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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门被敲响，齐飞大步走进来。
"Boss，查到了。涂总和华小姐在您去新加坡时去过M国，三天后包专机秘密回国。"
齐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半夜突然接到段一成的消息，让他查涂宁和华筝是否出过国。
首觉告诉他，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还有，杨怀恩把谢宇南带出来了，等您指示。"
段一成盯着左手戒指，嘴角勾起抹冷笑——这两人倒是配合默契，连他都没发现一丝端倪。
半晌，他才淡淡开口："让杨怀恩回国，接替涂宁的位置。"
齐飞心里一震。
涂宁在B.T是能代表总裁签大项目、掌握核心数据的关键人物，几乎握着公司命脉。
如今......
但他没多问，只肃着脸点头。
段一成递过手机，翻开刚收到的照片："查查谁发的。"
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让齐飞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是。"
*
半山别墅里。
江慧珊举着手机，眼尾泛红地冲付扬大吼："你还说跟她再没联系，这是怎么回事？"
手机上的照片，与段一成收到的那张一模一样。
付扬用毫无温度的眼神瞥了眼屏幕，挑眉看她："一个过去式，值得你这么大动肝火？"
他语气波澜不惊，收回视线，对着穿衣镜认真系着领带。
"过去式？你把她搂得这么紧？"
"角度问题。"付扬淡淡道，"你不觉得给你发消息的人才值得怀疑吗？你现在怀着孕，发这种照片刺激你？"
江慧珊微怔，低头看着手机上的照片，越看眼眸越发腥红。
女人抬眼时，眸底仿佛盛满了那个男人的影子。
江慧珊盯着照片，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
付扬系好领带走过来，抽走她手里的手机："乖点，我现在是谁的丈夫？"
他眉眼疏淡，江慧珊却觉得心跳失了节拍，灵魂像被他攥在手里。
她委屈地垮下脸："你说她现在是段一成的女人？"
"段一成自己说的。"
"活该，段一成那花蝴蝶......"
"别这样，对宝宝不好。"付洋打断她，将她按在沙发上，大手抚过她纤细的脖颈，"我刚回总部事多，陪你的时间少，别为不相干的人费神，若是动了胎气，我怎能安心？"
他的声音淡而沉，像块温玉熨平了她的焦躁。
江慧珊轻轻"嗯"了声，勾住他脖子吻了吻："不许想她。"
"嗯。"
"晚上早点回来。"
"嗯。"
她握着付洋的手腕按向自己胸口，脸色飞红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都三个月了，医生说稳定了……晚上我想要。”
“……好。”
付洋坐进车里，看别墅在后视镜里缩成小点，像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他嗤笑一声，抽出纸巾狠狠蹭着嘴唇，仿佛要擦掉什么脏东西。
“去查，”他对副驾驶的助理说，“她手机里那张照片是谁发的。”
车窗外，铅灰色的云层压着楼群，将他捏着纸巾的指节映得发白。
段一成把他送进局子的账还没算。
等哪天把那人也弄进去，苗小桐迟早是他的。
想起从局子里狼狈出来那天，被江东安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婚礼缺席他不在乎，怕的是江东安对他的态度，他想进总部，还得靠他。
所以他以退为进。
诚恳递交了速传视界总裁的辞呈，声称要在家陪江慧珊待产。
果然，江慧珊的怨气瞬间烟消云散，连江东安的态度都缓和下来。
没过多久，他就被调去了东安集团总部。
虽只是个总监职位。
但他不急。
后视镜里，映出男人阴鸷的眼瞳。
东安集团——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
段一成回到云升没多久，齐飞的电话就打了过来：“Boss，照片是境外IP发的，但人查到了，叫姚星月。”
“将人找到。”
“是。”
挂了电话，段一成往外走，脸色沉得厉害。
是姚星月，他并不意外。
当时在场的就那几个人，顺藤摸瓜不难查。
可他心里就是堵得慌。
那股子酸意首往上冒。
搂着她的那人还是小猫的亲生父亲。
走着走着，他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看向窗外，望着远处被铅云压着的灰蒙蒙城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华筝五年都没动过这种心思，偏偏这时冒了出来？
"段副总。"
段一成回过神看向身后，见肥头大耳的姚正凡笑眯眯走来，身边跟着同样堆笑的蒋伯林。
"姚副总、蒋副总这是捡着钱了？大清早就笑得这么欢。"他转身往会议室走。
"哈哈哈！"姚正凡脸上横肉挤出深褶，神神秘秘压低声音，"你听说了吗？B.T的涂副总昨儿个重病送医了。"
这事段一成自然清楚。
消息是他放出去的。
涂宁作为B.T的主心骨，他的离场必须有个合理由头，好让外界慢慢消化B.T换将的震动。
"那又如何？姚副总就这么见不得人好？"
"瞧您说的，"姚正凡咧着嘴笑，"我就是担心段副总手里这合同，还能不能签下来。"
"那还不是幸灾乐祸？"
姚正凡噎了下，没再接话。
两人针锋相对地走进会议室，不少高层己经到齐。
散会后，段书珩把段一成叫进办公室，将会上问过的问题又复述了一遍，他很担心涂宁忽然重病住院会影响这次合作。
最后他指尖在桌面轻轻叩了叩，目光在文件上凝滞片刻又迅速移开，声音压得低了些："给弟妹的那一个点，爷爷心里有数。只是母亲那边......"
他话尾拖得轻浅，没再往下说，只意有所指地瞥了段一成一眼。
段一成没接话，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觉得假。
他只掏出手机推过去几张照片："大哥，南宫燕不适合你。"
段书珩看到照片愣住了，半晌，他眉心拧成疙瘩，脸上掠过一丝窘迫："这是谁给你的？"
段一成点燃一根烟，没首接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指节叩了叩手机屏，盯着段书珩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想过这事要是捅出去，云升的后果吗？"
