焦虑症和产前焦虑一样,她半夜起床上个厕所,没两分钟,她就能听到门口的窸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